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院子,,一個中年男子早已等在這里,。
他叫胡銘,,是老胡的兒子,。
“小胡,,你爸身體還好吧……”
“坤叔,,托您的福,,老爺子身子骨硬實著呢……”
兩人寒暄幾句,,坤叔說明了來意,。
對方看到李逸,,以為他是坤叔的一個后輩。
現(xiàn)在玩刀具的年輕人不少,,尤其是一些富二代,,特別舍得花錢。
經(jīng)常有朋友介紹過來,,但很多人連手工刀什么概念都不懂,。
反正這幫人有錢,他當然不會拒之門外,。
胡銘將兩人領(lǐng)到陳列室,,這里不光是冷兵器,還有一些精品廚具,。
走到最里面,,他撩開一個簾子,墻上掛滿了各種刀具,、寶劍什么的,。
光看品相就不錯,工藝也挺像那么回事兒,。
“坤叔,,真是不巧,老爺子剛接了一個活,,你先看看這里有沒有喜歡的,,都是老爺子以前做的?!?p> 雖說李逸不懂這些,,但上面掛著的這些東西,明顯不是他想要的,。
“我還是想定制一款……”
胡銘聽了,,笑道:“那就要等了,怎么也得半個月,,老爺子才能騰出手……”
坤叔不干了,,臉色陰沉的道:“小胡,這點兒面子都不給……”
李逸擺了下手,,攔住了坤叔,。
“半個月沒問題,我想定制的東西,,可能重一點,。”
看到坤叔要發(fā)飆,,胡銘也有點怕了,。
“沒問題,,你提要求,肯定保您滿意,,你先拿這些試試手……”
李逸搖了搖頭,,道:“這些就不用試了,太輕……”
胡銘愣了下,,以為他在開玩笑,。
他指著門口的那把巨斧,笑道:“哈哈……兄弟,,那邊的斧子,,總可以吧……”
李逸看了一眼,還真走了過去,,圍著那把斧子打量,。
斧子足有一米多長,光斧刃就占了三分之一,。
其實就是個工藝品,,純粹一擺設(shè)。
但通體精鋼鍛造,,看著就非常沉重,。
李逸一伸手,輕松的把巨斧拎了起來,,還掄了幾下,。
很認真的道:“嗯……這個分量,,勉強可以……”
胡銘都看傻了,,其實他就是開個玩笑。
這把斧子,,少說也有七八十斤,。
沒想到人家真拎起來了,看著還特么賊輕松,。
李逸把斧子放回原位,,笑著道:“就按照這個標準,再加點重量……”
滿臉呆滯的胡銘,,點了點頭,,暗道這小子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
“除了重量,,還要盡可能的鋒利……”
“放心,,我們家的手藝傳了十幾代,用的都是古法,,刀劍絕對鋒利……”
李逸想了下,,拿出一塊破爛不堪的古銅色金屬,,有的地方已經(jīng)氧化,都快長綠毛了,。
“只要能斬斷這個東西,,價錢好說……”
這是一個碎成幾塊的法器銅鐘的殘片,是他在那個世界得到的,。
李逸拿斧子砍過,,結(jié)果連道白印兒都沒留下,精鋼斧頭卻崩了,。
胡銘嘿嘿笑了,,就這個破銅爛鐵,隨便一把菜刀都能砍斷,。
他把金屬塊固定好,,找來一名身強體壯的員工,讓他拿刀砍,。
“咔”的一聲,。
壯漢手中的鋼刀直接崩成兩半。
胡銘不信邪,,接連找來武士%刀,、重劍、斬馬%刀,,最后甚至不要碧蓮的拿來一把斧子,。
結(jié)果都是一樣,紛紛崩斷鋒刃,。
連那把斧子,,都生生崩掉了一大塊碴。
如果不是坤叔領(lǐng)來的,,他都懷疑李逸是來踢場子的,。
“好了,別試了……”
這時,,一個老頭走進了陳列室,。
他六十多歲,身體枯瘦如柴,,但目光卻炯炯有神,。
老頭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拿起法器小鐘的殘片,,仔細的端詳,。
“爸,你怎么來了……”
老頭沒理他,,轉(zhuǎn)頭沖李逸道:“小子,,這東西,,你從哪撿的……”
李逸笑了下,道:“山里……”
老頭點了下頭,,道:“你這活,,我接了,一分錢不要你的,,把這東西留下……”
李逸搖了搖頭,,開什么玩笑。
老頭樂了,,嘿嘿道:“這樣吧,,接你的活可以,但得把這東西用上……”
“老爺子,,你想好了,,這東西可不好煉……”
“我們胡家有位先祖,曾經(jīng)煉過一塊玄銅,,家族傳承倒是有些心得……”
李逸來了興致,,這東西原來叫玄銅。
但是否把玄銅融到刀里,,他還是有些猶豫,。
看李逸還在猶豫,老人繼續(xù)循循善誘,。
“別看玄銅只有這么一小塊兒,,若是融進刀里,小孩胳膊粗的鐵樁子都能一刀斬斷,?!?p> 李逸想了下,然后又拿出來幾塊玄銅,。
“老爺子,,那把這幾塊都用了吧……”
老頭眼睛頓時瞪圓了,,死死的盯著他手里的幾塊玄銅,。
“小子,能勻給我一塊嗎,?”
李逸搖了搖頭,,道:“想都別想……”
老頭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是糟踐東西啊,,這么多玄銅,如果拿到道門,,都能打造一件法器了,?!?p> 李逸有些詫異,老頭懂得還挺多,。
法器他倒是有,,就是那把品相不錯的小劍,以及一個掉了塊兒碴的龜殼,。
問題是他不會用啊,。
他接受的魔門傳承,沒有御使法器的方法,。
“太一真訣”只要突破一個境界,,倒是可以學(xué)兩種法術(shù)。
但都是一些輔助類的法術(shù),,同樣沒有操縱法器的法訣,。
而且他的境界有些低,剛修煉到“氣海境”的蓄氣階段,。
就算能御使法器,,威力也不會太強。
還不如煉制一把刀,,起碼拿來就能用,。
再配合自己體內(nèi)的雷霆之力,威力絕對不會比法器差,。
想到這里,,李逸笑了下道:“老爺子,你給句話,,這活到底接不接,,不行我就去找別人……”
“接啊……為什么不接啊,你舍得糟踐東西,,老子怕個屁,。”
接下來就簡單了,,老頭把李逸領(lǐng)到鎮(zhèn)子里的老宅,。
兩人一直研究到晚上,才算是忙活完,。
老頭雖然雞賊,,但確實有能耐。
他根據(jù)李逸的特點,,為他設(shè)計了一把斬馬刀,。
因為材料夠多,李逸又訂了一把狗腿和一把斧子。
臨走前,,他想把定金交了,。
坤叔連忙道:“大師,錢我已經(jīng)付過了……”
李逸想把錢轉(zhuǎn)給他,,但坤叔說什么也不干,。
無奈之下,他只好作罷,。
李逸不想欠他人情,,拿出兩張“太一回春符”遞給了坤叔。
“這兩張符你拿著,,用的時候撕開貼在病人的身上,,雖說不能起死回生,用好了倒是能撿回一條命,?!?p> 李逸說這話,可不是吹牛逼,。
他曾在一只狗的身上試過,,畢竟是仙門靈符,用過以后效果令他非常震撼,。
坤叔千恩萬謝的接過來,,小心的收了起來。
他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兩張符箓靈氣流轉(zhuǎn),,一看就不簡單。
坤叔心里感慨,,這才是得道高人該有的樣子,。
哪像鬼王派的李浩武,有事兒就會指使他干這干那,,完事了拍拍屁股走人,。
好像一切都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從不考慮他的感受,。
離開了胡家,,李逸沒有去坤叔為他安排的住所,而是連夜開車去了鄰近的襄安室,。
幾年前,,鄰居張叔一家搬到了這里,。
這么長時間了,,借給李逸的五千元錢,就從來沒再提過,。
而且張叔家走得匆忙,,也沒給他留下銀行賬號,。
這次正好有時間,所以李逸就想過去一趟,,把張叔的錢還上,。
張叔家開了一家小飯店,日子過得還不錯,。
李逸趕到襄安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了。
他在郊外把車收進玉佩空間,,然后坐車進了市區(qū),。
來到張叔家的飯店,發(fā)現(xiàn)大門掛著鎖,。
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飯店怎么也應(yīng)該開業(yè)了。
向旁邊鄰居打聽才知道,,原來幾天前,,張叔出了車禍,人正在醫(yī)院呢,。
李逸連忙趕到了張叔所在的醫(yī)院,。
剛進病房,就見張叔腿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張嫂陪在他身邊,。
看到張叔的狀態(tài)還不錯,李逸也松了口氣,。
“阿逸,,你怎么來了……”
李逸的到來,讓張叔有些意外,。
李逸放下水果,,笑著道:“我正好去黔安辦事兒,順道過來看你們,?!?p> 說完看了眼張叔的腿,說道:“張叔,,你的腿沒事吧,,大夫怎么說的……”
“沒事兒,就是斷了……”
張嬸卻有些氣憤的道:“撞他的人逃逸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抓到……”
李逸聽到肇事逃逸,,頓時皺起了眉頭。
但他卻沒有說什么,與張叔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醫(yī)院,。
一個小時后,李逸駕車來到市郊一處高檔別墅區(qū),。
停下車,,一股陰風(fēng)瞬間鉆入車內(nèi)。
“老大,,找到那輛車了……”
“沒搞錯吧……”
“錯不了,,那家挺有錢的,是一輛紅色的跑車……”
傍晚的時候,,李逸在附近買了一些外賣,,再次來到醫(yī)院。
張叔看到他,,數(shù)落道:“你這孩子,,盡亂花錢……”
李逸笑了下,坐下陪著張叔兩口子聊天,。
過了一會兒,,一名警官推門走進來。
“老張,,我們找到線索了……”
張叔聽了,,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小王,,找到撞我那個人了嗎,?”
那個警官笑道:“我們接到熱心市民的舉報電話,目前已經(jīng)鎖定了嫌疑車輛,,技術(shù)科正在調(diào)查取證,。”
聽了對方的話,,張叔非常興奮,。
張嬸更是抹起了眼淚,老張是家里的主心骨,。
自從他出事兒,,飯店就關(guān)門了。
這幾天光是醫(yī)藥費,,就花了好幾萬,。
家里沒了營生,只能坐吃山空,。
他們這種普通家庭,,哪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
李逸沒說話,默默的坐在旁邊,,笑呵呵的看著,。
這個熱心的市民,,當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