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大帳,。
袁基將棋盤收拾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們來復(fù)盤此局,,此局主要針對的是右賢王羌渠,一同入局的還有他二弟去卑,,左賢王屠特若尸逐就,匈奴單于伊陵尸逐就,,以及第五人,。”
“羌渠是我們此局的主要目標(biāo),,現(xiàn)在的匈奴,,以單于部落和羌渠部落勢力最為龐大,而且羌渠本人頗有膽略城府,,雖然他也是親漢一派,,但是并不是歸漢一派,作為我大漢的附屬勢力,,他們的首領(lǐng)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只要聽話就好了。所以我們目的就是,,讓羌渠永遠沒有可能繼任單于,,最好能這次直接將其鏟除,順便能挑起匈奴內(nèi)斗或者與鮮卑的矛盾就更好了,。”
“針對右賢王羌渠的安排,,就是你所知曉的這些陰郁詭計,,這些都屬于謀士的第二個境界,謀人,?!?p> “而去卑,,他本是我們陷害羌渠中的一環(huán)而已,但是去卑此人貪戀權(quán)勢,。身為謀士,,要能因地制宜,順勢而為,,所以在發(fā)現(xiàn)這一點之后,,我們順勢將去卑拉近局中,讓他成為我們的一枚棋子,。一枚陷害羌渠的棋子,,同時也有把柄在我們手上的棋子?!?p> “能夠在整個布局中,,發(fā)現(xiàn)有利于局勢的地方,順勢改變,,這可以算是謀士第二境小成,。”
“第三人,,左賢王屠特若尸逐就,,我們主要是利用他來陷害羌渠,因為他的身份很特殊,。匈奴的左賢王,,單于的親兒子,每一個身份都能讓他的話,,更有說服力,,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他和羌渠有矛盾,由他出面挑出這件事并不突兀,?!?p> “但是,身為謀士不可以小覷任何一個角色,,就算他是你的棋子,,你也要小心這枚棋子反噬?!?p> “就如左賢王屠特若尸逐就,,此人一開始確實是以為羌渠有通敵之心,但是隨著整個事件逐漸明朗,,屠特若尸逐就一定能感覺不對,,能看得出來這其中的端倪。不過屠特若尸逐就,,依然會主動入局,,而且心甘情愿被利用,,因為這對于他來說,是扳倒右賢王羌渠最好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的,,所以明知羌渠有可能是被陷害,他還是會裝作不知,,企圖一棒子將羌渠打死在這件事上,。”
“能夠通過謀算人心來布局,,這可算是謀士第二境的大成了,。”
“第四人,,匈奴單于伊陵尸逐就,,此人擔(dān)任匈奴單于二十余年,能夠既討好我大漢,,又安然的臨靠著鮮卑及烏桓,,左右各方勢力,維持著匈奴不衰敗,,此人萬萬不能小覷,。所以針對他,就不能用這些陰郁詭計了,,但是卻可從人心上下手,。”
袁基說道這里,,看了一眼傅夑,,輕笑一聲說道:“南容,我來考考你,,你可有看出針對伊陵尸逐就單于的謀劃了嗎,?”
傅夑仔細思索了半晌,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啟稟主公,,在下愚鈍,,有一絲靈感,但是卻總是抓不住,,想不通如何針對伊陵尸逐就布的局,。”
袁基笑了笑,,隨意捻起一枚棋子,,放在棋局中,說道:“南容無需過謙,,你看這枚棋子,,我并沒有對他做任何事,只是將他置身于這棋局之中,,他就無處可逃了,。這就像匈奴單于一樣,事實上,,我并沒有針對他設(shè)下任何謀劃,,只是將局面放在他面前,但是我卻能猜到他的選擇,,這就是謀劃人心的能力,。”
說到這里,,袁基又開始擺弄棋局,。
傅夑聽到這里,急忙說道:“還請主公明示,?!?p> 袁基笑著搖搖頭,說道:“南容呀,,遇事不急,,方能成大事,現(xiàn)在我相信你確實不能成為一個謀士了,,算了,,將來等我平定了這北疆之后,為你求一個并州刺史的職位,,由你來鎮(zhèn)守這大漢北疆可好,。”
“繼續(xù)說這匈奴單于,,伊陵尸逐就此人,,可能一開始沒有看出來,這是針對羌渠的一系列布局,,但是以他的能力,,肯定是不會相信羌渠會通敵的?!?p> “不過,,有一點,伊陵尸逐就可能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就是他確實已經(jīng)老了,,這就意味著他要為匈奴選擇繼任者。一個老人,,特別是享受過這世間大部分東西的老人,,他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通常都是子孫,,所以當(dāng)這整件事,放在伊陵尸逐就面前時,,他就會開始猶豫,。”
“一方面是比較優(yōu)秀的右賢王,,一方面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左賢王,,若是沒有此事,他們二人雖然平素有些矛盾爭執(zhí),,但是未來另一人繼任單于之后,,也不至于趕盡殺絕。但是現(xiàn)在此事一出,,左賢王立馬抓住機會落井下石,,狠狠地將羌渠往地下踩,一副要斬草除根的態(tài)度,?!?p> “這就讓伊陵尸逐就單于不知所措了,若是幫右賢王羌渠查清真相,,恢復(fù)過來的羌渠一定不會放過左賢王屠特若尸逐就,,到時候能力本就不如羌渠的屠特若尸逐就,就只有死路一條,?!?p> “可若是幫助左賢王屠特若尸逐就,那羌渠可能就會平白蒙冤,,我相信伊陵尸逐就單于現(xiàn)在一定是非常糾結(jié),,哈哈哈哈?!?p> 傅夑聽后,,恍然大悟,開口說道:“原來如此,,那主公可是認為,,伊陵尸逐就單于一定會幫助左賢王屠特若尸逐就?”
袁基輕輕點頭,,說道:“沒錯,,伊陵尸逐就單于還沒有這個魄力,舍棄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他一定會裝作看不透這個布局,,幫屠特若尸逐就這一次。”
傅夑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這一次羌渠就是死定了,。”
袁基抬起頭看著傅夑,,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干嘛要讓羌渠死,?”
傅夑一愣,,不知道袁基是什么意思。
袁基輕輕說了一句:“羌渠可不能死,,一個內(nèi)部穩(wěn)定的匈奴,,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羌渠不死,,匈奴內(nèi)部就永遠不會安穩(wěn),。”
傅夑想到了什么,,試探的問了一句:“所以,,主公派徐榮統(tǒng)領(lǐng)出去,是為了救下羌渠,?”
袁基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羌渠現(xiàn)在還不能死,他要牢牢的掌握在我手中才行,,有他在匈奴就絕對不會安穩(wěn),。”
“好了,,這就是針對匈奴單于伊陵尸逐就的布局,,對于伊陵尸逐就來說,這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除非他能舍棄他的親生兒子,,不然他就只能乖乖的按照我們的安排走?!?p> “現(xiàn)在來說說,,這局中的最后一人,他就是鮮卑單于檀石槐,?!?p> 傅夑聽后一驚,他沒想到最后一人竟然會是檀石槐,,連忙問道:“主公此話怎講,?”
袁基悠閑的說道:“此次,我們?nèi)珰瀬矸感倥膬汕r卑騎兵,然后又派人假扮五千鮮卑騎兵攻打羌渠部落,,你說若是讓檀石槐知道了,,鮮卑有七千名騎兵消失在匈奴,他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攻打匈奴的借口嗎,?”
“要知道,,檀石槐此人雄才大略,為鮮卑開疆拓土,,打下了如此遼闊的疆域,,若不是他有些忌憚我們大漢,不敢再肆意的征伐四鄰,,匈奴早就不復(fù)存在了,,那你說,現(xiàn)在他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擴張版圖的借口和機會嗎,?”
傅夑一驚,,然后說道:“主公,那我們應(yīng)該如何做呀,?”
袁基依然悠哉悠哉的說道:“做什么,?當(dāng)然是什么都不做,等匈奴堅持不住的時候,,主動找我們這個天朝上國求援,。到時候,匈奴就不再會是一個有思想的附屬勢力了,,而是乖乖聽話的大漢第十四州,。”
此話一出,,傅夑不由得,,有些熱血沸騰,心中想到,,難道從戰(zhàn)國時期的北疆大患,,終于要在主公手中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