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船長,,你確定你只是丟失了幾件衣服,?沒有其他的貴重東西?”
我的眉頭皺成了疑惑的花折子,,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身手矯健的黑衣男子,,費了那么大的功夫,只是為了偷幾件衣服,?
“嗯,!”史密斯連連點頭,心中也是疑惑:“或許這真的只是一場惡作?。俊?p> “不像,,史密斯船長,,你再想想,你是不是有什么瘦個子的仇家,?而且喜歡用兩把三叉戟作武器,?”
我并不相信這是什么惡作劇,向史密斯描述了那個偷竊者的人體特征,,希望能給他提供一些思路,。
“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他,!”
史密斯聽到我的話語,,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的時間,思緒有些混亂:
“壞了,,壞了,,01:50了,還有10分鐘就到凌晨2點了,,六音先生,,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很快你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史密斯說完,,急匆匆地往船艙里跑,,那個樣子跟他剛剛在走廊里撞到我時,一樣地冒失與著急,。
當(dāng)時,,水手還在打撈那個背包里丟落的衣服和一些零星的衣衫碎片,我覺得里面肯定有什么被忽略的線索,,遂在甲板上看著他們打撈,。
不過,我馬上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史密斯很看重時間,,我在他走后,就向水手們詢問了一下時間,。
奇怪的是,,這些水手的表里的時間都顯示是凌晨的-01:40-,與史密斯的剛好差了十分鐘,。
這相差的十分鐘,,肯定存在問題。
很快,,10分鐘就過去了,,水手門還在打撈,時間應(yīng)該是-01:55-,,史密斯從船艙里急匆匆地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向我招手,當(dāng)他跑到我身邊的時候,,都激動得手舞足蹈了,。
“六音先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個小偷我知道是誰了,不過我贏了,?”
史密斯船長依然激動,,說話時,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兩撇絡(luò)腮胡子抖動成了一彎泛水的柳舟,,紅著的臉上滿是歡喜。
“小偷是誰,?什么你贏了,?”
我滿臉疑惑,他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云里霧里,。
“六音先生,,或許你應(yīng)該猜猜,,這樣的生活才有神秘感?”
“史密斯船長,,我猜不到,!”
我攤了攤手,有些無奈,,英顛國人的幽默我實在難以理解,,都這種時候了,還注重什么生活的儀式感,。
而我實在想像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讓一個被偷了東西的中年人,,高興得像個孩子。
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他那年老的母親,,死而復(fù)生!
“六音先生,,你真的是太無趣了,,你還那么的年輕,這樣下去,,你一定會變得和我家隔壁的克麗絲夫人那樣無趣的,,她整天就知道去教堂作一些無畏的禱告,回到家里后又沉默地一言不發(fā),!”
史密斯船長對我失望地搖搖頭,,我知道他很急切地想要告知我事情的原委,,可又不想讓我覺得他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
“史密斯船長,請原諒我的無趣,,我實在是猜不出,!”
我攤了攤手,再次表示無奈,,雖然我理解不了英顛國人的幽默,,但我知道,只要我接下來保持沉默,,就能聽到一個惟妙惟翹的故事,。
因為每一個喜歡冒險的人,絕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們可能會在沉默中爆發(fā),,但絕不會在沉默中死亡。
果然,,在我保持沉默的這段時間里,,史密斯的嘴像開了光的機關(guān)槍那樣,,-突突突-的說個不停。
原來,,史密斯跟船上的一個叫白話眉的青年郎打賭,,那青年承諾在今晚凌晨02:00到02:05分的時候,會潛入屋子里偷一把史密斯珍藏的金色手槍,。
若成功了,,史密斯會將那把金色手槍無條件贈予那青年,若是失敗了,,那少年也需幫他偷一樣指定的東西,。
我雖然不知道那青年是誰,不過這樣的打.賭,,倒很有趣,。
結(jié)果貌似是史密斯贏了,他一邊跟我炫耀地說著,,一邊讓我看他手表里的時間,。
我看了下那里的時間,顯示的是02:15,,離他與那青年郎約定的時間,,剛好過了10分鐘,不過我那時已經(jīng)明白過來,,史密斯可能已經(jīng)輸了,。
“史密斯船長,或許你藏在屋子里的手槍,,已經(jīng)被人偷了,!”
我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史密斯,覺得他已經(jīng)輸了,,因為他那枚魯?shù)鲁霎a(chǎn)的鱷皮手表可能是壞的,,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該是-02:05分才是。
“不可能,,我剛從房間里出來,,那時已經(jīng)-02:10分了,我敢保證那柄手槍還藏在保險箱里,?!?p> 史密斯笑了笑,絲毫不相信我的話語,,為了使我相信,,他還特意揚了揚手里的鱷皮手表。
我聽到史密斯的話語,,搖了搖頭,,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許史密斯不轉(zhuǎn)回房間,那與他打賭的青年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手槍藏在哪里,,即使知道了,,可能也無法知道密碼。
不過,,現(xiàn)在恐怕,。。
正當(dāng)我準備提醒史密斯,,他的手表是壞的時候,,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緩緩地從船艙里走了出來,,他一邊走還一邊對著我們笑,,手里拿著一把散發(fā)著金輝色精光的手槍。
我看了那青年一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可一下又沒太想起來,。
他身材瘦小,,個子略矮,不過168CM,,卻頗為英俊,,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長衫上紋了一只正在昂首飛翔的白鶴,,背上插著一對鋒利的長兵器-三叉戟-,。
從這青年的打扮中,我馬上就看出了他是千鶴一脈的風(fēng)水師,,人稱千里夜貓的-白話眉-,。
此人在武術(shù)方面的功夫不行,,可是腳下功夫一流,,在輕功方面的造詣堪稱絕頂,據(jù)說,,達到了-飛檐走壁,、踏木點的一流地步。
不過,,我與白話眉卻不曾相識,,聽聞他有個壞習(xí)慣,喜歡偷東西,,曾發(fā)豪言,,這全天下就沒有他-千里夜貓白話眉-偷不來的東西,。
“史密斯船長,你輸了,,你這枚珍藏版的瓦特手槍,,我就笑納了!”
白話眉一走到我們跟前,,就將那枚手槍摸錐了兩下,,迅速放入了自己的懷中,疼愛之極,。
也難怪他喜歡,,我仔細看了一眼那把金色的手槍,那是一柄由純金特制的PPK手槍,,底蓋渡了一層白鉆皮,,它長15厘米,口徑為7.65毫米,,夾彈容量22發(fā),,后座力強,殺傷力重,,是手槍收藏者的摯愛,。
這種手槍,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版了,,當(dāng)年的大魔王西瓦特就是用了這樣的一枚手槍飲彈自盡,,這更讓這種黃金手槍奠定自身的王族地位。
“慢著,,白話眉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看看時間,現(xiàn)在距離我們的賭約已經(jīng)過了10分鐘,!我想,,應(yīng)該是你輸了才對?!?p> 史密斯揚了揚手,,滿臉笑意,至今仍不知道自己上當(dāng),,因為他的手表已經(jīng)-02:16分了,。
“很抱歉,史密斯船長,,我想你有什么地方搞錯了,,或許,你再看看我的手表,可能會變得清醒一點,?!?p> 白話眉聳了聳肩膀,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著,,將一塊銀色的懷表,從肩上取了下來,,丟給了史密斯,。
“不可能?你是說我的手表快了10分鐘,?”
啪的一聲,,史密斯迅速將那枚銀色的懷表打了開來,與自己的手表對了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表快了10分鐘,。
意識到自己可能輸了的史密斯船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立馬叫來了幾個海員與自己對了下時間,,知道自己的手表出了問題后,,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像一張干枯的橘子皮,。
“你贏了,,希望你能善待我的金色手槍,那是每一個手槍收藏者的夢,!”
史密斯苦笑了下,,他是個重守承諾的人,雖然臉上掛著失望,,但還是將那枚銀色的懷表給白話眉丟了回去,。
“呵呵,善不善待你可就管不著咯,,那是你們的夢,,可不是我的夢,我的夢是躺在某位姑娘的腿上,,喝酒,,聊人生!”
白話眉無畏地搖了搖頭,,拿了那枚金色手槍出來,,看了看:“就是不知道,,這王者之槍,,到底值幾個錢,能跟幾個姑娘暢談幾回人生?”
白話眉說著,,把那枚黃金手槍放在食指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往船艙里走去,,以他這樣的態(tài)度,,保不準,真的會拿這把槍去換錢,。
“慢著,,我的手表一直沒有離身,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在我的表上作了手腳的,?”
史密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順帶調(diào)了下時間,滿臉狐疑,,這才是讓他輸?shù)米畈凰脑颉?p> “呵呵,,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船上的燈得打亮點,,不然我怕我的朋友看不到我在船上,!”
白話眉一臉壞笑,一便往船艙里走,,一邊傲慢地說道:“回去看看你的薩克斯,,那里有一顆黑色的磁鐵,有時候?qū)ΛC物下手不一定要對獵物出手,,對他們身邊的人出手,,才是最高明的手法!”
我聽到白話眉的話語,,高看了他幾眼,,他肯定是將一塊高能的磁鐵放在了薩克斯的底下,這樣的話,,只要史密斯一但拿起薩克斯演奏,,手表必然會受到影響,會快上幾分鐘,。
我佩服的不是白話眉這些耍小聰明的小伎倆,,而是,他對人性的把握,,以及人們習(xí)慣的摸索,,這才是一個人真正讓人害怕的地方。
可白話眉實在是太囂張了,,嘲笑完史密夫,,竟將矛頭指向我,眨了眨眼:“相柳一脈的小子,你踢了我一腳,,我會記住的,,晚上要看好自己的被子,小心失火,!”
“哦,?看來我晚上得點著燈睡覺咯!”
我插著腰,,倒一點都不怕他,,望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回敬了一句,,當(dāng)時真想挫一挫他的銳氣,,不過他是我們望氣一脈的人,我也不好跟他撕破臉皮,。
“全部引掣開始減速,,瞭望臺開始打燈!”
史密斯船長極其生氣,,向瞭望臺上的海員吼了一嗓子,,然后,甩了甩手,,望船的里艙去了,。
我看著史密斯生氣的表情,也不敢說些什么,,我想他是去拆那該死的薩克斯去了,。
這時,甲板上大概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在甲板上坐了一下,,夜色有些昏暗,夜里的浪花出奇地大,,然后,,我突然看到三道亮光,瞭望臺上的海員又放了三盞紫色的閃光燈,,很有節(jié)奏地亮了三下,。
大概過了10分鐘左右,在遠洋號的左側(cè),,有一艘很大的輪船,,朝我們極速地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