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娘走后,,云皎皎四下看了看,才將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回到桌旁坐下了,,繼續(xù)聽青染將往事一一道來。
青染玉手微顫,,端起茶盞,,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才稍冷靜下來,。
又不甚放心的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喃喃道:“她是專門來提醒我的,不能將她們的那些丑事抖出來,,她是來提醒我的……”
見她如此,,云皎皎忽然打心底里生出對她的同情,瞧了一眼顏如玉,,才開口道:“青染姑娘,,你同青瓷真的是好友?”
青染大抵是沒想到,,云皎皎會這樣問她,,本還擔(dān)憂的臉,此刻飛快染上緋色,,眸色之中,,盡是憤怒,,“姑娘此話何意?奴家一直將青瓷當(dāng)成自己的姐姐,,她遭此劫難,,奴家比任何人都心疼?!?p> “既如此,,青染姑娘就該為青瓷報仇?!痹起ǘ⒅嗳?,語聲嚴(yán)肅認(rèn)真,“想必江寧府這些日子所發(fā)生的事,,你也知曉,,你真想青瓷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不會……”
“不會什么,?”
云皎皎敏銳捕捉到青染話中的漏洞,挑眉問道,。
“哦,,奴家的意思是,青瓷所做的這些,,不是因為她死不瞑目,,而是,她要殺盡所有的負(fù)心人,。她是在做好事,,不是嗎?”青染笑了笑,,又飛快解釋,。
一旁,顏如玉久不言語,,一只手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等青染說完了,才懶懶抬眸,,瞥了她一眼,。
本就是生得好看的人,那怕是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叫人看了,,竟也白白多了幾分邪魅。
饒是淡雅似菊的青染,,瞧著顏如玉這般模樣,,也忍不住小臉緋紅,,羞得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青染姑娘,。”顏如玉懶言喚她,。
“公子請說?!鼻嗳具@才抬頭,,匆匆瞧了顏如玉一眼,又低下頭去,。
“之前,,你說,魏仁毅看上的是青梧,,可為何嫁過去的是青瓷,?照你先前的說法,那時的青瓷,,已然是群芳閣的搖錢樹,,那玉娘,又為何會輕易用青瓷換了青梧,?”
說這些話的時候,,顏如玉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淺笑,,手指敲在桌面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一下一下,就像是敲在了人的心坎上,。
桌上的燭火,,也隨著上下跳動,映得人影惶惶,,恰似鬼魅,。
說到最后,青染嚇得用手扶住了桌沿,,才湛湛坐穩(wěn),,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顏如玉看著云皎皎,得意挑了一下眉頭,,才緩緩說道,。
“因為青梧她……她……”青染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是因為什么。
倒是引得云皎皎跟著心急不已,。
“她怎么,?”云皎皎趕忙問道。
青染又低下頭去,,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掃,,最終,,似是下定了決心,道:“因為青梧她,,其實是玉娘的女兒,。”
“玉娘的女兒,?”
此話一出,,云皎皎驚得睜大了眼,一度懷疑是自己聽岔了,。
“對,,她就是玉娘的女兒,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了,?!鼻嗳菊f完,低下頭,,不去瞧兩人,。
趁著這個空隙,云皎皎同顏如玉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里皆有了思量,。
起身告辭,便走了,,剩下青染只身一人,,瞧著桌上的殘燭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