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過后,我打電話給林雨霏的父親,,問他什么時候把之前我墊付的六萬塊錢給我,。
“叔叔,你跟你們財務催一下,,看能不能把六萬塊錢打給我,,我現(xiàn)在急用錢,。”
“行,,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等會兒我再催一下?!?p> “叔叔,,和你說實話吧,我之前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你們財務了,,說打錢給我都快一個星期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打給我,我覺得他沒有重視這件事,,要知道錢再不給我,,我下一個月連房租和員工工資都發(fā)不出來?!?p> “小康,,知道你有難處,反正這事我肯定會辦的,,你就放心吧,。”
“好的,,謝謝叔叔,。”
說罷,,我掛掉了電話,。在我看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就是把我墊付的錢給我就行,,原本按照合同里來,,確實是林雨霏的父親付這筆錢,但他親口跟我說叫我先付一下,,后來書店不開了,,這錢暫時也退不回來了,既然如此,,是不是要把錢給我呢,?
我在辦公室思索著這件事,,就覺得我是不是小題大作了,但想想便覺得我這么做是正當?shù)?。這事忙完以后,,我打電話給劉一品的父母,問問他劉一品的情況,。
“叔叔,,現(xiàn)在劉一品怎樣,?”我問,。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好?!?p> “那要不我去看看他吧,?”
“也行,說不定你們同學之間好說話,?!?p> 我放下手中的事,便去拘留所找劉一品,,我一見到他,,就跟他說了現(xiàn)在這情況。
“現(xiàn)在廠里那邊不同意諒解,,他們想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做這件事,。”我說,。
“那可怎么辦呀,?那就變成了盜竊,這么大數(shù)額的盜竊那是要重判的呀,?!?p> “你現(xiàn)在知道要重判了,當初的你上哪兒,?當初你一批批把廢鐵拉到外面的時候,,為什么就沒想到今天呢?”
“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嘛,,我記得第一次做這件事的時候,,也不多就那么一點點東西,當時我就跟自己說做完這一筆就不做了,,后來在那幫兄弟的慫恿下,,又做了起來,沒想到就這樣越做越多,?!?p> “你呀你,,認識了那幫狐朋狗友,才會有今天,,以后要長點記性呀,!”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呀,?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主動交代,,爭取廠方的諒解,這樣才能寬大處理,?!?p> 他沉吟了一會兒,然后說道,。
“你說的對,,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只能低頭認錯了,?!?p> “你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問問我們,,到底誰是你的真朋友誰是假朋友你應該最清楚了,。”
“對啦,,李明哲怎么沒來,?”他問。
“我來你這兒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他應該有事,,我見時間急,便獨自來你這兒了,?!?p> “他上回還來我這兒的,我就感覺他有點奇怪,,回頭你見到他,,多跟他聊聊?!?p> “好的,,那你在這兒好好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聯(lián)系我,?!?p> “好的。”
走出拘留所,,我便打電話給李明哲,,電話還是沒有打通,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去他的培訓公司找他,,想告訴他劉一品的情況。他的培訓機構之前聽他說過,,我隨即叫上一輛的士去找他,,等我到了他的公司,我問前臺,。
“請問李明哲是在這里上班嗎,?”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了,我們也沒聯(lián)系上,?!鼻芭_說。
“那有他的住址嗎,?”
隨后,前臺帶我去找他的領導,,他的領導給了他的住址,,其實我以前知道他的住址,但后來他搬家了,,也不再知道他具體住哪兒了,。
“他已經(jīng)兩天沒來上班了,本來打算明天去他家看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之前還好好的,就前天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那我去找找他吧,,有什么情況,,我及時聯(lián)系你們?!?p> “行,。”
我按照他領導給的住址找到李明哲的家,,這是一個老小區(qū),,他住在七樓,我敲了敲門,無人應答,。這時候,,對面門里的阿姨打開了門。
“不要敲了,,他不在家,。”阿姨說,。
“那阿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你是他誰呀?”
“我是他同學,?!?p> “他前幾天被警察抓了!”
“你說的是我的同學李明哲嗎,?他犯了什么事,,會被抓!”
“他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
“我和他大學四年的舍友,,他是什么人,我當然知道了,!”
“他嫖娼被抓了,,我聽下面的鄰居說,警察來的時候,,他正在做那件事,。”
“那他人現(xiàn)在在哪兒,?”
“當然是在派出所了,。”
我詢問了派出所的地址,,便去派出所找他,,到那兒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李明哲,,我問了警察,,他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
“對,。”
“那為什么電話也不接,,微信也不回,?!?p> “那我來打打?!?p> 說罷,,這位警察打電話給李明哲,結果那邊通了,,他叫我來接電話,。
“李明哲,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說,。
“我在外邊散心,我現(xiàn)在很好,,不用擔心我,,我先掛了?!?p> 還沒等我說完,,他就掛了。但現(xiàn)在我知道他很安全,,便放下心來,。
離開派出所,回到書店,,坐在辦公室里,,忽然就感覺這2020年才剛過幾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這到底是怎么了。
晚上,,我吃完飯,,依舊在店里整理書架。我打了電話給林雨霏,,問問她今天復習的怎么樣了,。她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所以這幾天我都沒去找她,,只是有空的時候和她發(fā)發(fā)消息而已,。
“我覺得我快復習不完了,這么多門功課,,哪兒復習的完呀,!”
“我覺得還是要從自己的薄弱科目入手,這樣復習起來才有效果,?!?p> “你呢,今天一天都在店里嗎?”
“今天去看了劉一品,?!?p> “他還好嗎?”
“他狀態(tài)不佳,,我叫他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跟警察和律師說,確保開庭以后,,能夠?qū)挻筇幚?。?p> 我沒有和她說李明哲的事,,我聊了聊店里今天來的幾位客人,,說一些有趣的事,我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叫她好好復習,。
回到家里,看到鄭好在房間里寫作,,以前寫作房門緊閉,,今天卻把房門開著,我進來看他寫作,。
“你的小說啥時候能面世呀,?”我說。
“快了,,出版社那邊說明年三月份,,不對,是今年三月份,?!?p> “那我提前恭喜你呀?!?p> “等書出版了,,到時候一定要來捧場?!?p> “那是肯定的,。”
說完,,我便回到自己房間,,晚上的玄武湖很美,但還是有很多心事纏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