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完,。
表面上,兩人似乎都冷靜了下來,,仿佛下一秒就會露出熱情的笑容,,相互擁抱甚至一起去喝一杯,沒準喝多了會當場表示要結交你這個朋友,。
但無論是白齊,,還是安德烈,都知道后續(xù)不會這么輕易就結束的,。
安德烈雖然只是普通人,,但名義上仍然是掌管雪原上萬士兵的首領,被白齊一個0級獵人突臉威脅,,這臉他還要不要了,?
白齊也沒辦法啊。
在幾天前那些士兵們失蹤時,,就注定他會被軍方針對了,。
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實在不好,,在領主堡與軍方大佬狹路相逢,。
他可不想乖乖束手就擒,以軍方對待獵人的態(tài)度,,自己肯定會被關入地牢,,隊長都撈不出來自己。
兩權相害取其輕,。
雖然狠狠地激怒了對方,,但軍方在戰(zhàn)力上畢竟比不上獵人。除了旭日之光以外,,獵人無需在意軍方的武力,,稍微注意一下暗中的算計就好。
白齊收劍之后,,安德烈咳嗽兩聲,,想說些話撈回點面子,。
“發(fā)生什么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讓安德烈微微一驚,,轉身看去。
只見走廊另一邊,,一個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只一眼,白齊就認出他是獵人,。
男子的獵人特征倒是突出,,頭發(fā)顏色相當花哨,遠看像被潑了一頭顏料一樣,。
花頭發(fā)獵人咧嘴一笑,,緩步朝他們走了過來:“難得啊,安德烈你在會議桌上夸夸其談,。下了桌子后,,似乎就沒了那股狠勁了?!?p> 安德烈臉色黑沉:“教練,,你什么時候到的?”
教練,?
旁觀的白齊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教練”是花頭獵人的名字。
就像隊長的名字叫隊長一樣,,教練的名字也叫教練,,名字并不是指他們的職位,只是隊長碰巧真的是隊長罷了,。
教練伸手撓撓臉頰:“我,?你離開之后我就跟上來了,想找你聊聊來著,?!?p> “也就是說你全都看到了?”
“當然,?!?p> “那我回頭可要向上頭好好說說你,”安德烈剛冷靜下來的情緒似乎又有些焦躁,,“在你的管理下居然有這樣目無長官的獵人,。”
看樣子,,教練和安德烈的地位類似,,前者是雪原的軍方代表,,后者則是獵人的統(tǒng)領。
白齊暗暗心驚,,暗想那教練的獵人評級豈不是至少2級,。
少見的大佬啊。
哎,,人和人的地位不能一概而論,。在安德烈這樣的戰(zhàn)五渣面前,即使是自己都難生出尊敬之意,,但一察覺到教練的身份,,自己居然有些心虛。
教練有些好奇地打量了眼白齊,,然后說道:“何來目無長官這一說,?他畢竟是獵人,和軍方又不熟,?!?p> “他可還拿著武器指著我,我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啥?。吭蹅兌际俏璧杜獦尩娜?,被指來指去不是很正常,。”教練說話間顯得頗有痞氣,。
“教練,,注意你的身份?!?p> “我懂,,你可真夠煩的?!?p> 教練朝白齊招招手:“小伙子,,過來一下?!?p> 白齊發(fā)現(xiàn)對方朝自己擠眉弄眼,似乎沒有敵意,。他微微遲疑,,便走了過去。
“小伙子,,你很不錯,,有膽有識,,不懼強權,這正是一個獵人應該有的資質(zhì),?!苯坦俅罅ε闹R的肩膀夸贊道。
“教練,!”安德烈的臉色更黑了,。
“抱歉,我忘了,,”教練低聲對白齊說道,,“不過對方畢竟是雪原總軍管,給他道個歉吧,?!?p> “對不起,之前是我沖動了,!”
白齊二話不說,,立刻低頭認錯。
安德烈顯然吃了一驚,,沒料到之前那個灼灼逼人的獵人居然低頭如此之快,。
他指著滿臉無辜的白齊,半響說不出話來,。
“好了,,他也聽我的話,給你道歉了,,”教練把白齊拉回來,,“我也算是認真負責了。你好歹是個高官,,他還是個新人,,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p> “你們欺人太甚,,他,我...豈能就這么...”
“瞧把咱們安德烈閣下給急得,,誒,,你們,給他拍拍背順口氣,?!?p> 安德烈臉色漲得通紅,上面的傷疤甚至微微泛紫。
面對白齊他還能勉強控制住脾氣,,但教練和他結仇已久,,三言兩語就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吞下了這口氣,,他冷聲道:“教練,,你別想把這事掩蓋過去,他剛剛拿著武器指著我,,這侵犯了法律...”
他的話再次被打斷,。
教練一翻白眼:“你說你一個高官,跟一個新人較什么勁,?”
“新人就可以不講法律了嗎,?”
“哎喲,這話說得好,?!?p> 教練突然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什么勁爆的笑話一般,。
“既然你跟我談法律,,那好,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跟你講法律了,?!?p> 安德烈臉色一白,才想起來自己從沒在吵架上贏對方過,。
只聽教練說道:“我之前到得早,,發(fā)生了什么從頭到尾我都知道,我現(xiàn)在倒是有很多話想說,。
明明是你們先拔劍威脅我們可憐無助的新手獵人,,他無奈之下,只能拔劍與你們相對,。這算是侵犯了哪門子法律,?如果一定要算,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wèi),,因為先拔劍的是你們的人,。
而你們拔劍又是因為什么?
只是因為我的這位小兄弟,,嗯,,你叫什么名字來著?白,,挺有意思的名字,。
對,只是因為白是你們心里推測的兇手,,沒有證據(jù),,本地領主也不受理你們的投訴,所以你就打算伙同你的手下們主動報仇,?
你們可是軍方啊,,這是公器私用,按法律規(guī)定...”
“夠了,!”
安德烈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一擺手:“你嘴利,老子說不過你,?!?p> 教練一本正經(jīng)地行禮致謝:“謝謝,畢竟咱是獵人,,增強嘴功的魔藥還是服用過的,。”
白齊暗想,,那為什么你的獵人特征是頭發(fā),?
此時的安德烈丟進臉面,也不想繼續(xù)呆下去,,重重哼了一聲,,帶著一眾憤憤不平的士兵們離去。
“別害怕他們,,”教練安慰白齊道,,“雪原環(huán)境惡劣,適合訓練新人,,但對于我們這些高級官員來說,,不過是個養(yǎng)老的地方。
別看他氣勢洶洶,,其實在軍方也沒什么后臺,。他臉上的那些傷疤啊,眼罩啊,,其實都是自己弄得假玩意兒,,為了讓手下畏懼的裝飾罷了。
有我保你,,他拿你沒辦法,。”
白齊乖巧地道了聲謝:“謝謝長官解圍,?!?p>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教練露出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