秦沐有驚無險的回到了相府,這倒是多少令人詫異,,但是對于陳澤秀而言這一切似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回來后秦沐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來自陳盈盈的關(guān)懷,她的噓寒問暖令秦沐略感愧疚,,很想告訴她回來的原因,,卻又怕陳秋加害于她,。
“二師姐,來這么久我還沒去過皇宮呢,,你能不能帶我進去逛逛,?”秦沐提議道。
正在給他收拾床鋪的陳盈盈聞言,,暈暈似的回了下頭,,反問道:“才有驚無險的回來,你怎么就想起來要去皇宮了,?”
“就是好奇里面長什么樣,!聽說皇帝都有后宮佳麗三千,我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三千個妃子,?!鼻劂宕鸬馈?p> 陳盈盈“噗嗤”一笑,,走過來揉了揉秦沐的腦袋,,滿是寵溺,含笑道:“就是真有,,皇帝的妃子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啊,。不過你要真想去,師姐倒是可以安排,?!?p> “謝謝二師姐,!那就后天晚上吧,!”
“為什么是后天晚上?”
“因為……因為后天天氣好啊,,你也知道,,大師姐教過我觀云之術(shù),可以簡單的預(yù)知天氣,,我看后天就是個大晴天,,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p> 秦沐呲了呲牙,鑿鑿有理,,心里卻再次生起一絲愧疚,,但愿此行不會因此連累到二師姐。
南唐皇宮,。
事情雖然過去了幾天,,但是李木一想到當(dāng)晚僅差半尺之遙他的人頭可能就要落地的畫面,,仍是心有余悸,那刀客的實力至少也在第五境,。
他第四境的修為和第五境相比雖然只有一個境界的差距,,但是兩者之間產(chǎn)生的差別卻是猶如隔著百重山。
一時間,,李木心中生起的那份對力量的渴望變得越來越強烈,。
五境洞虛,又名“大宗師境”,。
放眼整個南唐在五境之上的人都不多,。
若能踏入這一境界,李木不只會躋身當(dāng)今天下年輕一輩的翹楚,,而且還會成為南唐皇室有史以來最有希望振興皇室修仙大派地位的人,,從而被寄予更高的厚望,甚至獲得那個人的衣缽,。
“楊路,!”
“臣在!臣在,!”
少庶子楊路墊著腳飛快的跑進太子書房,。
李木拍案而起,瞪著他問道:“本宮交給你的事做好了沒,?”
楊路低頭拱手:“回稟太子,,那廝嘴硬至極,根本不愿意配合,。若非他是明國質(zhì)子,,卑職真想提刀一刀刀的剁了他提壺的十指?!?p> “他的手可比你的命金貴,。”李木失望了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準(zhǔn)備一下,,今晚本宮要親自會會他?!?p> “是,!”楊路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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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聳的塔樓底層,,有一條蜿蜒曲折的階道,,階道的盡頭便是唐國難以啟齒的天牢,在這里關(guān)押的人全都是被唐帝欽點的重要人物。
每個人都關(guān)在單獨的密室里,,在其中一間密室,,里面靜躺著一位穿著華貴的年輕公子,和別的牢室不同,,這里面有酒有菜,,還有筆墨紙硯。
“天下風(fēng)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yè)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p> “啪啪——”
牢門打開,,金貴的太子爺鼓掌而入。
躺在一張草床上,,半夢半醒,,沉醉在美酒里的崔毅余光輕瞟了一眼那不如他優(yōu)質(zhì)的輪廓,嗤笑道:“太子爺這是要來取我崔某的項上人頭嗎,?”
“崔毅,,作為一個階下囚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如果你給我我想要的答案,,我還能讓你在這每日多喝上幾壺好酒,,要是你執(zhí)意,我會讓你知道原來豬食也很香,?!?p> “哈哈哈——”
崔毅手提一壺酒從床上翻躍而下,,目光死死的盯著李木同時饒他走了一圈,,然后仰頭大口的喝起酒,提壺如瀑,,細水長流,。
“放肆,崔毅,,殿下過來是給足了你面子,,不要蹬鼻子上臉,當(dāng)心殿下一聲令下就要了你的狗命,?!睏盥放暢獾?。
“咻!”
“砰,!”
崔毅忽然把酒壺砸出去,,瓷壺瞬時在楊路的腦袋上開花。
楊路捂著傷口慘叫道:“姓崔的,,你活膩了吧,!”
李木怒喝:“退下!”
楊路心怔了一下,,遲疑道:“殿下,!”
李木再開金口,語氣逐漸冷硬:“要本宮說第二遍嗎,?”
感受到李木那份微怒的氣息,,楊路咬著牙惡狠狠的白了崔毅一眼,然后憤憤的離開了牢室,。
楊路走后,,李木瞟了一眼披頭散發(fā)毫無昔年他初見時那派風(fēng)流高貴氣質(zhì)的崔毅,挪開長凳坐下來拾起另一只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
飲酒后,,李木沉聲道:“幸得我父皇鐘情,此生只娶了我母后一人,。但天下皆知明皇喜色,,娶了七百多個妃子,誕有一百多個兒子,,而今他們?yōu)榱颂又粻幍妙^破血流,,要是東宮大位落定,你以為你崔毅還能在這天牢里安度幾日,?好,,且不說他們,就說說你的母后,,淑妃賢良淑德溫文和善,,這在中洲都有耳聞,可后宮的險惡,,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去保護你的母后?”
也許是李木的話戳中了崔毅的痛點,,他閉上眼不由得握緊了雙拳,,有一副慈和的面龐如似湖中月光悄然浮上了他的心頭。
若非是為了保護母親,若非是為了取得功績后能讓他們母子在那爾虞我詐的明國保全性命,,他也不會自告奮勇爭當(dāng)先鋒,,進犯南唐。
是什么讓他落得了而今的下場,,說白了是“孝”,,但是崔毅從不后悔,對他來說沒有什么能比母子平安更重要,。
李木的一席話也正是抓住了崔毅的品格,,他是個孝子,也只有敲開他藏在心里的那份對母親安慰的掛念,,才能讓這個男人乖乖聽命,。
“我能感覺到,唐國未來交到你手上,,前途一片光明,。”崔毅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話是夸獎李木,,但是李木并沒有謙虛,,而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接下了這份贊譽。
可這時崔毅又補充道:“但是你的心機太重,,如此年紀(jì)就有這份心機,,我怕有朝一日你會心累而死?!?p> “別廢話了,!本宮如何不用你來操心?!崩钅酒鹕?,眼里閃過一抹殺意,曾經(jīng)在東海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他很討厭,,所以不想再聽到。
話鋒一轉(zhuǎn),,李木面色冷肅地問道:“關(guān)于《九龍出海圖》你知道多少,?”
“知之甚少,但是你手里的那幅是真的,,的確是白鴿的真跡,。”崔毅答道,。
李木半信半疑,“你憑什么這么確定?”
聞言,,崔毅走到長凳上坐下,,朗聲道:“太子爺愿意來找我不就是因為相信我嗎?我說它是真的,,想來這天下除了那位,,沒有第二個敢說它是假的?!?p> “……”李木在原地發(fā)了幾秒鐘的呆,,不知道心里在思考什么。
天牢門外,,惱火的楊路肚子里那股憤氣還沒有消,,等了兩個鐘才看到太子出來,馬上就迎了上去,,煽風(fēng)點火地說道:“殿下,,這廝太放肆了,卑職真想剁了他,?!?p> “那你就剁了他吧!”李木隨口低聲道,。
“啊……”楊路忽然就僵在了原地,。
李木停下腳步,做了個手勢將楊路叫到身邊,,輕聲道:“在這南津城里有不少的明國刺客,,其中不乏想殺他的,本宮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切記不要留下蛛絲馬跡,。”
楊路呆了呆,,隨即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瞇著眼睛奸笑,忙拱手答道:“殿下放心,,卑職一定完成任務(wù),。”
不遠處,,只留下李木形單影只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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