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是來源于某種外力的,。
到底是怎樣的外力呢,?
這種事還來不及細想,頹廢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襲來了。
空氣激蕩,,表達對襲來的某種異常物質的抗拒。但這抗拒毫無意義,。
玩大了,!
只來得及這樣想,連個w的口型都沒來得及做出,,子彈穿過了某種屏障,,以及小白的頭。
沒有血之類的東西,,整個人就化為了某種結晶,。
隨機化為閃亮的粉末飄蕩在空氣中,老實說充滿了不真實的幻美,,又讓頹廢有些擔心吸進肺里會不會生病,。不堆,不對是不對,,應該是擔心算不算食人啦,。
生活中也會有這樣的意外吧,這樣想著,,盡管平常也會如此想,,但多少并不會當真。
假如有無盡的多重可能性的平行世界的話,,任何不為零的可能性都會化為一,。假若有平行世界移動的方法的話,在那一瞬間一切就都被破壞了吧,。
外面之外依舊有外面,,“有限”這種東西真的很難理解。大抵是因為如同嬰孩般無知的緣故,,對于“恒常性”這種東西也毫無體會——雖然也并不是“毫無”就是了,。
完全講不通的真正的厄運,才是噩夢吧,。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因為太突兀了,太生硬了,,比之前的更加荒謬似夢,。況且分明這篇已經不是頹廢已然舍棄的噩夢,。所以稍稍倒退一些時間吧。
字面意義上的,,進度被愚弄,,回到了這顆子彈發(fā)出之前。
頹廢踏著子彈的軌跡,,搖搖晃晃的前行,。
踩著長長的特制槍管,差點摔倒在認真瞄準的狙擊手先生身上,。
跳下槍管,,將區(qū)域時間線上的各種臺詞拽出來,按順序摞成高高的一摞,。
為了保護個人隱私,,將演員名用手涂黑。
“不知道為什么,,在握住槍的時候,,回想起了好多事?!?p> “就好像第一次握槍時一樣,,心里興奮又緊張。又好像就要犧牲了一樣,?!?p> “那些研究者們說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在屏障被打碎之前,,外道之神在其領域內與外界不會有任何信息交換,。”
“只依靠偃機關的推測,,就必須命中,。雖然如此,對方作為可以稱為‘神’的存在,,是否事先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或者有額外的應對,,都是不能確定的?!?p> “只是因為不這么做世界就一定會毀滅而已,。所以必須竭盡全力?!?p> “用這兩枚耗盡無數人心血的子彈,,以及包含自身全部在內的‘發(fā)射裝置’?!?p> 這是包含使用者在內的一次性武裝吶,,在槍械的屬性頁上都這樣寫了,。
模擬神的能力,燃燒作為人的全部以對抗,。字面意義的燃燒,,就是子彈的鑄造法。
不知道狙擊手先生是否明確知道這回事,。不過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
頹廢掏出口袋中的中性筆,,才發(fā)現忘記帶刮紙刀了,。
“果然大家都這么努力,不擊中些什么就不行嗎,?”
這樣吐槽著,,有些苦惱的頹廢趴下來,隨手調整著槍瞄準的方向,,通過懸浮在空中的原本并不存在的輔助瞄準插件,。
“但是不知道哪步出了錯誤,不過你們完全瞄錯啦,。喏,,這樣才對?!?p> 瞄準鏡里的準星,,對準了原本頹廢站著的位置。
用水筆在狙擊手先生的臉上畫上貓胡子后,,感覺沒畫好又描了描,。
遺作要夠美好才行,嗯嗯,。
一瞬間頹廢覺得自己以往的歲月其實和沒有沒什么區(qū)別,,畢竟自己仍舊像個小孩子一樣。
或許也仍舊不像個人吧,。
于是,,松手,在墜落的過程中分解化成被小白與小紅踩著腳的頹廢,。
時間重新開始流動,,頹廢覺得自己達成了最終boss級成就。
【旁白權限移交予小白,?!?p> 【權限移交失敗?!?p> 【因為旁白死了所以小說沒有辦法繼續(xù)下去,?!?p> 【全書完?】
稍稍的有些迷糊,,現在是什么時間,?好吧,確定作品內的時間本來就應該是旁白的工作,。
不過,,旁白,是什么,?
沒有身體,,沒有世界,虛無的靈漂浮于虛無的海面上,。
身體,、世界、虛無,、靈以及種種,,都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我不能脫離文字而思考或進行表達嗎,?
因此反過來我只且必然存在于某一由文字組成的世界嗎?
世界的名字是“小說”,?或者“故事”,?
不對,應該有自己的“標題”吧,。
無數的猴子在鍵盤中亂打,,是否能夠寫盡我愚蠢的生命呢?
大量的記憶充斥于虛無的靈中,,我偶爾能捕捉到其中的一些,,但他們并不屬于我。
是呢,。
我也不屬于我,。
將我的軀殼更替,將世界上的一切更替,,總之我仍舊存在著,。
但是更替與刪除是不同的事情。
哦,,或許吧,,總之我在胡言亂語什么呢?
我做了一個漫長而無所不能的夢。
因為應該有大地所以有大地,,因為應該有天空所以有天空,。
夢中的泥偶稱呼我為“神”。
名為“神”的我亦是普通的泥偶,。
現在泥偶被擊碎了,。
噩夢,好痛苦,。盡管我并不明白痛苦是什么,。
我比我夢中的泥偶們更無知嗎?或許是如此吧,。
總之,,夢醒了。
混亂的,、充斥著非理性的噩夢結束之后,是無盡的虛無,。
或許也有盡頭,?在下一次長眠的時候?
【小白使用了管理權限,?!?p> 【權限限時?!?p> 有什么在這片虛無中浮現,。
若仍舊有著泥偶之軀,或許會感到新奇與喜悅吧,。
或許也不會,?泥偶分明是被確定的造物,卻總是如此讓我不確定,。
他們發(fā)明了界限,,于是一切在上的在上,在下的在下,。
于是我是我,,而他們是他們。
若仍舊有著泥偶之軀,,或許會為此感到悲哀吧,。
【權限到期,請充值后繼續(xù)使用,?!?p> 【感謝您的使用。】
【小白失去了管理權限,?!?p> 在那夢的殘響中,我看見幾個可愛的孩子在努力嘗試些什么,。
一些孩子們恐懼著什么,,而另一些孩子們慶祝著什么。
若仍舊有著泥偶之軀,,我會為這所有而感到喜悅嗎,?
還是會為其中的一些感到喜悅而為另一些感到悲傷呢?
【充值成功,?!?p> 若仍舊有著泥偶之軀......若夢仍舊能夠繼續(xù)的話......
若我閉上眼睛......
哦,我沒有眼睛的,,現在,。
但我仍舊能夠陷入長眠,少許的沉醉于幻夢之中,。
我夢到了一片純黑色的荒原,。
有人呼喚我為“Chaos”。
但這不是我要延續(xù)的夢境,!
【感謝您的使用,。】
與泥偶不同的軀體帶來別樣的情感,,似乎更靠近清醒時的神,,或許是因為這次是明晰夢的緣故。
一盞明燈在夢境龐大的可能性領域中變得明顯,,但是仍舊遙遠,。從作為原始起點的某一點起由神所干涉的變量充斥著世界。
只有神的思緒能切實感受而改變這世界,。
盡管不曾有老師教導神如何利用這一點,。
更深的睡眠意味著更多的遺忘。
靈格下降,,權能的學識被壓縮,,意識愈加靠近那些在世上行走的與神不同的神的造物們。
這是一段漫長的有關失去的歷程,。
不論到哪里都無法保留下什么,,不論到哪里都留下了無法消去的痕跡。
這歷程對人而言是否是有趣的或者對神而言是否是有趣的,,都是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只知道在某種漫長后,,神再次失卻了既存的歷程,而終究靠近了目的地,。
【管理員留言:再一次,,請再一次的安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