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在忙碌著,
但王思危已經(jīng)心不在焉,。
滿腦子想著要怎么向李閑魚交代,。
這半個月來,火鍋店的經(jīng)營狀況下滑是顯而易見的,,營業(yè)額幾乎下降了三成,。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每天都讓人出去拉客戶,,但業(yè)績依舊沒有起色,。
除此之外,前天夜里,,那個千防萬防的賊還是如期而至,,即便是他們十幾個人守在廚房也無濟于事,被人偷得干干凈凈,,廚房一點東西都沒剩下,。
損失一大筆!
擴建部分倒是有序進行,,可王思危擔(dān)憂的是,,地盤擴建起來,人員招募進來,卻沒有顧客,,這不白搭嗎,?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老板坐鎮(zhèn)在火鍋店的時候,,火鍋店的生意蒸蒸日嘗,,老板一離開,就像滑鐵盧一般,,轟轟直下……
好不容易,,熬到了客人散去,王思危做完了今天的賬,,懷著忐忑的心理走上樓,。
閣樓涼亭,李閑魚正在品著茶,,手里還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王思危走進,站在一旁,,躬著身子,,沒敢打擾。
等李閑魚放下筆,,王思危才又上前兩步,,李閑魚示意他坐下說話。
深吸了一口氣,,本著‘受罰’的心理,,王思危道:“老板,你離開這半個月,,店里的情況一落千丈,,營業(yè)額直線下降,是我能力不足,,還不足以獨當(dāng)一面,,我……我請求責(zé)罰!”
“經(jīng)營的事兒暫且不談,!”
李閑魚擺擺手,,問道:“月圓之夜,那偷菜品的賊,?來了嗎,?”
說到‘賊’的事兒,王思危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愧疚不已,。
他點了點頭,,道:“來了,還被他成功了,!”
王思危繼續(xù)說道:“當(dāng)天夜里,,我已經(jīng)派人駐守在廚房里,我自己也親自守在廚房里,,前前后后一共十幾個工作人員,,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像中邪了一樣,,全都睡著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廚房的東西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了,?!?p> 李閑魚屏住呼吸,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聽到這消息,,還是忍不住肉疼了一番。
那個賊,,太可惡了……
“呼,!”
李閑魚嘆息一聲,道:“老王,,收拾收拾,,這兩天跟我回宗門吧,!”
“?。俊?p> 王思危臉色‘刷’的耷拉下來,,道:“老板,,您,您這是要解雇我,,趕我回宗門嗎,?”
王思危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求老板開恩,我,,我愿意將功補過,,帶功立罪?!?p> 李閑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搖搖頭,,道:“老王,,你想多了,。”
李閑魚:“我不是要解雇你,,而是宗門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給你去做,。”
“受仙道大會影響,,火鍋店的人流量暫時不那么大,,用不了那么多的人,只需要有一部分人堅守崗位培訓(xùn)維持正常營業(yè)便可,?!?p> “其他人,我打算全部抽掉回宗門,,準(zhǔn)備仙道大會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王思危狠狠的松了一口氣,,隨即道:“老板,仙道大會飲食權(quán)的事情,,你談下來了,?”
“沒有?!崩铋e魚無奈的搖搖頭,,道:“負責(zé)這一塊的七星峰峰主賈振農(nóng)死不松口,不讓火鍋出現(xiàn)在仙道大會的飲食桌上,?!?p> “那……?”王思危皺眉,,一臉疑惑,。
既然沒有談下來,那宗門有什么事情可忙的,?還需要抽掉火鍋店的一部分人,?
“不上他們的餐桌,我一樣可以賣火鍋,!”
“嗯,?”
王思危一怔,他倒是不懷疑鬼才老板的天馬行空,,他只是想知道,,老板又有什么好主意?
當(dāng)即,,李閑魚將‘?dāng)[地攤’的計劃大概說了一遍,。
王思危聽完,,對這個點子那是由衷的贊嘆,著實巧妙,,但同時他也有擔(dān)憂,。
不被允許的美食,宗門會允許擺嗎,?
不過,,這都不是王思危需要操心的事情,他只需要按照李閑魚說的去做,,李閑魚指哪兒他便打哪兒就成,,其余的……
不是他該過問的。
李閑魚:“抽掉一半的人,,新舊各一半,,由你帶回宗門主持‘地攤’,火鍋店這邊,,你也得安排妥當(dāng),,找到合適的、信得過的人接手,?!?p> 王思危躬身領(lǐng)命:“我明白,我會將火鍋店這邊交接妥當(dāng)之后,,再回宗門,。”
李閑魚點點頭,,道:“另外,,地攤的食材、酒水這一塊,,得提前準(zhǔn)備,,寧愿多采購一些,,也別出現(xiàn)供不應(yīng)求的局面,。”
“好,!”王思危應(yīng)承,,道:“這兩天,我就著手這幾件事情,,保證不耽誤火鍋店的正常經(jīng)營,,也不影響‘地攤’的開展?!?p> ……
接下來兩天,,李閑魚在等待王思危的同時,,也去俗世的坊市走了兩圈,采購了一些‘美女與野獸’表演所需要的道具之類的東西,。
同時,,他還去周香山找了那兩個老吸血鬼,讓他們給自己多出一些貼身護甲,。
收了人仙娥姐姐的錢,,總得拿出點東西才行。
雖然,,那兩個老吸血鬼胃口很大,,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啊。
李閑魚算了一下,,讓他們做貼身護甲,,一件護甲的成本至少比系統(tǒng)計算出來的高出20靈石上下。
很虧,,很出血,,也很無奈。
算算日子,,距離仙道大會正式開啟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十天,他出的開場儀式一次都沒排練過,,這要是臨時拉上場,,肯定會鬧出笑話的。
必須得抓緊時間排練才行,。
回到宗門,,李閑魚并不知道牧云仙人為他‘消失’幾天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飆,。
此時,,李閑魚著急了自己的幾個師兄師姐,將自己的創(chuàng)意說了出來,。
當(dāng)即,,眾人傻愣了起來。
畢書廣:“小七,,你這是干嘛呢,?讓我這么威武雄壯的漢子去扮野獸?這……太損我的形象了,,我以后還怎么著雙修道侶呢,?你這一手,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吶,!”
柳如風(fēng):“小師弟,,咱就不能換個法子嗎,?這個野獸形象,著實不符合我這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之表……”
即便是不怎么和人交流的二師兄朱盡然,,在聽了李閑魚的創(chuàng)意之后,,也是皺起了眉頭。
雖然沒說,,沒直接反駁,,但從他的表情,也能看得出來,,是很不情愿的,。
李閑魚:“各位師兄,這幕戲,,是師父首肯的,,如果你們不愿意,那找?guī)煾刚f去,,只要師父同意,,我覺不強求?!?p> “……”聽到牧云仙人的威名,,眾人皆是低下了頭,反抗不在激烈,。
開玩笑,,誰敢去反駁牧云仙人?
活膩了還差不多,。
“小七,,小七,那誰來演‘美女,?’你看我行嗎,?我這么天生麗質(zh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不是我來?”
艾可兒扭捏著身子說著,,聲音嗲嗲的,,讓人真受不了,。
李閑魚哆嗦了一下,,道:“師父說過了,未成年人不得拋頭露面,,所以……這角色是紫衣師姐,,沒你的份兒,!”
“我,馬上就成年了,!”艾可兒挺了挺身子,,道:“況且,誰能看出我沒成年,,我這身段,,這曲線,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好不好,?你看,,師姐就算穿上護甲,還沒我大呢,!”
紫衣:“?。?!”
這還會不會聊天,,你們說你們的,干嘛扯上我,?
我惹你們還是得罪你們了,?
還,還敢鄙視我,?
你身段好,,曲線好,了不起???
李閑魚將紫衣那一閃而逝的不悅敢看在眼里,暗襯道:“可兒這小妮子,,真不會聊天,。”
畢書廣的眼神在紫衣和艾可兒身上打量著,,似乎在認真的做對比,,挑選。
半晌后,,他已然有了決斷:“可兒,,你別說你三師兄偏心,的確……師姐比你更適合,!”
柳如風(fēng)也符合道:“如果是師姐出演‘美女’,,那扮演野獸這個角色,我就從了!”
艾可兒:“我看你不是想扮演野獸,,是想扮演禽獸吧,?”
柳如風(fēng):“!??!”
艾可兒嘟囔著嘴,道:“美女沒我的份,,野獸我又演不來,,那……就徹底沒我啥事兒了?完全不需要我參與了是吧,?”
李閑魚趕忙說道:“怎么可能呢,?你才是咱們這部戲的靈魂,很多地方,,需要你進行配音,,讓戲活起來,咱們這部戲,,能不能達到效果,,全靠你呢?!?p> “真的嗎,?”艾可兒眼睛一亮,道:“那你快給我說說,!”
“……”
大局已定,,李閑魚先讓眾人熟悉劇本,情景,,而他則是去找了牧云仙人,,講明情況。
不出意外,,撞上了牧云仙人的噴水口,。
面對怒火沖天、恨不得將自己扭成麻花的牧云仙人,,李閑魚采取了最正確的應(yīng)對的方式,。
認慫!
李閑魚:“師父,,我知道錯了,,我不應(yīng)該不通知您一聲,就外出辦事,,但……事情緊急,,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仙道大會即將開啟,我們的節(jié)目還沒有經(jīng)過排練,,更需要用到非常多的道具,,如果這些基礎(chǔ)設(shè)施不能保證的話,,我們的節(jié)目很可能難產(chǎn),!”
“我這次外出,就是去采購一些必需的道具,,比如衣裳,、彩妝、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全都是為了咱們的開場儀式能夠順利進行,,請師父明鑒!”
牧云仙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李閑魚趁熱打鐵,,道:“師父,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得馬上排練,,不然時間上真來不及?!?p> “那還等著干什么,?”
牧云仙人怒意凜然,道:“我去找人,,半個時辰后,,廣場見?!?p> “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