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何說起,?”
秦老夫人驚道,。
“是這樣的。我仔細詢問了護院們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他們都說對方人數(shù)有幾十個人,,其中還有許多婦女和孩子,,而且打斗沒有章法,、全憑本能,,目標也不是打殺他們,而是搶東西,,吃食,、金銀,乃至他們穿的衣服都想搶,。在張護院殺了一個人后,,那群人就有退縮之意,后來曹護院帶著捕快們飛馳而來的時候,,那群人連和他們照面都不敢,,直接跑了。若是真正的匪寇,,幾十人對十幾個人,,絕不可能打成這般模樣。我便覺得他們不是匪寇,,怕是流民,。”
“照你這樣說來,,卻是流民的可能性大,,但這又如何扯上寧遠了?”
“母親,,巖縣在西北邊,那群流民不可能從東,、從南而來,,只能是從西、從北或者西北邊而來,。而這三個方向今年來沒聽說鬧災,,既然沒有鬧災,,自然不可能出現(xiàn)流民。能出現(xiàn)流民的狀況只有戰(zhàn)事,,而現(xiàn)今為止,,這三個方向上,只有寧遠都軍司那片地域有大規(guī)模戰(zhàn)事,,旁的地方就算有,,也是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也就不可能會有流民跋涉千里來到巖縣,。”
秦老夫人銳利的目光一眨不眨得盯著秦天勇,,淡聲道:“你繼續(xù)說,!”
“這些流民若是來自寧遠都軍司那片地域,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秦老夫人,、紅桑,、孔媽媽全屏氣凝神得看著秦天勇。
“寧遠戰(zhàn)事失利,,大哥怕也有危險,。”
紅桑和孔媽媽擔憂得齊齊看向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下意識地轉動著佛珠,,屋子里陷入了安靜。
“若真是流民,,如何能從寧遠那邊跑到巖縣,,這一路上的城池難道都不接收。還有巖縣,,如何能將流民阻隔在城外,?”
秦老夫人好一會后才開口。
秦天勇凝重道:“這個不知,,但若是流民人數(shù)過多,,或者沿路城池故意不接···巖縣是五軍府統(tǒng)轄,五軍府是由涼國公主事···這對大哥很不利,?!?p> 秦老夫人轉著佛珠,腦子里思緒萬千,,許久后道:“紅桑,,你去主院,請大夫人過來一趟,,不要多言,?!?p> 紅桑應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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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紅桑來了,,說是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聽說二爺已經先一步過去了,?!?p> 賴媽媽附耳道。
秦大夫人給秦蘭潔掖被子的手頓了一頓,,溫柔地笑道:“潔兒先睡,,母親去見了你祖母就回來陪你?!?p> 秦蘭潔精神頭不好,,又喝了安神湯,腦子里昏昏沉沉的,,胡亂點了點頭,。
“你留下陪著吧。柳綠跟我去就是了,?!?p> 賴媽媽應道:“老奴明白,一定照顧好小姐,?!?p> 秦大夫人又看了眼秦蘭潔,扶著柳綠出了門,。
紅桑恭恭敬敬地走在她身旁,,并未多言。
秦大夫人走進堂屋時,,秦老夫人和秦天勇都是一臉肅容,,半點笑意都無。
“母親,,二弟也在啊,。”
秦天勇站起來行禮:“大嫂,。我又去問了問護院們今日晚間的事情,,覺得事有蹊蹺,就來和母親商議了,?!?p> 秦大夫人眉峰一挑,詫異道:“何事蹊蹺,?”
秦天勇便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秦大夫人聽完,便知道自己誤會了,,到底還是看低了秦天勇,,略微不好意思地道:“二弟聰慧,竟分析了這許多,。我只顧著照顧蘭潔和士昊了,,都沒來得及問一問情況?!?p> 秦老夫人看了看兩人,,道:“你們都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這樣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老大媳婦,,你如何想的?”
“我覺得,,二弟說得極有道理,。我們在莊子上,消息閉塞,,寧遠那邊有個什么消息也不能及時得知,。我想著,咱們還是盡快回汴安的好,。母親覺得如何,?”
秦老夫人點頭同意:“我和你二弟都是如此想的。此事宜早不宜遲,,最遲后天一定要回汴安,。”
“好,,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