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說是你爺爺教的
三位導(dǎo)師坐回到了椅子上,,裴景祺皺著眉頭問道,“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忌諱嗎,,怎么能把戲曲融入到流行歌曲中呢,,這不是胡鬧嗎?”
崔玲瓏則是眉頭舒展,,說道,,“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好聽嗎,我聽了一輩子戲了,,忽然聽到琰之這首歌,,頓時讓我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覺!”
高峰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現(xiàn)在的戲曲都太古板了,,我們還在唱著那些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戲,美其名曰是傳統(tǒng),,其實(shí)就是古板,。
我覺得這個挺好,最起碼,,你們看看下面的那些孩子們,,不光是那些觀眾,就連后臺的那些唱戲的孩子們,,你看他們的眼睛,,我能看出他們是真喜歡!”
裴景祺一看兩人沒有惱怒,,也就不再去指責(zé)兒子了,,也是笑著說道,“我也覺得這種形式不錯,,之前就是因?yàn)榫﹦√什阶苑饬?,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現(xiàn)在都快沒人聽?wèi)蛄恕?p> 雖然咱們?nèi)齻€的票能賣出去,,但是還有更多的唱戲的,,現(xiàn)在連吃飯都快成問題了,上一次跟老劉他們開會,,老劉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老劉就是華夏京劇院的院長,華夏京劇協(xié)會的會長,,劉長生,,劉派老生,已經(jīng)快八十歲了,,看到了京劇的沒落,,心中也是急啊,但是他也是沒辦法啊,,年輕觀眾不喜歡京劇,,那能怎么辦呢。
今天裴琰之給他們打開了一條思路,,雖然不一定合適他們,,但是這也是一條新思路。
“濃情悔認(rèn)真,,回頭皆幻景,,對面是何人……”
忽然一段念白,讓三個人的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了同樣的疑問,,不是我教的,也不是我,,我也不會啊,!
崔玲瓏一臉震驚的說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失傳的昆曲吧,!”
高峰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沒錯,,這就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失傳的昆曲,,我當(dāng)初在南方聽過最后的那位昆曲大師李秀琴唱過,就是這個味,,哎呀,,了不得啊,沒想到我徒弟竟然會這個,,哎,!不對啊,他從哪學(xué)來的,!”
從哪學(xué)來的,,這是裴琰之從民國二十六年帶回來的,當(dāng)年他最開始學(xué)的就是昆曲,,臨死前唱的也是昆曲中最有名的《桃花扇》,。
京劇,在昆曲面前,,還是弟弟,,昆曲被稱為百戲之祖,不過因?yàn)槔デ^高雅,,老百姓根本就聽不懂,,所以慢慢就失傳了!
剛才的那一段念白,,極見功底,,所以才讓三位導(dǎo)師震驚莫名,因?yàn)檫@東西可不是你聽幾遍就能學(xué)會的,,必須有老師教,,氣口,勁頭,,都是關(guān)鍵,。
所有三人都是震驚,,這孩子是跟誰學(xué)的。
雖然下面的觀眾不懂,,但是這句念白韻味十足,,而且裴琰之丹田氣十足,這句念白也是繞梁三日之久,。
后面還有第二段,,但是裴琰之決定就在這里結(jié)尾就可以了,留下一點(diǎn)念想,,比全唱出來更好,。
畢竟今天的伴奏是胡琴,雖然胡琴老師已經(jīng)拼盡全力了,,但是畢竟不合適,,所以韻味只能靠清唱,所以到此為止,,非常的好,。
下面的觀眾聽的也是如癡如醉,沒有想到戲腔在流行歌曲中出現(xiàn)會有這么大的驚喜,,忽然看到裴琰之鞠了個躬,,不再唱了,大家都是非常的驚訝,,雖然大家都沒聽過這歌,,但是剛才的念白絕對不應(yīng)該是結(jié)尾啊。
所有人都是揮動著手中的熒光棒,,非常的一致的說道,,“唱完!唱完,!唱完,!”
上面的三個導(dǎo)師也是相視一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太出乎意料了,!
而導(dǎo)演也是個機(jī)靈人,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趕快安排支持人上去,,把結(jié)束語說了出來,將整個節(jié)目的錄制給完成了,。
看著下面一個個“欲求不滿”觀眾,,裴琰之也是趕緊鞠躬表示歉意,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大家也都原諒了他,,紛紛表示,,回去一定會粉你的!
三位導(dǎo)師也都走了過來,,三人有著一肚子的疑問要問裴琰之,,而裴琰之則是一溜煙就跑到了后臺,根本沒有給三人開口的機(jī)會,。
崔玲瓏皺了皺眉,,說道,“看來這小子有秘密不想讓我們知道?。 ?p> 高峰哈哈一笑,,說道,,“算了,那就不問了,,反正我徒弟學(xué)會了,,那就是他的本事,管他跟誰學(xué)的呢,,反正是我徒弟,!”
裴景祺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對,,說到天邊去他也是我兒子,我兒子學(xué)會了那就是他自己的,!”
兩人相視一笑,,崔玲瓏在一旁鄙視的看著他倆,說道,,“兩個老家伙,,真是雞賊!”說完,,崔玲瓏就走向了后臺,,卸妝去了!
……
回到家中,,裴琰之非常的鎮(zhèn)定自若,,但是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因?yàn)樽约旱睦デ緵]有來源啊,,怎么解釋啊,。
自己也是知道,自從建國之后,,昆曲傳承基本上就算是斷了,,只有幾個老人還會一些昆曲,,不過自從前些年這些老人紛紛過世,昆曲已經(jīng)成為歷史了,。
而昆曲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韻味十足,根本不像是自己聽來的,,肯定是有人教出來的,,所以裴琰之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裴景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微微一笑,,說道,“以后不管誰問你,,就說是家傳,,說是你爺爺教你的,記住了沒,!”
裴琰之瞪大了自己的雙眼,,自己的爺爺,已經(jīng)死了快十年了,,這么做合適嗎,?
看出了裴琰之的疑惑,裴景祺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所以就不問你了,,但是別人問你的時候,,你要是不肯說出來,這就是犯了大忌諱了,,所以你就用你爺爺?shù)拿^,,他們要是不信的話,讓他們下去問老爺子就好了,!”
裴琰之伸出自己的兩個大拇指,,爸爸,您真是條漢子,!你真的不怕爺爺晚上來給你托夢嗎,!
“你小子今天這首歌可真算是讓你爹我開了眼界了,我還真從來沒想過戲曲能和歌曲結(jié)合起來,,你還別說,,你這一結(jié)合,還真有點(diǎn)意思!”裴景祺驚嘆的說道,。

洛邑三十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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