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賀文,,我是媽”電話剛接通便傳來一陣欣喜的聲音“吃飯了嗎,聽說那邊的天氣降溫了,,多穿點(diǎn)不要著涼了……對了你什么時候放假?家里留著雞鴨等著你回來宰呢,?!?p> “嗯……好……”賀文心里不耐煩但嘴上還得應(yīng)和著。
“媽,,你之前打的生活費(fèi)我買了資料,,現(xiàn)在沒有了”賀文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虛的,他知道自己家里是什么情況,,可以說從小到大他能體面的活著是離不開對家里人的剝削的,,雖然家里并不富裕但他卻沒吃過多少苦,連家務(wù)活都沒碰過,,也幸好他腦子聰明脫離了那個山溝溝,,現(xiàn)在村里誰不夸耀賀家出了個文曲星,父母更是引以為豪,。
這邊賀母一聽是買了和學(xué)習(xí)有光的東西立刻振作起來,,她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道這些東西能幫助兒子更上一層樓,當(dāng)初兒子能從他們那個小山村出來就是因?yàn)閷W(xué)習(xí)好,,便咬咬牙“兒子你等等,,過段時間我將錢打到你的卡里”。
“那你快點(diǎn)啊”賀文擰著眉毛,,之前打來這么多錢家里已經(jīng)是一貧如洗了,,這個過段時間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不過他相信賀母是不會讓他吃苦的,,誰讓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學(xué)生,,賀母炫耀的資本。
“誒,,要是丑娘還在的話就好了,,可以分擔(dān)一下負(fù)擔(dān)”賀母感嘆:“可惜那丫頭不是享福的命?!?p> 錢的問題解決了,,賀文感覺心里都松了有口氣,也有心情和賀母講些貼心的話:“丑娘這么多年為我們家做了這么多事,,清明節(jié)時多給她燒點(diǎn)錢,,至于媽,你就等著享你兒子的福就夠了”一句話說的賀母喜笑顏開,,也就忘了開始的郁悶了,。
掛了電話賀母還沒有從兒子的甜蜜暴擊中走出來,嘴角掛著微笑迎面看見老伴走來便便說了電話上的事,,賀父雖然很欣慰兒子的孝順但對于錢的事還是感到很為難:“之前不是打了一筆錢過去嘛,,好幾萬啊,,這都是丑娘的賠償金了,什么資料這么貴“
賀母一瞪眼,,銅陵大的眼珠子嵌在那大臉盤上讓人頗感壓力,,但真正了解的人就會知道她不過是個紙老虎,這個家真正厲害的角色是賀父,,賀父生起氣來賀母嚷都不敢嚷,,但此時賀父沒心情理她,賀父可沒賀母那么天真兒子說什么信什么,,幾萬的資料怎么想都不現(xiàn)實(shí),,聽隔壁村從縣城回來的年輕人說過,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開銷大大部分是交了女朋友,,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他可不信這小子會和貧窮人家的女孩子交往,,能交個有錢的女朋友再好不過了,,這些錢當(dāng)做投資是應(yīng)該的。
“要不……我們把家里那個笛子……賣了吧”賀母試探性的說道,。
賀父嚇了一跳:“你瘋了,,那是祖?zhèn)髦铩,!?p> 賀母看出賀父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便放心的嚷道:“就一破玉,,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在家里也沒什么用處,還不如用在刀刃上,,相信祖宗也不希望我們守著寶玉過著貧窮的日子,。”
賀父眉頭皺的死緊,,心里很是意動事實(shí)上他也覺得就算是寶玉就放在家里也沒啥用處,,但想到父親臨終前說的話又覺得猶豫。
“這玉笛據(jù)說是家里的一位先祖在亂世中撿到的,,曾多次幫助他逢兇化吉,,是祥瑞之物能福澤后人,先祖臨終前將其作為傳家之物囑咐后人將其好好保管,?!?p> 賀母可不管那么多,她本就對家里的這玉笛覬覦已久了,,現(xiàn)在聽到這還是祖?zhèn)鞯木透右鈩恿?,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沾上祖?zhèn)鲀勺侄己凸哦摬涣岁P(guān)系,隨即野蠻的往地上一坐粗聲道:“什么福澤后人啊,,我們家這么窮也沒聽說過祖上出過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這不過是騙人的罷了,,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些?!?p> 賀父聽了這無賴的話一瞪眼,,賀母往后縮了縮脖子討好的笑笑:
“也許先祖算到了我們今天的處境,將玉笛留給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將它賣掉脫貧呢,,這也是福澤后人了啊,。”
賀父自然不會聽賀母的胡言亂語,,但家貧是事實(shí),,死物總比不上活人重要,賣掉玉笛能改善家里的條件那是再好不過了,,大不了百年后地底下再向先祖賠罪,。
便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長條形的黑色盒子,盒子質(zhì)感如上好的玉石般溫潤,,偏偏又很輕,,外表一片漆黑就像是金屬氧化后的樣子,普普通通,。打開盒子入目的就是一支淡青色的笛子,,笛身不知是什么玉作成的,會隨著氣溫的降低顏色變淺,,直到變成只能隱約看見輪廓的透明色才停下來,,小時候看到時還覺得很神奇,以為是什么寶物,,后來發(fā)現(xiàn)它也就只有這個特點(diǎn),。
在賀父打開盒子的瞬間,城市的另一邊曲留看向賀家的方向,,身形逐漸變淡,,最后消失在空氣中。
傍晚的校內(nèi)在霞光的籠罩下蒙上一層絢麗的色彩,,天空紅的出奇,,伴著淋淋的小雨,文學(xué)院的各位才子才女紛紛組辦各種活動來展示自己的才華,,作為水平一般的三人自然沒被邀請,,索性她們便直接回了寢室,值得驚訝的是陳香陳情姐妹也在寢室里,。
“你們這么也回來了,,院里不是舉辦活動嗎?”婁佳驚異道,。
陳香臉色一黑:“不知道誰把我和姐姐準(zhǔn)備的演出服剪爛了,,被負(fù)責(zé)人換了下來,。”邊上的陳情也是一臉的黑氣,,文學(xué)院可不缺才子才女,,人手多的是,你不行自然用人可以換上,。
“那負(fù)責(zé)人也是,,也不想想我和姐姐忙前忙后為她做了多少事,說換就換,,真是毫不留情面……”陳香氣的臉色通紅,。
婁佳對于她們的這些事可不感興趣,應(yīng)了幾句便當(dāng)做沒聽見去干自己的了,。
窗外由淅瀝瀝的小雨變成傾盆的大雨,,風(fēng)將外面還沒長好的小樹刮的東倒西歪,耳邊是閃電的鳴聲,,任潔忽然想到和紅伶在樹林的那晚,,好像也是這樣的雷聲,心里發(fā)寒,。想去看看門關(guān)緊了沒有,。
正在她想去看時門開了,,一個穿著白裙子的漂亮女孩走了進(jìn)來,,看到任潔呆住的樣子笑道:“幾天不見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