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后,,康大功是不干莊稼活的,他養(yǎng)了一身黑胖的肉,,他有什么要貫徹給老百姓的精神總是招呼薛老喜去完成,,薛老喜便去給他辦得恰到好處,,這里面有很多都是有欺騙性的,說的好聽一點叫“鼓勵”,,用農(nóng)村的話說就是“哄人”的,,康大功和薛老喜都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實用的工作方法,叫做“打死人抵命,,哄死人不抵命”,。村里的人也都清楚,但迫于康大功的威力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另一方面薛老喜也樂意那樣生存,,因此蘇家屯很多人背地里都叫他“狗’,叫他“康大功的拐棍兒”,,叫他“舔屁股溝兒”,,叫他“遛溝子”·····。
康大功有時也親自上陣面對一些人,,那便是他認為對方是薛老喜震不住的,,其手段也常常是軟硬兼施。
一天,,他坐在后大屋那張柳枝做成的大圈椅子上,,心里回想著他腦子里有記錄的事跡,時而興奮時而陰沉,。
當(dāng)他回想到曾經(jīng)為蘇家屯的老百姓謀了利益的時候,,為他們服過務(wù)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那樣的坦然和自豪,甚至他都想馬上走出去,,再揮揮手帶領(lǐng)全隊的社員去南坡重修大寨田,,為大隊爭光,為公社爭光……,。這時,,他五官的松馳和自豪是滿不住芬芳眼睛的,她便連忙沖一碗營養(yǎng)液讓他喝下去,;當(dāng)他回想起那些不盡人意的事,,那些迫不得已的行為給人們的心里留有負面痕跡的時候,那種強勢便也寫在他的臉上,,芬芳自然也坐在一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她不能弄出任何的響聲,,不然康大功是會發(fā)雷霆之怒的。
省城里的弟媳生孩子,,芬芳去省城里照顧弟媳了,,留下康大功和康素貞在家,康大功是不愿意跟著已經(jīng)分家門另家住的媳婦們吃飯的,。
那一天薛老喜對康大功說:“我們離的近,,讓嫩粉每天給你多添一碗水,你就不要再自己做飯了”,,就這樣,,嫩粉就頓頓都給康大功送飯,畢竟他們還有一層親戚的關(guān)系,。
那一天,,康大功也不知道吃住了什么,從中午開始拉肚子一直到晚上,,要拉十回都不到頭兒,,一直拉的他蹲在茅子里沒法起來。這時,,薛老喜和嫩粉掂一罐兒飯來了,。
“你爸嘞”?嫩粉問康素貞,。
“茅子”,,康素貞回答。
也許在外面等久了,,薛老喜一會兒走了進去,,康大功把情況給他說了一遍,,薛老喜出來端了一盆兒水又進去。那時,,擦屁股都用廢報紙或土石塊兒,,那一刻康大功說那樣老疼,薛老喜就那樣用手給他洗屁股,,康大功真覺得舒坦呀·····,。
要用別人的手,康大功肯定覺得疼,,肯定都是粗糙的鋸齒一樣,,只有薛老喜的手適合做這行當(dāng),因為誰的手都沒有薛老喜這手讓康大功給他養(yǎng)的這般絨和,。
康大功真的陶醉呀,!他漸漸地閉上眼睛享受著薛老喜這般的伺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康大功在感覺和意識中都實實在在覺得薛老喜是在用他的舌頭舔他的,,舔的真是恰到好處。
康大功小時候聽老年人說過有一種人叫“溜溝子”或叫”舔屁股溝兒”的,,他只是聽聽而已,,真沒想到,這原本不信的東西在他和薛老喜的身上得到了證實,。
薛老喜就是那種人!人有人性,,狗有狗性,,狗身上顯現(xiàn)出某種人性是正常的,反過來在薛老喜身上顯現(xiàn)出某些狗性也甭大驚小怪,,也是正常的,。
同樣是石頭,有毛缸石頭,,也有玉石頭,。這兩種石頭都有自己的價值,毛缸石頭甘愿做毛缸石頭,,那便是事物的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