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塵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不凈潭中被撒了化尸散,,且只有正對潭頂?shù)囊粋€入口,任誰都不會想到洞中有人,?!?p> 蕭飖道∶“化尸散,?那想要救人豈不是很危險?”
戒塵搖了搖頭,,道∶“司空家的化尸散和尋常的化尸散不同,,這種化尸散只對尸體有效,,活人沾了并不會如何,不過這潭水中有寒毒,,人被綁著扔進去,,不管武功多高強,都會化為一具白骨,?!?p> 蕭飖輕笑道∶“你們司空家的東西還真是千奇百怪,我看到亮光了,,我們應該快到了,。”
行過最后一段路,,幾人到達了溶洞中,。
溶洞很大,的上方有一個洞口,,陽光從洞口撒進來,,照在四周光滑的石壁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溶洞的正中央有一湛藍的深潭,,潭水旁擱置著一些森森白骨,美景與尸骨交相呼應,,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再走近了看,透過這清澈的泉水,,能看到泉水之下,,全都是漆黑的鐵籠和慘白的人骨,那白骨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卻好似還在掙扎……
東方木打了個寒顫,,道∶“這地方也太恐怖了,又冷又陰森,,和尚,,你們家人沒長腦子嗎,扔這么多人下來,?!?p> 戒塵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每個司空家的人,生來都是有罪的……
這就是他們贖罪的方式,。
玉蘭躲在蕭飖的身后,,她看起來有些害怕,,一直拉著蕭飖的衣袖。
宇文璟一直盯著玉蘭的那只手,,片刻后,,不動聲色的把蕭飖拉到自己身邊,玉蘭被莫名其妙的脫了一段距離,,最后被迫放開了蕭飖的衣袖,。
蕭飖眉頭微挑,笑道∶“玉蘭一個女孩子,,你怎么還要討這個別扭,。”
“誰都不行,?!庇钗沫Z堅定道∶“只能是我的?!?p> 嘖,,宇文璟說這話的口氣倒是和宇文黎如出一轍,乍一聽沒什么,,但細細想來總會覺得慎得慌,。
幾人在洞內(nèi)一直待到正午,方才聽到潭頂洞外有了頗為嘈雜的聲響,,琴瑟鐘鼓的聲音混雜,,隱隱的還會聽到幾聲女子的哭嚎聲,應該是祭祀的儀式開始了,。
戒塵在潭邊,,焦急的望著上面,待那鐘鼓之聲停下,,洞口出便傳來了鎖鏈摩擦的聲音,,隨著聲音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黑色的鐵籠,鐵籠四周用黃色的布罩著,,上面用朱砂畫著各種符箓,,倒是很有儀式感,。
“寧兒……”戒塵緊張的看著那個巨大的鐵籠,,看他這副樣子,周圍的幾個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鐵籠伴著“喀喀”的聲音緩緩降落,,正當那鐵籠要落入水中之時,戒塵看向蕭飖,,點了點頭,。
蕭飖拋出一段紅色絲綢,,道∶“繞指柔!”
絲綢如同一條赤色蟒蛇,,穿過鎖鏈中間的空隙,,戒塵抓住了絲綢的另一端,將鐵籠抬在了水面之上,。
“嘶……”東方木感慨道∶“這招繞指柔應該已經(jīng)練到七八成了吧,,能負鐵籠而紋絲不動,實在厲害,?!?p> 說罷,東方木施展踏云,,沿著絲綢落到鐵籠之上,,踏云過而不留足跡,東方木落下之時,,鐵籠竟沒有晃動半分,。
東方木十分自豪的說∶“呼~好在我也不賴,要不然就要被比下去了,?!?p> 東方木伸手抓住上面的黃布,向上掀起,,而掀開的瞬間,,忽而有幾支銀針飛出,好在東方木輕功極好,,這才躲了過去,,鐵籠旋即裂開,黃布落入潭水中,,蕭飖將絲綢一扯,,收了繞指柔。
此時再看,,那鐵籠中哪有什么五歲孩童,,那里面只有幾個配著軟劍的黑衣人。
戒塵瞳孔皺縮,,低聲道∶“不好,,我們中計了?!?p> 帶頭的黑衣人是一個身材豐盈的女子,,她媚眼如絲,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軟劍,,道∶“司空朔,,乖乖回來吧,,你逃不出司空家的手掌心的,家主略施小計你就上鉤了,,由此可以看出,,你還嫩的很?!?p> 戒塵表情十分不善的說∶“樊霜……寧兒呢,,你們把寧兒藏哪了?”
“少主無需擔心,?!狈Φ馈谩凹漓胩崆傲艘惶欤究諏幵缫驯粺涝谇镲L臺上,,你現(xiàn)在跟我們回去,,已經(jīng)不用以身獻祭了?!?p> “什……什么,?”
戒塵似乎是失了魂,盯著樊霜盯了一會兒,,隨后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樊霜帶著嘲笑的意味看向戒塵,道∶“嘖嘖嘖,,真可憐啊,,可憐了那孩子,到死還心心念念他的哥哥會回來救他,,司空朔,,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司空朔呼吸紊亂,,顫抖著重復道∶“因為……我……”
“糟了,。”蕭飖道∶“這和尚情緒不穩(wěn),,會遭到體內(nèi)寒毒的反噬……”
話音剛落,,戒塵的表情便更加痛苦,他掙扎著捂著自己的胸口,,隨后吐出了一口黑血,。
寒毒噬心,再這樣下去不行,。
蕭飖走到戒塵身邊,,點了他周身大穴,抑制寒毒,,隨后抽出彎刀對著那個叫樊霜的女人,,道∶“司空家也算是江南赫赫有名的世家,不想竟會謀殺一個五歲孩童,,當真可笑,。”
樊霜毫不在意的說∶“小丫頭,,司空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快點讓開,否則后果自負,?!?p> “我呸?!笔掞u反手拿著彎刀,,刀刃向外,道∶“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讓我讓開,,我今天就要帶著和尚走,,你帶如何?!?p> “哈,,哈哈哈哈哈?!狈獎γ澾^,,朝著蕭飖沖了過來∶“自不量力的小丫頭?!?p> 東方木眼疾手快拖走了戒塵,,免得他被兩邊的劍氣所傷。
玉蘭也抽出短刀迎了上去,,旁邊的兩個黑衣人見狀,,上前攔住了玉蘭。
這個樊霜的武功很高,,竟然與蕭飖不相上下,,宇文璟在旁看了一陣,也默默的拔出了寶劍,。
樊霜此人雖然打斗上不占優(yōu)勢,,但她身上暗器極多,像剛才那種銀針,,幾乎是彈指間便可飛出三兩支,,且每一支都涂滿了不知名的寒毒。
東方木幫戒塵運功穩(wěn)住體內(nèi)的毒素,一邊運功還一邊憤憤道∶“你們家人可真夠無賴的,,明明是他們殺了個自家孩童,,憑什么要將罪責推倒你身上,我說你這人怎么妖里妖氣的,,看來跟你家族有很大的關系啊,。”
宇文璟終于忍不住提劍加入了戰(zhàn)斗,,樊霜雖然武功不弱,,但終究敵不過兩個人,另外兩個黑衣人也是被玉蘭牽制的死死地,,分不開身,。
玉蘭拿著短刀,打起架來就跟要拼命一樣,,招招致命,,說實話,這孩子打斗時沒有多余的動作,,若加以訓練,,定會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
蕭飖又一次將那紅色綾羅飛出,,口中道∶“破刃,,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