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那白衣公子向韓信等三人說一聲“三位那就請吧”,!那十幾個黑衣蒙面大漢正要一涌上前,,這邊韓信跟鐘離眛二人早已扯劍在手,怒目而視,,鐘離眛道:“諸位且慢,,話還是說明白的好,請恕鐘離眛愚鈍,,不知這位公子,,如何好端端就要圍困我等三人,閣下要我等去往何處,?”
那白衣公子擺了擺手中的折扇,,示意眾蒙面人暫且退下,遂開口道:“原來是鐘離公子,,幸會幸會,,今日之事,與鐘離公子無干,,公子大可自行離去,,我等絕不為難!”
“這位公子說笑了,,鐘離眛與這位韓信公子義結(jié)金蘭,,生死與共,豈有置兄弟生死于不顧而自去的道理,?”鐘離眛指著一旁的韓信厲聲說道,。
“鐘離公子果然高義,本公子佩服,,然鐘離公子可知此二人身份,?”
“這位公子既如此說,還請不吝賜教,,公子以為此二人是何身份,?”鐘離眛疑惑的問那位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談?wù)勔恍Φ溃骸白笞o(hù)法,,你來說說,,這二人是何身份吶!”
身后隨即閃出一持刀的大漢,,伸手拉下蒙面的黑布,,向那白衣公子一拱手道:“是,,少公子!”然后上前一步,,手指著一旁低垂著頭的坡子說道:“這位老者乃是我海天幫的木長老,,木長老不會如此健忘吧,連老朋友都不認(rèn)識了嗎,?”
韓信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日前在路邊茶棚所遇到的那伙黑衣大漢的領(lǐng)頭者流云金刀魏無常。
坡子聽流云金刀魏無常說話,,眼皮都沒抬,,喃喃地道:“汝等好生奇怪,老朽已然說過,,老朽姓林,,不姓木!”
魏無常也不生氣,,仰頭大笑一聲說:“起初在路邊小茶棚,,也只是覺得閣下似曾相識,但閣下之樣貌又一時想不起來,,閣下可還記得幾日前路邊遇到的那四個攔路強(qiáng)盜么,?若非閣下那一招‘凌燕騰空’,恐怕到現(xiàn)在也無人識的閣下的真容吧,!哈哈哈哈......”
坡子聽流云金刀魏無常如此說,,便抬起頭來大聲說道:“魏左使好眼力,連老朽的成名絕技都記得如此清楚,,老朽也曾納悶,,那四名強(qiáng)盜身手皆非同一般,斷然不是普通的強(qiáng)盜蟊賊,,不曾想確是魏左使的屬下,,魏左使這般用心,老朽愧領(lǐng)了,!”
“既如此,,那就請木長老一顯廬山真面目吧!”那白衣公子悠悠地道,。
坡子也不推辭,,伸手從耳后往下一扯,竟硬生生扯下一張人皮面具來,,韓信,、鐘離眛二人皆驚呆了,,眼前赫然一位蒼然老者,五十多歲年紀(jì),,闊臉圓眼,,須發(fā)花白,雙目似電,,威風(fēng)凜凜,,韓信與坡子相識已久,今日方知其真容,,驚異之色難于言表,。
原來此中還有一段往事,這位坡腳的老者本名木然,,本是韓國潁川人氏,,當(dāng)年韓國南陽守騰主動投降秦軍并獻(xiàn)出南陽地,不久秦軍一舉攻克韓都新鄭,,俘獲了韓王安,,繼而占領(lǐng)韓國全境,滅亡韓國,,木然也在此次戰(zhàn)役中傷及腿腳,,這才變成了坡子,流落江湖,,因其精通醫(yī)術(shù),,江湖人稱“鬼腳神醫(yī)”,乃海天幫第四大長老,,在幫中極具威信,,又深得幫主海通天器重,可謂地位尊崇,,后臺不知何故,,這位鬼腳神醫(yī)竟離奇失蹤了,海天幫曾派出左右二使流云金刀魏無常和金剛飛錘魏無雙兩兄弟四處尋找其下落,,不想今日在此處遇到,。
那白衣公子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木長老,,可能記得小侄,?我是龍且啊,!”
鬼腳神醫(yī)木然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位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悵然道:“少公子,老朽見禮了!”說罷深深地施一禮,。
再說這位白衣公子,,本名叫龍且,楚國人壽春人,,乃是幫主海通天的義子,,當(dāng)年秦國大將王翦、蒙武率領(lǐng)秦軍向楚國縱深進(jìn)攻,,一舉攻破楚都壽春,,俘獲了楚王負(fù)芻,楚國也就此滅亡,,龍且正是在這次戰(zhàn)役中流落江湖,,乞討為生,后被海通天所救,,海通天見這孩子眉清目秀,,聰明伶俐,,又勤奮好學(xué),,遂收為義子,在海天幫內(nèi)皆稱“少公子”,,龍且公子自小在海天幫長大,,與幫內(nèi)四位長老、左右二使關(guān)系都不錯,,尤其與四長老鬼腳神醫(yī)木然更是親近,,此番海天幫得知鬼腳神醫(yī)木然現(xiàn)身江湖,龍且遂向義父海通天自告奮勇承擔(dān)此次追蹤任務(wù),,于是他才會更左右二使流云金刀魏無常和金剛飛錘魏無雙及一幫教眾出現(xiàn)在這里,。
一旁的韓信跟鐘離眛二人已經(jīng)驚的目瞪口呆,二人萬沒想到這看似老實沉穩(wěn)的坡子竟還有另外一張臉,,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會是海天幫的四大長老之一,,顯然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韓信跟鐘離眛二人的想象。
鬼腳神醫(yī)木然向龍且又一拱手道:“少公子,,這二位公子并不知老朽的真實身份,,且此事與他們二位無關(guān),少公子可放他們自行離去,,幫主所要不過老朽一人而已,,老朽自會跟你回去!”
龍且輕搖折扇,,緩緩說道:“木長老難道不知,?這位韓信公子可是師叔尉繚他老人家的得意門生啊,龍且此行,義父特意交代,,一定要將韓信師弟請回幫中與師叔及師妹團(tuán)聚,,哦,對了,,令堂大人此刻正在幫中等候師弟呢,!”一邊說著,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韓信,。
韓信腦袋嗡的一聲,,險些跌倒在地,心里暗想:“難道師尊跟母親已被海天幫劫持了,?”
事情正跟韓信想象的一樣,,韓信辭別師尊跟母親后,跟鬼腳神醫(yī)木然上路后沒幾天,,海天幫左右二使流云金刀魏無常和金剛飛錘魏無雙兩兄弟就帶領(lǐng)一幫教眾圍住了村子,,尉繚因為體內(nèi)毒素發(fā)作,難敵這一眾人圍攻,,況且小女香兒還在海天幫手里,,無奈只好束手被擒。
韓信悲痛欲絕,,聲淚俱下,,急急問道:“師尊跟母親現(xiàn)在怎樣?”
龍且上前一步,,對韓信道:“師弟切莫擔(dān)心,,師叔跟令堂,還有小師妹都好端端地在我海天幫,,他們都是我海天幫的貴客,!”
韓信聽得這話,勉強(qiáng)止住悲傷,,對龍且道:“既如此,,還請少公子帶韓信去拜見師尊和母親!”
龍且微笑著道:“師弟大可放心,,此話自不必說,!”緊接著他又轉(zhuǎn)向看著鐘離眛說道:“鐘離公子無此事無干,大可自行離去,!”
鐘離眛收起寶劍,,對龍且道:“這位公子此言差矣,吾與韓信既是兄弟,,又怎能棄他而去,?既然令堂現(xiàn)在貴教,,吾自當(dāng)前去拜見!”
龍且大笑一聲道:“既如此,,那就一起吧,!”
說罷一晃折扇,轉(zhuǎn)身邁步向前,,韓信三人居中,,一群黑衣大漢在后,緩緩?fù)白呷?,自不必表?p> 話分兩頭,,且說尉繚自韓信出門后,早晚運功療毒,,雖說可憑內(nèi)力暫時壓制毒素,,但內(nèi)力消耗巨大,加之心內(nèi)擔(dān)心小女香兒跟韓信,,難以聚精會神,,這一日正到運功關(guān)鍵時刻,卻被一幫黑衣大漢團(tuán)團(tuán)圍住,,韓母哪里見過這般陣仗,,一時慌了手腳,尉繚見韓母被擒,,自知自己此時定然不敵這一幫大漢,,只好任由他們發(fā)落,,所幸這一眾人倒也客氣,,不曾過分為難他們,被綁縛后關(guān)在一輛車?yán)镞B續(xù)顛簸了數(shù)日,,終于車子緩緩?fù)A讼聛?,尉繚下得車來,只見一眾黑衣大漢迅速整體地分列兩旁,,齊聲道:“屬下恭迎幫主,,愿幫主千秋萬載......”
話音剛落,一黑袍老者飄然落于眼前,,手中輕搖折扇,,尉繚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兄,,海天幫幫主海通天。海通天傷勢似已恢復(fù),,健步來到尉繚面前,,冷笑一聲道:“師弟啊師弟,真想不到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啊,哈哈哈哈........”
尉繚拱手一施禮道:“師兄耳目通天,,為弟就是想躲起來都難啊,,不過看師兄這情形,傷勢已然痊愈,,為弟也就放心了,!”
海通天笑道:“區(qū)區(qū)小傷,還奈何不了為兄,,只是師弟看起來可不大好啊,,怎么樣,要不要為兄幫忙,?”
尉繚淡淡地道:“不勞師兄掛懷,,但不知小女如何?”
海通天繼續(xù)笑道:“師弟大可放心,,咱侄女在我海天幫那是貴客,,好得很吶!師弟,,我們還是回幫中敘話把,!”說著一把拉起尉繚的左臂,二人緊挨著便往里走,。
尉繚抬頭觀看,,只見無數(shù)面黑色的旗幟竟相飄舞,傲慢地撕扯著風(fēng),,黑色長蛇一般涌動,,發(fā)出一種無聲的嘶吼,兩邊手持長戟的衛(wèi)士威武雄壯,,排列整齊,,走廊的盡頭挑高的門廳之上,赫然懸掛著一塊黑色的大匾,,上書“海天圣幫”四個篆體燙金大字,,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青磚石砌,,雄偉異常。進(jìn)得廳來,,堂上一張威武寬大的黑色木案,,顯得莊嚴(yán)而威武,堂下兩排略小點的幾案排列的整整齊齊,,眾人各執(zhí)兵刃,,立于幾案之側(cè),,正廳門口,手持長劍的黑甲衛(wèi)士分列兩邊,,放眼望去,,儼然一個黑色王國的模樣,尉繚心底不免暗暗佩服起他這位師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