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袁鍾早已驚訝的合不攏嘴,,干戚之名他自然聽過,乃是上古時期刑天手中的兵器,,只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二人手中的兵器竟會與那傳說中的人物扯上關(guān)系。
雪清瑤早已知道了此事,,見了幾人驚訝的表情,,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此事牽扯到了上古時期,,如今知道的本就寥寥無幾,,在尋常修者聽來太過于石破天驚。
她接著青羽的話說道:“想當(dāng)年刑天與天帝一戰(zhàn)之后,,被天帝斬去頭顱,,仍是揮舞著干戚作戰(zhàn),刑天死后,,他的族人將他的意志傳承了下來,而他手中的干戚,,最終演化成了如今的霸刀和皇槍,。”
聽她這么一解釋,,蘇聃等人終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蘇聃恍然道:“這么說,夜家兄弟便是刑天的后人了,?”
“嗯,。”雪清瑤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戰(zhàn)族中人之所以一個個爭強好斗,,便是因為繼承了刑天的意志,當(dāng)年刑天戰(zhàn)敗之后,,世人感嘆其斗志不休,,將他稱之為戰(zhàn)神,又有人將他稱為魔神,,因此,,他的后人便以戰(zhàn)族自稱,同樣也有許多修者將他們稱為魔族,,而這種叫法便一直流傳了下來,,只是到了現(xiàn)在,大家只知道他們的稱謂,卻已經(jīng)鮮有人能清楚他們的來歷了,?!?p> 三人聽她說起戰(zhàn)族來歷,一個個都感嘆不已,,而就在幾人一番交談之時,,場中局勢又發(fā)生了變化。
西河老祖提出了要求之后,,戰(zhàn)家族人竟是無比憤慨,,將長刀緊緊拽在手中,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便是連一些老弱婦孺也紛紛圍攏了過來,。
眼見形勢不對,西河老祖也變得慌起來,,原本想著以戰(zhàn)家族人的性命做為要挾,,沒料到他所提的要求早已突破了戰(zhàn)族的底線,那些族人竟把這兩件兵器看得比自己性命還要重,。
慌亂之下,,他連忙把目光看向夜家兄弟,開口道:“我等并無意要冒犯戰(zhàn)家,,只是想借兩位的兵器一用,,待用完之后,自當(dāng)雙手奉還,,還請兩位公子三思,。”
他話一出口,,戰(zhàn)家族人更是變得無比憤怒,,人群中紛紛開口罵了起來,更有不少族人要沖上前來拼命,,眼看一場大戰(zhàn)就要爆發(fā),,戰(zhàn)歌朝著人群中掃了一眼,開口說道:“住手,!”
他平日里極少說話,,雖只短短兩個字,卻充滿了威嚴,,戰(zhàn)族中人紛紛停了下來,,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他。
戰(zhàn)歌冷眼望著西河老祖,,抬手將手中霸刀甩了出去,,霸刀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直直插在了地上,他這番舉動,,已是表明了自己意圖,,盡管如此,西河老祖也被他的眼神嚇出了一身冷汗,。
夜帝冷哼一聲,,也將皇槍擲出,插在霸刀旁邊,,冷聲道:“哼,!今日之辱,它日必將十倍奉還,!兵器就在地上,,你們有本事拿走再說!”
“多謝兩位公子成全,?!蔽骱永献嬉荒^上冷汗,仍是不敢大意,,向著黑白煞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連忙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紙,,走到兵器前,,將符紙貼了上去,符紙上耀出一道神秘的文字,,牢牢沾了上去。
“咦,,他們?yōu)楹我N上符紙,?”袁鍾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覺得奇怪,。
“皇槍與霸刀乃是有靈之物,,若非得到它們的認可,尋常人便是連拿都拿不動,,就如同你手中的噬魂劍一般,,除了你之外,你見過還有誰能夠使用的,?所以他們才用了封靈符,。”青羽回答道,。
“既然這兵器不能用,,那他們?yōu)楹芜€要費這么多心思奪過來,?”袁鍾不解道。
“這也說不定,,既然他們能拿出封靈符,,說不定也有其他的法門能讓自己使用?!?p> “先別說這些了,。”一旁的雪清瑤打斷道:“咱們看準時機,,準備出手吧,,可不能讓他們奪了兵器走?!?p> 黑白煞貼好了封靈符,,將兩件兵器拔起,握在手中,,又緩緩?fù)说轿骱永献娴纳磉叀?p> 兵器已到手,,西河老祖警惕的看了兩人一眼,見夜家兄弟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作,,這才緩緩松了口氣,,開口道:“多謝兩位公子?!?p> 西河老祖不再多言,,仍是挾持著孩子向著林子緩緩?fù)巳ィ诎咨纷o在他身旁,,三人都是小心翼翼,,毒散人更是催動著蝎群圍攏了過來。
正當(dāng)幾人松了口氣時,,卻見異變突起,,頭頂上突然紅光漫天,流星火雨從天而降,,朝著蝎群墜落下來,。
火雨來得太過迅猛,而幾人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夜家兄弟身上,,待反應(yīng)了過來,,已然來不及了。
只聽到蝎群傳來“吱吱”慘叫聲,,數(shù)千巨蝎被火雨砸中,,瞬間炸裂開來,火花四濺,,將成片的蝎子都燒了起來,,蝎子懼火,,受此驚嚇,紛紛逃竄了起來,,如此一來,,陣型更是大亂,那些著火的蝎子四處翻滾,,將周圍同伴都燒了起來,。
火焰來得太過迅猛,還未待西河老祖等人反應(yīng)過來,,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三道凌空飛來的劍氣已直撲三人面門,只眨眼的瞬間,,已到了跟前,,西河老祖揮動蠻王斧將劍氣彈開,。
三人腳下一發(fā)力,,身形暴退,,還未退開幾步,空中彩綢飛舞,,如七彩巨龍般擋在了三人身后,,封鎖了退路。
就在西河老祖要退去的那一瞬間,,藏在暗處的雪清瑤五人終于出手了,攻勢如迅雷,,短短時間內(nèi),,五人的攻擊便如潮水般涌來,。
他們之前早已經(jīng)商議好了,,執(zhí)行起來,更是如行云流水,,而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瞬間打亂了西河老祖等人的部署,。
片刻的延緩,夜家兄弟已反應(yīng)過來,,雖然還沒看清楚幫手是誰,但已經(jīng)知道有人在暗中相助,。
如此良機,兩人怎肯錯過,,趁著黑白煞錯愕的瞬間,齊齊將手指放在嘴邊,,張口咬破,,擠出一滴鮮血,灌足了真氣,,朝著黑白煞手中的兵器急射而來,。
鮮血微小如塵,,且速度極快,而西河老祖等人還在詫異之中,,他們乃是老江湖,,原本反應(yīng)并不慢,,然而卻因為太過于專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雪清瑤等人身上,,對于這微小的動作卻并沒有察覺。
黑白煞連忙祭出手中暗影雙刃,,正待施展挪移之法,那兩滴鮮血已然打在了霸刀和皇槍之上,,瞬間沒入了兵器之中,。
而封印的兩把神兵,,在吸收了兩人的鮮血之后,如同活了一般,,黑白煞突覺手中一沉,兩把神兵泛起暗紅色的血光,,在他們手中劇烈地搖晃著,漫天殺氣瞬間從兩把神兵中噴薄而出,。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神兵頓時也變得憤怒了起來,,紅芒大盛,,將封靈符燒成了飛灰,。
黑白煞握住兵器的手突然變得滾燙而炙熱,仿佛被點著了一般,,一股焦臭味瞬間從手中傳了出來,兩人再也拿捏不住,,手中兵器脫手而去。
“不好,!這是血煉之法!快逃,!”西河老祖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瞳孔猛然放大,,慌忙向著黑白煞喊道,自己更是不敢再停留,,連忙施展地行之術(shù),,鉆入了地中,,逃遁出去,。
黑白煞受了他提醒,頓感不妙,,哪里還敢再去搶回兵器,受血煉之法影響,,霸刀和皇槍也承載了主人的怒火,從兩人手中掙脫開來之后,,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又呼嘯著向著黑白煞激射而來,,殺氣蔓延,帶著無匹的氣勢,,要將黑白煞撕裂。
“轟”的兩聲巨響,,泥土紛飛,黑白煞所在的位置瞬間被擊出兩個窟窿,,然而已不見了兩人蹤影,兩人還算反應(yīng)的快,,在兵器擊中之時,施展了挪移之法逃出去,,否則只怕立刻要血濺當(dāng)場,,神兵呼嘯,又飛回了夜家兄弟的手中,。
夜家兄弟已然動了真怒,接過兵器,,抬腳便追了過去,,勢必要將幾人斬殺,,然而西河老祖等人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早已逃的無影無蹤。
“別追了,!”雪清瑤分身攔住了他們,,沖著他們喊道。
“是你們,?”眼見敵人已經(jīng)逃遁,,而身后還有數(shù)千族人要看護,夜家兄弟也放棄了追趕,,停下腳步,,已然認出了他們。
夜帝臉上露出笑容,,沖著幾人拱手道:“多謝幾位相助,,今日大恩,我兄弟必然銘記于心,?!?p> “兩位說笑了,倘若當(dāng)日不是二位出手相助,,我二人早已經(jīng)丟了性命,。”蘇聃連忙還禮道,。
“大恩不言謝,,再多說未免顯得矯情,諸位的恩情我戰(zhàn)族記下了,?!币沟垡还笆郑瑹o比灑脫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蘇聃等人也不好再說下去,夜帝掃了一眼五人,,開口問道:“諸位怎么會如此湊巧出現(xiàn)在這,?”
雪清瑤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卻省去了天機閣的部分,,只道自己是追殺仇家而來,。
夜帝聽后,不由得感嘆道:“沒想到竟會如此湊巧,,看來這是天意,,若非如此,,只怕我戰(zhàn)族恐怕要遭受奇恥大辱了,。”
“夜兄方才才說過不提此事的,,怎得又說了起來,?!毖┣瀣幒呛且恍Φ馈?p> “哈哈,,是了?!币沟酃笮Γ瑢⒛抗馔驇兹颂优艿姆较?,眼中殺氣如利劍一般,冷聲道:“哼,!西河老祖,、毒散人,、黑白煞,,這幾人我可記下了,便是追殺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他們,,還有那左秋凌,,倘若讓我們找到了,,必然也將他碎尸萬段,?!?p> “如此便有勞了,。”雪清瑤開口謝道,。
戰(zhàn)族眾人經(jīng)歷了騷亂之后,在大長老的安排之下,,又漸漸恢復(fù)了之前的隊形,,雪清瑤掃了一眼戰(zhàn)家族人,,向著夜家兄弟道:“兩位還是護送族人要緊,,我等也不便打擾,咱們改日再聚,?!?p> 夜家兄弟自然也明白事情緊要,,道了一聲謝后,,又領(lǐng)著族人繼續(xù)前行,長龍過去之后,,袁鍾恨恨道:“可惡!又讓那老賊跑了,,青羽姑娘,可還能追蹤的到他們,?”
“唉,他既然與那幾人一起跑了,,即便讓我們追上了,,恐怕也無法抓住他了?!毖┣瀣巼@了口氣,,接著道:“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了?!?p> 程鳴聽了她的話,,轉(zhuǎn)身便走,四人相視一眼,,蘇聃連忙喊道:“程兄你這是要去哪?”
“我?guī)熜只丶??!背跳Q停下身子,,背對著他道。
他沉默了片刻,,又接著說道:“你既然身負天機劍訣,,這復(fù)興天機閣的事便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起來,。”
他說完之后,,再不多言,,帶著幾分孤單與落寞,,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