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月庵負責外出采買物資的老尼姑清和認出錢冬花是山腳下錢家坳的人,。
錢冬花以為做夢看到的那個高個子尼姑其實就是水月庵的主持境虛,,那年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
既然知道了錢冬花是哪里人,境虛就讓清和把她送回家去,。
張寡婦從外面回家,萬萬沒想到她原以為已經(jīng)丟掉的小女兒錢冬花又回來了,。
過了幾天,,張寡婦又故技重施,把錢冬花又扔在水月庵門口,。
她就不信這個邪,,這個女兒居然會送不出去?
半夜,,啞巴婆婆又把錢冬花帶進了水月庵,。
第二天清和再一次把錢冬花送回去,。
沒幾天,錢冬花又出現(xiàn)在水月庵門口了,。
反正張寡婦只要家里糧食不夠吃,,她就把錢冬花往水月庵送。
她算是想明白了,,錢冬花大概是送不出去了,,不過既然水月庵這么愛管閑事,那就好人做到底,,她把錢冬花送過去蹭吃蹭喝,,倒也能沾點光。
所以說這個張寡婦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過呢,,她是高興了,但有的人卻不開心了,。
水月庵里的兩個小尼姑清平和清遠對錢冬花經(jīng)常到庵里來吃飯很不高興,。
她們都是十幾歲的大孩子,對食物需求量很大,,加上庵里日常的飯菜又沒有油水,,所以每天都感覺饑腸轆轆的。
以前啞巴婆婆有時會留幾個饅頭或是飯團給她們當點心吃,。
可自從錢冬花來了之后,,就都到了她的肚子里。
但是因為境虛主持一向嚴厲,,青平和清遠對錢冬花是敢怒而不敢言,。
不過呢,矛盾日積月累,,終于量變到質變,,不可避免地爆發(fā)了。
錢冬花在一次吃飽了飯,,蹦蹦跳跳回家的路上,,被兩個人從身后套了麻袋,結結實實地挨了頓打,。
錢冬花想不出自己一個小孩會跟什么人結仇,,他們要這樣打她。
還套了麻袋,,是怕讓她認出來嗎,?
那說明這兩個打她的人很可能是她認識的人。
錢冬花靈機一動,在被一頓好打后,,在地上滾了半圈,,直接裝昏迷,不動彈了,。
麻袋里的小孩半晌都沒有動靜了,。
清遠膽子比清平小,她有點害怕,,說話聲音都有點哆嗦,,“清平姐,她不會死了吧,?”
清平比較心狠手辣,,她用腳踢了麻袋里的錢冬花幾腳,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會,,我們剛剛都沒打在她的要害上,怎么會死,?頂多是昏過去罷了,。
不過她不會是假裝昏倒吧?不行,,這個小丫頭人小鬼大,,詭計多端,,我得再來試試,,看看她是不是假裝的?要讓她知道是咱們倆干的,,她肯定會向主持告狀的,,那我們就麻煩了?!?p> 說完,,清平又朝錢冬花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幾腳,看她還是一動不動,,這才罷手,。
這下清遠才算放下心來,相信錢冬花是昏過去了,。
清平看了看她們所在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處懸崖峭壁。
清平眼珠子轉了轉,,看看懸崖,,再看看麻袋里的錢冬花,她試探性地問站在一旁的清遠,
“清遠,,咱們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這個死丫頭直接扔懸崖底下去,怎么樣,?”
清遠聽了大驚失色,,她聽清平的話幫忙打錢冬花,只是為了出口惡氣,,她完全沒有想弄死這個小丫頭的想法啊,。
清平怎么這么可怕?
聽她輕描淡寫地說想要除掉一個人就好像她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人也太狠了吧?
清遠忍不住尖叫:“不行,,那樣絕對不行,,那我們不是變成殺人犯了嗎?我不要做殺人犯,,殺人是要償命的,。
清平,你趕緊放棄你的可怕想法,,我不允許,!”
清平看嚇得吱吱亂叫的清遠,心里十分鄙夷,,這人膽子就跟老鼠一樣小,,能成什么大事?
“現(xiàn)在這里又沒人,,把她扔下去,,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我們不說,,誰又會知道,,等會兒我們把麻袋取下來,趁她昏迷推她下去,,別人只當是她自己失足摔下懸崖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只要我們不說,,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