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試道
但此人在搬運(yùn)天地靈氣化入人體五行時,完全拋棄了鍛煉劍炁這部分,而是把重心放在五行相生相克上,。
這樣的好處是修煉出來的元?dú)獠粠б唤z劍炁,,能在最大程度上增進(jìn)修為。
但宛衡他們身為劍修,,最是注重戰(zhàn)斗力,因此把鍛煉劍炁放在了首位,搬運(yùn)天地靈氣反而放在了次要位置,。
如此看了幾日,宛衡又發(fā)現(xiàn)一絲不諧之處,,這中孚趕路時用的是法修飛行之術(shù),,并非劍遁術(shù)。
“中孚師弟是沒有飛劍還是尚未修習(xí)劍遁?”
對于劍修的標(biāo)配之術(shù),,宛衡顯然有些忍不住了,,他的意思很明顯,你這幾日修煉的《五行劍炁論》,、《四相煉魂》,、《造化道體》都是天一功法,唯獨(dú)飛行之法是法修的,,是什么意思,?
見宛梁也把目光轉(zhuǎn)來,金一仙卻絲毫沒有解釋之意,,這樣的詰問他在天一劍派六年,,遇到?jīng)]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實(shí)在懶得回應(yīng),。
宛衡討了個沒趣,,自知芥蒂仍存,不由微微一嘆,。
如此五日后,,隨著三人轉(zhuǎn)過一片峽谷,蕩云峰已經(jīng)進(jìn)入眼簾,,不過最吸引他們目光的還是那座巨大的九幽法陣,。
“便是此陣了,害了我天一眾多同門,!”
宛衡哀嘆一聲,,對宛梁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縱身疾飛離去,。
金一仙如今傷勢盡復(fù),自忖就算宛衡,、宛梁二人同在,,也阻止不了自己來去,便放下了戒備道:
“到了此地,,師兄總可以言明,,為何需要我助你們破陣了吧?”
宛衡也不再擔(dān)心金一仙逃走,,于是指點(diǎn)道:
“我天一劍派的斬天劍陣可融道于陣,,并以百千倍壯大之,是為破此九幽法陣的最強(qiáng)手段,,師弟既已悟雷霆道意,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金一仙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是個天一筑基就會的斬天劍陣,,竟包含如此巨大的威能,看來他在天一劍派還有很多要學(xué)啊,。
“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一劍修,那位領(lǐng)悟雷霆道意的師弟在哪里,,快快過來,!”
二人沒等多久,一個粗豪漢子拔上天空,,飛速掠來,,臨近時卻突然踩了個急剎車,神識傳道:
“筑基中期,?宛梁你小子莫不是在坑我,?像雷霆道意這樣的異五行道意哪個不是在筑基圓滿、虛丹境界才有極低機(jī)會領(lǐng)悟,?”
粗豪漢子望著金一仙面上猶自帶著笑容,,心中卻滿是不信,不住的上下打量,。
跟隨而至的宛梁卻冷哼一聲,,并不回答,宛衡見狀,,連忙介紹道:
“這位是宛濱師兄,,是此間的話事人,中孚師弟與寧洛師弟交契,,他便是寧洛的嫡親師兄,!”
“師弟可曾確認(rèn)過?我怎么看他也不相信呢,!”
宛濱對宛衡神識傳道,。
宛衡卻嘆了口氣道:
“是真是假,再啟動一次斬天劍陣不就行了,?!?p> 宛濱搖了搖頭,對著金一仙勉強(qiáng)一笑道:
“不是為兄不信師弟,,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事關(guān)數(shù)百同門的性命,師弟可否安眾人之心,?”
說話間,,又是數(shù)十道人影圍了過來,,他們都是來看個究竟的。
“這位師弟年紀(jì)不小了,,才筑基中期修為,,難道把心思全放在領(lǐng)悟大道意境上了?”
這是宛山,,他認(rèn)為宛梁之言是夸大其詞的,。
“哼!妄作大言,,當(dāng)罰,!”
這是宛威,性格酷烈,,向來眼中揉不得沙子,,而且他有雷系飛劍傍身,自問是破開九幽陣法的唯一人選,。
“咦,?中孚師弟可是個年輕小伙子呢,原來如此,,對我們還留著易容術(shù),,你也忒小心了?!?p> 這是寧湟,,三年前,他與金一仙在迷蹤島海潮城有過一面之緣,。
“寧湟?guī)熜忠呀?jīng)成就劍氣雷音,,為何還要進(jìn)這天風(fēng)大界來?”
金一仙無奈搖頭,,揮手抹去魂符偽裝,,露出真容,頓時引發(fā)一片低呼,。
“嘿嘿,,人嘛,總是貪心的,!我的劍氣雷音只是靠一柄風(fēng)系飛劍才能達(dá)到,,若能得一枚天風(fēng)玉參悟風(fēng)之道意,何樂而不為之,?”
寧湟擠了擠眼睛,,對宛濱道:
“師兄對中孚師弟的實(shí)力不必?fù)?dān)心,且稍待片刻,,我去找個靶子來,!”
他把身一晃,,已經(jīng)縱出數(shù)里開外,片刻之后,,一道潑天般的罵聲傳來:
“該死的寧湟,,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磕愀覄游乙桓撩?,出界后我晉源師祖必定鎮(zhèn)殺你!”
罵聲未絕,,寧湟已經(jīng)帶著一個矮小道人來到近處,,道:
“這是晉源真人的親傳徒孫寧垣師弟,劍術(shù)不精,,烏龜殼倒是多得很,,正好用來給師弟練手!”
“老子把你個烏龜寧湟,,次次拿我當(dāng)擋箭牌,,我怎么認(rèn)識你這個無恥之徒!”
寧垣破口大罵,,他是根正苗紅的天一弟子,,唯獨(dú)不擅劍術(shù),只能學(xué)些法修手段,,好面子的他如何能忍受,?而且此刻有數(shù)十師兄弟看著,他更丟不了這個臉,。
“寧恒師弟,,莫要妄自菲薄,此事關(guān)乎天一劍派聲譽(yù),,不可輕忽,!”
宛濱上前拍了拍寧垣肩膀,他人雖粗豪,,心思卻十分細(xì)膩,,知道要顧及這位師弟的臉面。
寧垣聞言嘆了口氣,,身為天一弟子,,有什么不好犧牲的,自家臉皮又哪里比得過生他養(yǎng)他教他的宗門呢,?
直到此時,,他才瞥了金一仙一眼,頓時哈哈大笑:
“我道中孚師弟是什么境界,,原來是個筑基中期,,罷了罷了,,我便當(dāng)一次擋箭牌!寧湟,,咱們說好了,,一百枚上品靈石!”
“嘿嘿,!把你的烏龜殼都拿出來,,免得被殺了,夜里來找我索命,!”
寧垣聽寧湟的冷嘲熱諷,,也是反應(yīng)過來,他不傻,,知道這個筑基中期必有異處,,于是納戒中白光連閃,法器一個接一個祭出,,竟是五柄寬大無比的闊劍,。
等到五柄闊劍組合成陣,寧垣才松了口氣,,對金一仙朗聲道:
“來,!讓為兄看看,師弟有何手段,!”
金一仙也不耽誤,,揮手間積云聚雷,抬手一指,,便是一道明亮雷槍落下,。
寧垣見狀心中一顫,捏了個法訣,,劍陣大放光輝,,口中大罵:
“寧湟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那是道術(shù),!”
只聽“轟”一聲響,,劍陣四分五裂,五柄闊劍猶如斷翅的鳥兒紛紛跌落,,劍身上電光閃爍,,良久才停下嗡鳴之聲。
“我的飛劍??!”
寧垣怪叫一聲,撲過去將五柄闊劍抱起,只見表面暗淡如翳,,明顯受損不輕,。
“我不管,五百枚上品靈石,,一枚也不能少,!”
他扯住寧湟道袍,一副不甘休模樣,,卻不防被掀了個趔趄,,正待喝罵,寧湟和宛濱等人同時縱身而起,,躍入空中,,聲傳四野道:
“天一弟子聽令,結(jié)斬天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