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最后一張紙頁,,夢可兒很是聚精會神,,她希望最后能夠從這一頁紙上得到一絲線索,她真的很好奇,。
緩緩翻開了這最后一頁,,玉手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似乎是擔(dān)心弄破了這頁紙一般,,夢可兒將這一頁平平地展開,,滿是困意的雙眸睜得可大可大,那一張?zhí)焓沟拿纨嫸嗔艘环帚俱?,可是她卻牢牢盯著眼前的這一頁紙,。
“什么?怎么會這樣,?”夢可兒在心中大呼,。
眼前這最后一頁紙上,竟然一個字都沒有,,難道說自己真的不能搞清楚躺在床上的醉傾城是哪一種花嗎,?
夢可兒很生氣,弄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可是依舊什么也沒找到,,本來把希望抱在了那最后一頁紙之上,可是卻想不到結(jié)果竟然是這樣,,白忙活了到現(xiàn)在,。
拿起手中的《百花譜》,看著這最后一頁的空白,,夢可兒一肚子的火氣,,竟然將這本書一把撕成了兩半,,一千多頁的紙張在這山洞中飄灑,好像下起了一場雨一般,。
夢可兒看著這本是支離破散,,心中的火氣也慢慢消退了幾分,嘴角有了一絲得意,。
沒有管這落在滿地的書頁,,她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軟床,取下了頭上的一支珠花,,脫下了那一雙精致的小鞋,,將一對玉足裸露,沒有脫去外衣,,她躺在了傾城的里側(cè),,不一會兒,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因為她實在是太勞累了,。
夢可兒迅速地睡著了,她卻沒有注意,,在她剛將那本《百花譜》拆散之后,,在那最后一張空白紙頁卻是飛出了一張金黃色的紙張,這張紙靜靜地躺在了地上,,等著她去發(fā)現(xiàn),,或許其中的秘密全在這張金色紙頁之上,。
這一夜很短暫,,可是夢可兒睡得卻很香,因為她從沒有像今日一樣如此勞累,,而且似乎還沒有任何收獲,,這讓她很不高興。
山洞頂射進(jìn)了幾束黎明的光亮,,照映在了夢可兒和醉傾城的臉上,,兩張美得不可方物的面龐在這一刻又添了幾分圣潔,好似光明神圣光沐浴的天使一般,。
這束光線射向了夢可兒和醉傾城的眼睛,,但是醉傾城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依舊還在沉睡之中,,至少還得個一兩天才能夠醒來,。
夢可兒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玉臂長伸,,擺了一個半弧形狀,,打了一聲哈欠,,然后看到了身旁的傾城還未醒來,微微搖頭,。
她又換了一雙粉色和白色交織的美麗小鞋,,徑直走向了床另一邊的梳妝臺,拿起了那一把楊木梳子,,對著身前的一面銅鏡,,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兒,露出了笑意,,似乎很是滿足,,然后玉手捏起了自己略顯有些凌亂的秀發(fā),開始梳了起來,。
那一頭黑發(fā)不一會兒便被梳得整整齊齊,,披在了肩頭,夢可兒右手一動,,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露水,,自動清洗著她的面容,整個人感覺清清涼涼的,,神清氣爽,。
她沒有涂抹胭脂水粉,因為她的美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裝飾,,她是這天地間最美麗的女子之一,,她是美的代名詞。
離開了妝鏡臺,,她走到了另一邊,,看著滿地雜亂的紙頁,看著那《百花譜》的書皮,,感覺自己好生莽撞,,好歹這也是上一代的花神留給自己的,自己怎么可以這樣,,真是太不尊重前輩了,。
掐起了手指,夢可兒準(zhǔn)備施法,,讓這一千多張紙頁重聚,,可是她的目光卻被地面上一張金黃的紙頁所吸引,一步步走了過去,,撿起了那張金色的紙,,她默默看著上邊的內(nèi)容:
“彼岸花,黃泉之花或死亡之花,,生于地獄深處,,有花不見葉,,有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
彼岸花曾受佛祖指引,,去得佛界修行,最終卻又回歸了地獄里,。
花開一瓣,,增添一色,花開七瓣,,增添七色,,可成真仙。
彼岸花只得生在地獄里,,千萬年來,,只有一株七色彼岸花,那株花,,被稱為彼岸花之母,,是最為神秘的彼岸花,沒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也沒有人想提起那些秘密,。
數(shù)百萬年的一場劫難,因為那株彼岸花之母而起,,因此,,彼岸花只能留在地獄。
這其中的事情,,說不清,,也成為了一個禁令,不得說出那段歷史,,那些秘密,?!?p> 這張金色紙頁只說了一種花,,叫做彼岸花。夢可兒搜尋所有的記憶,,都沒有這種花的印象,,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去過幽冥界,而這彼岸花只生長在幽冥界里,。
口中喃喃“彼岸花,,”夢可兒將目光看向了醉傾城,“她會是彼岸花嗎,?”
“這張紙上不是說彼岸花只能生存在幽冥界里嗎,?那么,,她絕對不會是彼岸花了??墒撬皇潜税痘?,又會是什么花呢?真得好難想,,還是等她醒來問問她吧,。”
靜靜收了這張金黃紙頁,,夢可兒把它藏在了自己小指的那一枚戒指的儲物空間里,,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來。
凌亂的書頁依舊散落在原地,,她右手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食指繞了一個圓弧,然后指向了地面的書頁,,書頁竟然開始一張張地飛了起來,,按順序匯集在了一起,直至那一張寫著“百花譜”三個大字的那張書皮落在了上面,。
這一次,,夢可兒很小心,將這百花譜重新裝訂好了之后,,也把它放進(jìn)了自己的儲物戒指里,,看樣子是要把它珍藏起來。
做好了這一切,,女神大人的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悠閑地走出了山洞外,開始閑逛了起來,,看著迎春花兒一個個完美綻放,,池塘里的荷花傲人風(fēng)姿,菊花各色艷麗,,梅花,、雪蓮在冰雪里爭奇斗艷,一切都好似夢境一般,,但的確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這就是眾花之神的手段,她是種花的高手,,能夠控制與花相關(guān)的一切東西,,所以,她才能夠讓四個時節(jié)的花兒在一起爭艷斗奇。
夢可兒每天的生活就是這般,,與這些花兒一起嬉戲,,然后有的時間便去尋找一些稀有的花種,上一次救了醉傾城就是因為她去尋找一種白薔薇花的種子,,剛好路過那里,,因此才救了醉傾城。
靈山里是鶯鶯燕燕,,百花爭艷,,醉傾城在這樣的仙境之中迅速恢復(fù)著,不過卻依舊還未蘇醒,,如今要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她的蘇醒,。
···
另一邊,,昆侖山上。
醉傾國一醒來便看見了身旁一位模樣清秀的女子,,她對自己待的地方感到很好奇,,因為這里有著濃郁的仙靈之氣,讓她感覺很舒服,。
就在微微沉浸在其中之時,,她卻忽然想起了自己是帶著哥哥葉郎君去昆侖山的,她收住了心中的驚奇,,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柔柔說道:“姐姐,這里是昆侖山嗎,?”
聞言,,這名女子也終于從睡夢中驚醒,她沒有怪傾國把她叫醒,,反倒是很欣喜,,“這里的確是昆侖山,你終于醒來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了,,你可真能睡呀!”
“嘿嘿,,”小姑娘天真一笑,,爛漫的笑容惹人憐愛,。
“不對,,我昏睡一天了,那哥哥呢?還有姐姐呢,?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兒了,?”小傾國很著急,慌忙從床榻之上站起,,想沖下床去,,可是卻被這清秀女子攔住了。
“你說的哥哥應(yīng)該是葉師兄吧,?你放心,,葉師兄在被赤精子師叔治療呢,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控制住了,,只是不能夠隨意走動,,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在主峰的雪宮里養(yǎng)傷吧。至于你說的那位姐姐,,我就猜不出來了,。”
“嗯嗯,,哥哥就是姓葉,,他叫葉郎君?!眱A國急切說道,。
清秀女子聞言,點了點頭,,“的確是葉師兄,,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了?!?p> “哥哥沒事兒了,,沒事兒了,那就好了,,”小姑娘說著說著,,留下了眼淚,“可是姐姐如今在那里呢,?我要去找姐姐,。”
艱難地站起身來,,傾國不顧這女子的阻攔,,想要去尋找姐姐,可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太過孱弱了,,如今更是弱不禁風(fēng)一般,。
“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你放心,葉師兄醒來之時已經(jīng)告訴了師伯這件事情,,師伯已經(jīng)去尋找你的姐姐了,,你現(xiàn)在先好好休息,你如今出去,,連路都走不了幾步的,。”
聽到這句話,,傾國一下有了精神,,眼神里多了幾分欣喜,“是嗎,?那找到姐姐了沒有,?”
清秀女子聞言,愣了一愣,,不過立即肯定地看著小姑娘的可憐模樣兒,,她實在不忍心欺騙一個這么美麗動人的小姑娘,可是她知道,,既然自己剛剛已經(jīng)撒了這個謊,,那么,就還是讓這個謊多存在一點兒時間吧,,這對這個小姑娘有好處,。
“嗯嗯,找到了,,不過你姐姐現(xiàn)在也正在接受治療,,她的傷勢比葉師兄還要嚴(yán)重幾分,所以不能夠受到任何人打擾,。你如果想見到她的話,,就趕快好好休息,恢復(fù)精神,,不然估計你姐姐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不高興的。你要知道,,她本來就受了重傷,,要是再被你氣著了,那就只會讓傷勢更加嚴(yán)重了,。所以你現(xiàn)在要乖乖聽話,,明白嗎?”
小傾國看著這位姐姐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姐姐沒事兒就好,,自己就按這個階級說的那樣,趕快恢復(fù)精神吧,。
清秀女子,,看著小姑娘終于不再鬧騰了,,知道是自己的謊言起了作用,,她抱起了小姑娘,把她放在了床上,,逗了逗小姑娘,,“小妹妹,我叫歐陽莫雨,,以后你就叫我莫雨姐姐吧,。”
“嗯,,傾國知道了,,莫雨姐姐好?!毙A國甜甜地回答道,。
歐陽莫雨笑了笑,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原來你叫傾國呀,,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和你的容貌倒也十分符合,?!?p> “嘻嘻,莫雨姐姐也好漂亮,,雖然比我姐姐差了一點點,。不過的確很漂亮啦?!?p> “嗯嗯,,你都這么漂亮,你姐姐肯定和你一樣漂亮啦,,我當(dāng)然比不過了,。好了,傾國,,我去幫你拿一點兒吃的來吧,,吃了東西你就有力氣了?!睔W陽莫雨替傾國蓋上了被子,,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向傾國淺淺的一笑。
傾國點了點頭,,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她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后的歐陽莫雨默默地呼出了一口氣,,終于是將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哄住了,,不過等過幾天小姑娘恢復(fù)了活力,這個謊言還能夠繼續(xù)嗎,?她又開始犯難,,心中有著一絲后悔,可是想起了傾國的可愛模樣,,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沒有繼續(xù)多想,歐陽莫雨靜靜地走了出去,,而在房內(nèi),,小傾國在知道了姐姐平安之后,不一會兒又沉睡在了夢鄉(xiāng)里,。
她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那房間之外一直有著一個男子的身影,那個男子默默地看著醉傾國,,看著小丫頭醒了過來,,很欣喜。
這名男子,,就是傾國出來昆侖山遇到的歐陽若白,,也是這歐陽莫雨的親哥哥。
從看見傾國的第一眼,,他對這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便有了一絲莫名的情愫,,這種情愫已經(jīng)種在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