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天空被炫麗的晚霞染紅,
天空中偶爾飄過幾朵悠閑的白云,,燕子自由自在飛翔在天空中……
由于是星期六,,又是傍晚時分,中山公園里來往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
林夢看看練太極的老人,,又看看廣場中心跳廣場舞的大媽,
回過頭對一旁的林希擠擠眼睛:
“簫兒,,二十年后,,等我們的兒子都成家立業(yè)了,到時候我們姐倆每天來跳廣場舞,?!?p> “沒追求!
二十年后你也才不到五十歲,,就想著老年生活了,?
環(huán)宇那么大的公司還等著你去管理呢!”
還等沒林希開口,,攬著林希肩膀的宇文皓冷冷地瞥了林夢一眼,,嘲諷道。
“宇文皓,,我是不是欠你錢了,?
要不你干嗎總針對我?
再說了,,你能不能去那邊和花老師他們打籃球去,?
我和簫兒想說點兒悄悄話都說不成。
你們倆結(jié)婚五六年了,,還沒膩歪夠嗎,?”
林夢不滿地瞪了宇文皓一眼,又拉著林希的左手搖晃道,,
“簫兒,,讓你老公離開吧,我有話和你說,?!?p> 林??戳擞钗酿┮谎郏挚纯匆荒槻荒蜔┑牧謮?,
回過頭拉著宇文皓的胳膊,,撒嬌道:
“阿皓,你和花老師他們打籃球去吧,,不用陪我,!
我想和林甜甜單獨呆一會兒!”
宇文皓沉默片刻,,點頭同意,。
又回過頭吩咐跟在幾人身后的紫綃和陳沐陽:
“照顧好夫人,我去打籃球去了,?!?p> “好的!”
紫綃和陳沐陽兩人同時恭敬地回答,。
宇文皓低下頭在林希唇上印下一吻,,便向花若溪幾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本來花若溪,,顧長寧都是陪著林夢的,,
可幾人剛走進中山公園的大門,便碰到了花若溪的幾位朋友,。
花若溪和幾人聊了一會兒,,便相約去打籃球。
顧長寧由于身體原因,,不適合打籃球,,便和另外一個朋友打乒乓球。
林夢早就想和林希單獨聊天了,,奈何有宇文皓這座冰山在,,她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現(xiàn)在宇文皓不在了,,林夢附在林希耳邊低語道:
“一會兒我們倆假裝上廁所,甩開紫綃和陳沐陽,,我們要徹底放飛自我一回,!”
“好!”
林希喜上眉梢使勁點點頭,,她也不想總被人跟著,,可又拗不過宇文皓。
兩人勾肩搭背左拐右拐來到衛(wèi)生間,。
林?;仡^問紫綃上洗手間不,,紫綃搖搖頭,陣沐陽則去了男衛(wèi)生間,。
林夢和林希分別上了洗手間,,完事后,林夢附在林希耳邊小聲嘀咕:
“我們倆互換了外套,,從洗手間出去,,分別向東西方向跑去,最后在思源橋上匯合,,
你說好不好玩,?”
“好哎,好好玩,!”
林希喜的拍手稱好,。
兩人互換過外套,手牽手走出洗手間,,林夢說了句:“跑”,,
兩人便撒開手,分別向東西方跑去,。
等紫綃反應(yīng)過來,,趕忙朝西面穿紫色外套的人追去。
林希最鐘情紫色,,她的衣服以紫色為主,,紫綃不疑有他,飛快地向目標(biāo)追去,。
林夢覺得好玩極了,,玩性大起,一閃身躲進樹林里,。
中山公園里的樹木長得郁郁蔥蔥,,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
林夢無頭蒼蠅似的亂竄,,雖然甩掉了紫綃,,但自己一時半刻也迷了路,
又跑累了,,便坐在里面的石凳上休息,。
這里的樹長的分外高大,遮天蔽日,,陽光根本照不進來,。
林夢愜意地閉上眼,深呼吸一下,聞著樹木的清香,,聽著小鳥的鳴叫,,
感受著輕風(fēng)拂面的溫柔,心內(nèi)柔軟的一塌糊涂……
正當(dāng)她閉目養(yǎng)神之際,,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后不遠處響起:
“喬,,不要這樣,這里不行,!”
“珊,,我愛你!
寶貝,,我等不急了,,我現(xiàn)在就要你!”
另一個熟悉的男聲喘息著說,。
林夢震驚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她緩緩站起身,雙腿微微有些顫抖,,
回過頭四處搜尋一番,,
最后目標(biāo)鎖定離她不到兩米遠的一棵楊樹上,
楊樹不是很粗壯,,林夢一眼就看到女人白色的裙角被風(fēng)吹的飛了起來……
“韓珊,,我的寶貝,說你愛我……”
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
女人的聲音亦嬌媚無比:
“喬遷,,我也愛你,嗚……”
接著是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傳來……
林夢心內(nèi)五味雜陳,,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憤怒,,轉(zhuǎn)過身慢慢走出樹林……
林夢心中十分難過,為花若水,,為韓珊,,也為喬遷……
早知道花若水和韓珊關(guān)系不好,可沒想到韓珊已經(jīng)光明正大的出軌了,。
那去年她還怒氣沖沖地來找她興師問罪,,怎么好意思呢?
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唉……
這幾個人都是她高中的老師,。
花若水現(xiàn)在還算她小叔子,,雖然花若水和顧長寧從來也不肯承認她大嫂的地位,,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她和花若水現(xiàn)在是一家人。
一想到清風(fēng)朗月般的花若水居然被老婆戴綠帽,,林夢心中很不是滋味,,
忽又想起花若水日記中提到的那個文藝女孩,
看來是花若水先精神出軌,,韓珊受不了才故意報復(fù)他的,。
算了,不管了,,別人的事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林夢邊走邊想,冷不防和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疼的她眼前金星直冒,,剛要發(fā)火,
忽聽對方驚喜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林夢,,真的是你,?
這一年來,你還好嗎,?”
“楚辭,?”
林夢趕忙抬起頭望向一臉欣喜的楚辭。
“林夢,,你一個人來的嗎,?”
楚辭四處看了一下,并未看見花若溪,,心中有一絲的竊喜,。
“我……”
林夢剛說了一個字,就見一個身穿碎花長裙,,
梳著丸子頭,,個子一米六左右,微胖圓臉皮膚略黑,,
懷抱五六個月大女嬰的年輕女子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
“楚辭,這女的誰呀,,沒見過男人嗎,?
大庭廣眾之下干嗎拉著你不放?”
楚辭趕忙放開林夢,,回過頭有些尷尬地看著來人,,支支吾吾地開口:
“思佳,她叫林夢,,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xué),?!?p> “你就是林夢?
你和楚辭早分了八百年了,,你干嗎還恬不知恥地拉住我老公,?你想干什么?”
劉思佳沖到林夢面前,,指著她尖叫道,。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劉思佳見林夢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還有衣著都超出她百倍,,
不由妒火中燒,也顧不得理智不理智了,。
抱在劉思佳懷里的女嬰被媽媽的大嗓門嚇的“哇”一聲大哭起來,,
有幾個路人停下來指指點點。
林夢還是首次遇到這種事,,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
心中翻騰不已,只是怔怔地望著楚辭,。
楚辭避開林夢的注視,,來到劉思佳身邊,抱過大哭的女兒安撫道:
“不哭了,,寶貝,,媽媽不是故意的,別怕,!”
“你干嗎不說話,?
你這個狐貍精,在我面前居然敢直勾勾盯著我老公看,,你還要不要臉,?”
劉思佳見林夢不說話,卻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老公,,
早打翻了醋壇子,,撲上來就要打林夢。
“思佳,,別胡鬧了,!
當(dāng)初要不是林夢借給我五十萬給你爸看病,你爸早不在了,。
她是我們的恩人,,你不可以這么對她!”
楚辭一把拉住劉思佳,,焦急地解釋道,。
誰知,,楚辭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火上澆油,。
劉思佳一把甩開楚辭,,指著他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為了五十萬就出賣自己,!
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我恨你,,我打死你,!”
劉思佳邊說邊撲上來捶打楚辭。
楚辭懷里的女嬰哭得撕心裂肺,。
楚辭右手緊緊抱著女兒,,
左手卻怎么也甩不開劉思佳。
劉思佳發(fā)瘋似的捶打楚辭,,又哭又打又罵,,
也不管大哭的女兒以及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
林夢不忍楚辭被如此欺侮,,走上來將劉思佳從楚辭身上拉開,,冷冷地開口:
“聽好了,我借錢給楚辭只是為了曾經(jīng)的情誼,,也算是為了紀(jì)念自己逝去的青春,。
經(jīng)你這么一鬧,我倒想起來了,,你老公欠我的五十萬還沒還呢,,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劉思佳被林夢從楚辭身上拉開,,氣得渾身亂顫,,
又聽她如此說,氣不打一處來,,剛要沖上來打林夢,,
右手手腕就被一個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
她猛然回頭,,對上宇文皓冰冷刺骨的雙眸,,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軟了下來:
“快放開我,,好疼,!”
“滾,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宇文皓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路人被他的眼神所懾,,紛紛離去。
劉思佳捂著臉大哭著向西面跑去,。
楚辭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林夢一眼,,抱著嚎哭的女兒向老婆的方向追去。
林夢心中百感交集,,望著楚辭遠去的背影發(fā)呆,。
“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也不怕花若溪砍了你,!”
宇文皓對林夢一向沒有好臉色,,見她望著楚辭的背影戀戀不舍,不由出言譏諷道,,
“簫兒呢,?
你為什么要穿她的衣服?”
“哎呦,,我們趕快去找簫兒吧,!
說好了在思源橋見面的,在這呆了這么久,,她別一個人走丟了,!”
林夢一拍腦門,有點兒擔(dān)憂地望著宇文皓,。
宇文皓眸中寒光一閃,,警告道:
“林甜甜,我老婆要是出了意外,,唯你是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林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宇文皓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快步向思源橋走去,。
林夢尷尬地撇撇嘴:“真討厭,,什么時候都擺一張臭臉,真不好相處,!”
“花若溪也不知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看上你這么白癡又愛闖禍的女人!”
走在前面的宇文皓猛地停下腳步,,回過頭冷冷地瞥了林夢一眼,,鄙夷道。
林夢被宇文皓的眼神嚇的渾身一哆嗦,,趕忙陪笑討好:
“別生氣,,啊,,我是亂說的!
阿皓,,像你這么帥氣多金又專一的男人,,簡直比大熊貓還稀有,
你簡直是男人的楷模,,呵呵,!”
宇文皓盯著林夢看了好一會兒,直盯的她頭皮發(fā)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方才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大步向前走去,。
林夢只得不情不愿地跟在宇文皓身后,向思源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