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無人權,!
這句話的一個變相的佐證就是,,在金仙級以上的大能眼中,元神以下的修士因為不懂收斂所思所念,,而元神返虛的金仙以上修士,,可以從虛空中很輕易的就能捕捉到這些念頭。
你的一舉一動,,心思詭詐也好,,光明磊落也罷,在他們眼中都是透明的,,只要你動念,,他甚至都不用刻意去做,,也不需使用什么法術,、仙術之類的道法,自然就可以知道,。
甚至你心底深處最陰暗的,、最不為人知的念頭,他們都可以一一探知,,就像把人扒光了放在面前一樣,,這樣的你哪來什么人權?
而可悲的是,,人家不是刻意的,。
所以大能級的修士非必要少履紅塵,因為紅塵中人對于他們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紅塵中的一切精彩就在人心復雜上,,而這些對于金仙來說,如掌上觀紋,,這還能有什么神秘,、精彩可言?
不得不說,,李千鈞對于這些修行界的常識基本是一片空白,。
他雖然經歷過紫霄宮被摩羅魔祖和鴻鈞圣人探知想法的事情,但是畢竟那兩位是什么人物,?諸天頂級的大能,,李千鈞也沒往那兒想,自然不知道面對別的大修士時該如何,?
也就習慣性的貧嘴了一下,,但是圣血蛇羅勒可不同,他是五境的頂尖修士,,自然知道這些禁忌,,更是深刻的明白金仙是什么概念,,更不用說之上的修士了。
他自身可以收束念頭,,金仙想要探知根本不可能,,除非大羅刻意探查,但是李千鈞就是一個銅皮境,,對于金仙來說,,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敢亂說話人家動念便知,。
李千鈞話一出口,,羅勒就警告了,畢竟這樣的玩笑話,,有些大能便是聽到了,,可能也就一笑置之,但是碰到心眼小的,,那就自求多福吧,,殺了你不致于,但是倒霉的被封禁或者鎮(zhèn)壓個幾年,、幾十年,,你都沒地兒說理去,便是有背景的小輩貧嘴被懲戒了,,自家長輩都說不出人家的不是,。
“呵呵……”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突兀的在耳邊響起。
李千鈞和羅勒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卻又瞬間都幾乎被笑聲感染的跟著大笑起來,,只覺得似有無盡的喜悅不斷的從心底深處冒出來,又不斷的在全身各處的細胞里開出花來,,讓他們想放聲大笑,,想大聲歌唱,但是心底卻又清楚的覺得這不是自己的情緒,,拼命的想要壓制住這種感覺,。
就見李千鈞憋的兩頰通紅,而羅勒在他的肩頭不斷的抖動,,好在這感覺只是一閃而過,,一人一蛇就都恢復了正常,但也都驚的不輕,。
李千鈞此時自然知道自己闖了禍,,畢竟他已經習慣了多年的地球生活,和平大環(huán)境下長大的習慣和警惕性,不可能立即就和土生土長的洪荒人一樣,,這是一個認知和習慣上的盲區(qū),。
但是李千鈞畢竟非常人,立即壓下后悔,,并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注意,,同時想辦法補救,雖然不知能不能起作用,,還是第一時間拱手向前一禮揚聲道:“晚輩李千鈞失禮了,,言語唐突,請上仙恕罪,!仙子修為震世,,大人大量,還請莫要于晚輩計較,?!?p> 不管怎么說,先道歉,,禮多人不怪嘛,!
大能也有大能的臉面,聽剛剛的聲音,,應該是個女子,有些時候,,態(tài)度的改變可能會讓事情從壞事變成好事,。
“咦?小弟弟不錯哦,!”一把柔和的女聲傳來,,似是驚訝李千鈞竟然如此快速的擺脫了剛剛聲音的影響,雖然那只是主人的隨手而為,,但那也看是對誰,?
羅勒能擺脫,她一點也不意外,,但是李千鈞的修為在她看來,,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竟然能和羅勒一起擺脫那影響,,這就有意思了,。
李千鈞面前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匹高達十丈的銀色巨狼,那巨狼一身銀光閃爍的毛發(fā),,好似不斷的有月華從身上撒下,,頭頂上卻長有一支一丈多長的獨角,那獨角呈金色,一圈圈華美的螺紋纏繞其上,,此時一雙金瞳正靜靜的注視著他們,。
一種神秘的美感撲面而來,李千鈞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又威嚴的生靈,,一時間為之失神,,如果說羅勒的出現還只是讓他驚嘆于洪荒世界的玄奇,那這尊巨狼的出現,,則是讓他感到震撼了,。
第一次為洪荒的神秘和浩瀚所震撼,也是第一次切實的感受到這里與地球世界的不同之處,,畢竟前些天的經歷太過玄幻,,總讓他有如幻似真的感覺,而此刻,,美麗神秘的巨狼立身在他面前,,那種讓人神為之奪的氣勢籠罩了這片空間,李千鈞突然感覺到了洪荒的魅力,,完全不同于地球的魅力,,這讓他興奮起來,不得不說,,他的骨子里還是有對未知很重的好奇心的,。
卻說此時的羅勒,在巨狼出現的一剎那,,他可不像李千鈞一樣感覺到什么美麗,、什么神秘,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
煞氣,,內斂到極致的煞氣從那巨狼身上一波波的傳來,那是一種經歷了太多征戰(zhàn),、殺伐后形成的氣勢,,讓羅勒體內的圣血都感受到了威脅,不斷的發(fā)出警告,,此時羅勒只想逃離,,逃的越遠越好,但他卻動也不敢動,,因為那巨狼雖然看著李千鈞,,但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一直縈繞在他周圍,仿佛一種無聲的警告,。
卻在此時,,剛剛那女聲又一次傳來輕笑聲道:“小弟弟,,我家銀月讓你如此著迷嗎?竟對姐姐視而不見,?”
李千鈞一震,,這才發(fā)現,這巨狼身上竟然斜坐著一位女子,,只是剛剛巨狼出場太過突然,,氣勢又足,而女子乘坐在巨狼背上,,被巨狼長長的毛發(fā)遮掩,,以至于李千鈞和羅勒竟都沒有發(fā)現,這威武可怕的巨狼,,竟是他人的坐騎,。
李千鈞抬頭,那女子恰好從巨狼頸項處向下望來,,映入李千鈞眼中的是一張平凡的臉孔,,平凡的眉眼、平凡的鼻子和平凡的臉龐,,無一處不平凡,,唯一不同的是,這女子光潔的額頭上一個奇特的符文印記,,那印記乍然一看,,也和女子一樣平凡,但細一端詳,,卻發(fā)現仿佛陷入了六欲紅塵中,,其中盡是紅塵煙火、兒女情長,,好似將一個世界納入其中一般。
那女子望見李千鈞,,也是一震,,心中泛起熟悉的感覺。
但她何等修為,,天地間都屬于頂尖的一撮人,,立即元神一動,潛心推算,,卻發(fā)現面前的人,,因果線時而紛紛擾擾,千頭萬緒仿若與眾生相連,,時而虛虛渺渺,,若有若無,,好似不存于天地間。
這讓女子更感興趣,,正欲繼續(xù)推算,,卻不想,此時李千鈞腦海里的紫符一振,,小六道盤光華大盛,,那女子心神中突然映入一尊頂天立地的神袛。
那神袛女兒身,,盤坐在虛空中,,周身放射無量量的黃色光華,只見恒河沙數一般的亡魂皆向其跪拜,,此時這女子望來,,那神袛眼眸微睜,輕輕的看了她一眼,,女子如遭雷擊,,連忙欠身一禮,那神袛閉上雙眸,,女子輕舒一口氣后,,趕忙停下繼續(xù)推算的舉動,心中若有所思,,口中卻道:“小弟弟果然不凡,,卻不知那是你的靈寵嗎?”
李千鈞也輕噓一口氣,,回過神來,,聽見女子詢問,連忙道:“不敢當上仙稱贊,,剛剛在下被上仙的絕世儀容震懾,,讓上仙見笑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偏頭看了看肩上一動不動像是僵住的羅勒,,皺了皺眉道:“這是在下的伙伴,,非是靈寵,只是有些怕生,,倒是叫上仙見笑了,。”卻不明白羅勒怎么了,。
那女子輕輕拍了拍座下巨狼,,羅勒突然輕吐了吐舌頭,,終于不再僵硬了,感激的看了李千鈞一眼,,剛剛李千鈞說他是伙伴而非靈寵之言,,讓他甚為受用。
李千鈞見羅勒恢復正常了,,也放下一樁心事,。
卻聽女子輕“哦”了一聲道:“你這同伴到是不凡,恐怕也是罕見的生靈,。不過小弟弟如此見外,,可太讓姐姐傷心了!”
她一副魂斷神傷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泛起憐惜之情,,配上一張傾城嬌顏的話,絕對是禍國殃民的主兒,,便是此刻都讓李千鈞不由自主的忽視那平凡的容顏,。
不過李千鈞那也不是普通人,聽到這女子這么一說,,立即打蛇隨棍上道:“是是是……是小弟的不是了,,姐姐恕罪,這不是姐姐您修為驚天,,弟弟我唯恐高攀,,自慚形穢,到是我著相了,?!?p> 他這么一說,反倒是那女子愣了愣,,顯然沒想到一句玩笑話,,面前的凡人竟然還真敢以自己的弟弟自居起來,自己是什么身份,,遍數洪荒都是一方巨擘,,有幾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憊懶的,那怕那些大能見了自己也是提心吊膽,,深恐一不小心便著了道,被自己所制,,今日竟被一個凡人占了便宜,?
讓他人知曉,不知會不會驚掉下巴,,想到此處,,這女子也是有些失笑,,又有些新奇,這奇特的情緒讓她好生品味了一陣子,。
正當李千鈞心下有些忐忑時,,女子開口了,嬌笑一聲道“好個油嘴滑舌的弟弟,,姐姐我最愛收藏你這等人,,不如今日就和姐姐回去,保你日后前呼后擁,,一呼百諾如何呀,?”
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千鈞頓時頭皮發(fā)麻,,這是要讓我做個男寵嗎,?不會玩脫了吧?
他壓下心底的不安,,裝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傲然道:“姐姐說笑了,,好男兒志在四方,豈可一味依靠他人,,弟弟我雖不才,,卻也不甘人后,自會打下一片江山,,他日當與姐姐飲馬天界,,漫步仙宮,才不枉此生,?!?p> 這一番大義凌然、豪氣沖霄的話,,好似將那女子震住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飲馬天界,,漫步仙宮……”輕輕念了好幾次才道:“不想弟弟有此志向,,好,好得很,,姐姐等著你,。”
李千鈞胸脯拍的震天響,,大聲答道:“姐姐放心,,定有這么一天的?!?p> 不過緊跟著就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小弟從山中來,,不知姐姐能否指點一條路徑,,讓我尋個落腳處?”
那女子發(fā)出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道:“看弟弟應是迷路在此,,若想尋人,,不妨向西南行進,定可見到人煙,。是否需要姐姐送你一程,?”她有些促狹的說。
李千鈞本想答應,,但一看到那女子促狹的笑容,,頓時一沖動道:“不用姐姐操心,小弟自己能行,?!闭f完就有些后悔了,大能求帶啊,,這是多好的機會,,他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那女子見狀,,滿意地點點頭道:“姐姐我人稱天欲,,弟弟莫忘記了?!闭f完徑直騎著巨狼轉頭走了,。
李千鈞見此情景,總算放下心來,,躬身朝著女子遠去的方向道:“多謝姐姐指點之恩,,小弟名李千鈞,姐姐請慢走,!”那女子向后擺了擺手,,慢慢去的遠了。
羅勒此時才發(fā)現李千鈞后背上已被冷汗浸透了,。
在李千鈞看不見的地方,,巨狼銀月開口道:“尊主怎么有心情關注起一個凡俗小鬼了?我看到是那條小蛇跟腳不凡,,血脈也很強,,實力已到了五境,那小子有何特異處嗎,?”
那女子聽后,,淡淡的道:“初時并未在意,只是后來感覺他和那小蛇的氣息有些熟悉,竟讓本座不由想起魔祖,,這才動了好奇之心,前去探一探究竟,?!?p> 巨狼銀月又開口道:“哦?那尊主是有結果了,?果真與魔祖有關,?”遂又激動起來道:“難道魔祖復生了?”
那女子輕輕一嘆道:“那三位親自出手,,怎可能有生機,?再說魔祖自身也深感自己有愧,已無求生之念了,,否則便是那三位想要輕易讓他老人家隕落,,怕也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但世事沒有如果,,圣人之事,,便是本座,也難以輕易插手,,否則動輒便是灰飛煙滅之局,。”
“那剛剛那個小鬼,?”巨狼邊走邊疑惑道,。
女子那普通的眉毛微蹙,本來平凡至極的臉孔,,卻愣是有了一種顛倒眾生的媚態(tài),,只是無人得見,她略帶疑惑道:“此事本座也覺奇怪,,明明感覺應該和老祖有關,,不想最后推演的結果竟是地府那位,害我受了反噬,?!?p> 那巨狼銀月聽了,立即大驚道:“尊主傷的可重,?可要盡快回欲州,?”說著就要加速調頭向來路而去。
那女子卻輕拍了一下巨狼銀月的脖子嗔道:“銀月,,你都多大了,,還這么毛躁?我像有事的嗎?”
安撫了巨狼后,,接著又說道:“再說地府那位一向不插手外事,,除了對天煞族的戰(zhàn)爭,洪荒內斗,,她從來不管,,各族圣人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你安心吧,,人家只是看了我一眼,,我是受了圣威反噬而已,沒受傷,?!?p> 巨狼聽了總算放下心,呵呵笑道:“無盡的歲月過去了,,我的脾氣尊主您不是不知道,,改不了了,再說事關您的安危,,我怎能輕率,,要知道您干系重大啊?!?p> 那女子卻冷笑一聲道:“銀月你放心吧,,憑情宗那點能耐,想要本座的傳承,,她們還差的遠,,這洪荒還輪不到她們幾個小輩逞威風,真當本座是泥捏的不成,?”
接著霸氣凜然的道:“若非和洪荒各族早有默契,,就憑那幾個小妞敢屢屢向我欲州遞爪子,本座早就讓她們看看,,她們那點情欲道的修為,,在本座這里不值一提?!?p> 這句話,,霸主風范盡顯,可見這女子身份不一般,,恐怕是欲州半魔的高層人物,。
隔了片刻她又輕笑道:“那小子恐是圣人布局,今日算是誤打誤撞結一善緣吧,。這洪荒,,又要起風了。”
巨狼和那女子聊著逐漸向著煞州陰風峽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