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云棧洞天蓬自辯
如果一件事情有變壞的可能,那么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fā)生,。
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律。
當然法海此時肯定不知道這個,,不過他知道另一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看著天空之上與猴子打的難分難解的天蓬元帥,法海只感覺到自己的心頭上仿佛有一萬只草泥馬翻滾而過,。
他不知道這豬八戒為什么會恢復天蓬真身,,讓本來簡簡單單的事情變得十分復雜。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此時卻似乎蒙上了一層血色,。法海心中若有所思,看來這一切應該都不是偶然,。
只怕是背后有人搞鬼,。
且不說法海這邊如何做想,但見那天蓬元帥一耙架住行者一棒,,大聲喝罵,,
“你這誑上的弼馬溫,當年鬧天宮之時,,不知連累我等多少,今日又來此欺人,!不要無禮,,吃我一鈀!”
大圣豈是那一般人,,聞言怪笑道,,
“你這廝原來是那天蓬,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說罷是舉棒便打,,卻見這二,,行者一雙火眼金睛猶如閃電,那天蓬豹頭環(huán)眼好比銀花,。
這一個口噴彩霧,,那一個氣吐紅霞,。氣吐紅霞昏處亮,口噴彩霧夜光華,。
金箍棒,,九齒鈀,鈀去好似銀龍伸爪,,棒迎渾若金鳳穿花,。這二人直打的是天昏地暗,草木皆枯,。
卻說這二人,,一個是大圣臨凡世,一個是元帥降天涯,。這個因失威儀成豬妖,,那個幸逃苦難拜僧家。
此時卻把這滿腔的怨氣直發(fā)泄了出來,,二人打著打著便打出了真火,。
只是行者到底是銅澆鐵鑄,天生地養(yǎng)不知疲倦,,又在大鬧天宮之時得了許多好處,,逐漸占據(jù)了上風。
而隨著天蓬的力怯,,他便往自己的洞府方向走去,。
行者得勢不饒人,豈會輕易放過他,,也駕云跟了上去,。
而感覺到這其中另有蹊蹺的法海,也在后面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不過,,前面二者是駕云在天上飛。
地上的法海卻是一路奔跑,,也好在他有神行法,,倒是跟得上。
法海在下面一路狂奔,,直追隨著那陣狂風奔走,。
不多時便進了一個座山,此時卻是有些不明方向,。待又尋找了一時,,聽到悟空的叫罵聲音這才連忙敢去。
來到一處山洞門前,,就看到猴子正在抓耳撓腮的來回轉(zhuǎn)悠,,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
“悟空,方才是怎么回事,?”
法海上前對行者問緣由,,怎么好好的豬妖突然就變成了天蓬元帥?
行者一見師父過來,,頓時感覺有救了,。連忙將事情的原委吐露出來。
卻說那行者獨自一人變化做高小姐的模樣在房里等候,,忽一時一陣黑云壓到二樓,,行者知道是那妖怪來了。
門推開之后,,果然是一個豬頭豬腦的怪妖走了進來,,便問悟空變做的高小姐是否想通了。
行者一時不知他問的什么,,便搪塞說想通了,。
結(jié)果那豬妖大為高興,上來就要脫行者衣服,,更是一幅豬嘴往行者臉上親來,。
這行者如何會忍?當即就現(xiàn)出了原形,。
那豬妖大驚失色,,一口道破行者來歷,就要駕云逃跑,。
只是不知為何,,突然一縷微微泛著血色的月光照在了那豬妖身上。
剎那間那豬妖就變了身,,恢復了天蓬真身,,這才有后來二人扭打在一起的一幕。
聽完行者的敘述,,法海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他又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膱A月,,只見今夜的月亮似乎真的有問題,,透著一絲詭異的微紅色。
“師父,,現(xiàn)在怎么辦,?”
行者此時見師父默不知聲,便急聲問道,。
“慌什么,,天蓬元帥又如何,?且去先將他叫出來,為師自有辦法收他,?!?p> 瞪了一眼行者,法海對他吩咐道,。
那行者聽到他的吩咐,,也不多想。反正這個師父確實有本事,,就是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降住這個對頭,。
毋庸多想,只見行者來到這寫著云棧洞三個大字的門前,,一棒子打破那兩扇門,,大罵道,
“那吃糠的夯貨,,有種的快點出來與老孫再打過一場,!”
俗話說得好,這打人不打臉,,罵豬不揭短,。
這天蓬元帥本來因為投胎錯誤,成了這幅豬頭豬臉就已經(jīng)夠郁悶了,。
這次一來被這猴子壞事,,打了一場結(jié)果還不是敵手。
此時又被打破了洞門,,還在外面罵自己是吃糠的豬頭,,揭自己的短,這讓他怎么忍,?
當即他便惱怒難禁,,只得拖著鈀,抖擻精神,,跑將出來,,厲聲罵道,
“你這個弼馬溫,,著實憊懶,!與你有甚相干,你把我大門打破,?欺負俺作甚,?”
行者聽聞此言,那是雙手叉腰,
“你這呆子,。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公有人管。象你這般強占人家女子,,又沒個三媒六證,,又沒些茶紅酒禮,該問個真犯斬罪哩,?!?p> 那天蓬聽了猴子言語,頓時十分委屈辯白道,,
“你這弼馬溫又知道些什么,?想我老豬到了高家,雖是吃了些茶飯,,卻也不曾白吃他們的:我也曾替他們高家掃地通溝,,搬磚運瓦,筑土打墻,,耕田耙地,,種麥插秧,創(chuàng)家立業(yè),。如今那高小姐身上穿的錦,,戴的金,四時有花果享用,,八節(jié)有蔬菜烹煎,,這一樁樁,一件件哪里離得開俺老豬,?現(xiàn)在他們家富裕了,,看不上俺老豬的丑陋嘴臉了,又請你這弼馬溫來降我,,這不是過河拆橋,,上屋抽梯是什么?”
行者一聽,,大是驚奇,。這可與那高太公所說的有些出入啊,?
“那你為何強占那高小姐的身子,?人家不愿意,你如此行為又哪里說的上正道,?”
說道這個那天蓬更是委屈,,將那手中釘耙往地上一放,強辯道,,
“誰,,誰強占那高小姐的身子了?俺老豬雖然好色,,但卻從不強逼任何人,。我將那高小姐關(guān)在后院,只是每日里與她說說話,,她什么時候能接受俺老豬,,俺老豬才會碰她?!?p> 在背后聽完這天蓬的自辯,,法海這才上前一步,單掌合十,,低聲說道,,
“阿彌陀佛,卻也算是一頭癡情的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