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離她遠了幾分,,又指了指床,,“去睡吧?!?p> “好像這里只有一張床……”她忽又想起大婚之時教習嬤嬤教她的那些事,臉從耳根紅起,紅比花艷,。
她事先是有所防備的。若是白匪陽對她有什么出格的動作,,她當然可以用擬幻術來構造出一個他想要的夢境來,。
擬幻術不是什么特別費靈力的咒術,施展起來也快,,這也是不留行一開始同意她嫁過來的原因之一,。
不過,對著他這張臉,一想到將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她又不自覺有些小小的激動,,心里還在猶疑,倘若真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又會是一種怎樣曼妙的感覺,。
她臉上的紅潤全然落入了他的眼中,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略有些歉意地說,,“還有好些公文沒看,今晚我是不打算睡了,。你且安心地睡,,等明一早我再讓人把你給送回去?!?p> “好吧,。”
他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失落,,不免心中多了幾分歡喜,,但面上卻是毫無變化地在書案面前坐了下來,手上摩挲著公文的邊角,,心里想的是此刻坐在他對面的人,。
符星顏瞧著他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公文專注的模樣,,不自覺“嘖嘖”了兩聲,。
如果按照原先命格所言,他當上了下一任的炎上皇,,對炎上的子民來說,,應該也是一種福氣吧。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都晚了,,畢竟白景墨才是她應該扶持的人,。
這晚果真如他所言,他在書案面前挑燈看著公文,,而她在書案對面的床榻上,,看著他蒙著幾分光暈的模樣,緩緩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等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自個兒房間里的床上。
昨夜睡得有些晚,,如今覺得頭痛極了,想起昨晚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頗有一種恍然如夢一般的感覺,。
她忙叫來了款冬,,“我是怎么回來的?”
款冬笑吟吟地望著她,,手舞足蹈地同她解釋道,,“主兒不記得了?是二殿下今晨把你給抱回來的,?!?p> 忍冬站在床榻不遠的架子邊上,頗為憂慮地瞧了她一眼,,又把從盆里的帕子撈上來,,擰干凈遞給她來擦臉。
隨后,,忍冬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兒今日覺得身子如何,可有什么不暢,?”
她還沒開口,。
款冬沒好氣地睨了忍冬一眼,先開了口,,“你這叫什么話,?能服侍二殿下,那是主兒的福分,,在你嘴里二殿下倒成了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
忍冬接過她擦完的帕子,,頗為憋屈地低下頭來,,沒同款冬頂嘴,把帕子放回了盆里,。
符星顏在床上聽得眉頭緊皺,,她們兩個估計是誤會她和白匪陽昨晚發(fā)生了某些事情,不過算了,,誤會就誤會了,,畢竟這些事情在她們眼里發(fā)生了是再正常不過的。
她由著款冬蹲下來幫她穿鞋,,問道,,“那是二殿下送我回來的?”
“奴婢們瞧得真真的,,的確是二殿下,。”
“如今他人呢?”
“二殿下啊,,自然是去上早朝了啊,。”
她揉了揉太陽穴,,抬頭卻瞧見對面原本白白凈凈的墻上憑空多了一幅字來,。
上面是昨晚她和他一齊寫的名字,他把寫得好看的字給裁了下來,,讓人裱了起來,,速度倒是分外快。
她瞧著那字,,覺得更頭疼了些,,他把這字掛在這兒,又是什么意思,?
是在提醒她作為二皇子的側妃,,應好好習字嗎?
白匪陽的心思,,一如既往讓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