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清筠不怕黑,她探進去一只手,順著墻壁摸索一會兒,,然后走了進去,。
走了沒多遠,就發(fā)現盡頭有一點點昏暗的燈光,。
沈清筠瞇著眼睛盯了盯,,然后加快腳步。
說話聲越來越大,。
但是很奇怪,,涼婆婆的聲音倒是清晰可見,還有幾個很模糊的聲音,,沈清筠還是聽不太清。
更不如說聽見的都是憋在嗓子里的咕噥聲,。
直到已經能看見一個比較清楚的身影了,,沈清筠的腳步才漸漸放慢,。
她聽見涼婆婆的聲音從光亮之處傳來:“叫什么,?,!不準出聲,!”
聲音有些凌厲,,聽起來跟沈清筠所認識的涼婆婆有些不一樣,。
她印象中涼婆婆是很溫柔很和藹的老人,,不曾見過她怒斥的模樣,。
沈清筠瞇著眼睛,,努力想看清光亮之處的影子,。
她一下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甚至都忘了如何眨眼,眼睛干澀起來才回過神來,。
一米高的老人一只手里拎了一個鐵桶,,另一只手里似乎持著一把刀,,但是由于距離依舊有些遠,,沈清筠不大能確定。
老人扯過一個胳膊,,用像刀的東西割開皮膚,,血液流進放在地上的鐵桶里。
液體碰撞桶壁的“滴答”聲微弱,,但也能夠聽見,。
沈清筠屏了口氣,她從來沒想過,,涼婆婆會是這樣的妖,。
她突然意識到原因。
涼婆婆是妖,。
妖都討厭人類,,蔑視人類,這幾乎是妖城的共識,,涼婆婆在這里生活的時間更長,,肯定被這種思想腐蝕得更嚴重。
她一開始覺得涼婆婆是善良的,,也確實。
她對妖怪確實和善,,但是對人類,,卻是另一幅面貌。
沈清筠有些緩不過神來,,她愣神之中似乎看到涼婆婆撇了一下頭,,她下意識蹲下身子。
老人回過頭,,繼續(xù)盯著鐵桶里的鮮紅色液體,。
從人類的血管里汩汩流出。
涼婆婆念念有詞:“快,,這樣我就能釀出好酒了……”
沈清筠胃里一陣惡心,。
她最近犯了什么血光之災?凈是看見這種倒胃口的畫面,。
以后得了胃病都怪這個位面,。
血液裝了小半桶之后,,涼婆婆隨意地扯了塊布,毫不顧及地搭在那個人的傷口上,,然后拎著桶從一扇小門里出去了,。
沈清筠做了個深呼吸,趕忙往前走,,接近光亮的地方,。
盡頭處空間不大,這里似乎是涼婆婆的釀酒屋,,一張小木桌上點了幾根蠟燭,,角落里有個鐵籠子,里面關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嘴部似乎被燒傷了,,一大塊疤痕烙印在臉上,雙眸失神,,無助地噙滿淚水,。
聽到沈清筠的腳步聲,兩人一雙灰色的眸子轉了一下,,然后直勾勾盯著她,。
兩人眉毛微抬,就像在呼救一般,。
沈清筠眉頭深深擰起,,上牙死死咬住下唇,印了個淺淺的牙印出來,。
雖說她一開始是決定誰也不幫,,但是在這一關頭。
她覺得涼婆婆怎么說都有錯,。
沈清筠做好決定,,用銀槍熔斷一圈圈套住鐵門的鎖鏈,兩人顫顫巍巍起身,,似乎因為身體虛弱有些站不穩(wěn)了,。
地上還有一堆紅棗,和生的豬肝這類補血用品,。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
沈清筠剛把兩人扶出籠子,后門突然被打開,,一米高的涼婆婆從門里鉆進來,。
沈清筠:“……”
這下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