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因為眾人的手機被繳走了,,這幾天也一直過著三天兩頭挨打的日子,,壓根沒有對外聯(lián)系的機會。
也才一直憋屈到現(xiàn)在,。
“行吧,你動用一下你那邊的資源,,后面怎么對付汪浩,,咱們還要在商議一下?!辈茉B說罷,,將自己的手機推過去。
這孫明羽雖然有點不上臺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金陵孫家的子弟,怎么說也應(yīng)該有不少手段,。
果不其然,,孫明羽一拿到手機,就迫不及待撥出一個熟悉的號碼,,顯然是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不然不至于連電話號碼都如此熟悉。
電話接通了,,一開口就哭喪道:“天狼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誰?。俊彪娫捘穷^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聲線低沉粗獷,。
“天狼哥,是我,明羽??!”孫明羽像是從一根救命稻草跳到了一棵救命大樹上,語氣既激動又激憤,。
“明羽……你換號碼了,?”聽出是熟悉的聲音,電話那頭冷漠的聲音也有了點人情味:“你小子死去哪了,,這段時間怎么死活聯(lián)系不上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
“唉,,天狼哥,,這是說來話長,你要給我做主??!”
孫明羽哭喪著臉,又將之前的故事娓娓說道了一遍,。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之后就跟火山爆發(fā)一般,什么兇話狠話都罵出來了,,什么砍死,、剁了汪浩之類狠話,吼得眾人一陣悚然,。
電話很快掛斷,,孫明羽將手機還給,一臉憤憤然:“曹千萬,,放心吧,,我那位兄弟這兩天就會趕過來,到時我們想個辦法把汪浩約到外面去,,弄死他,!”
“弄死他?”曹元紹吃了一驚,,心道孫明羽這小子不是來真的吧,,剛才就在電話里聽說了。但報復(fù)歸報復(fù),,現(xiàn)在都什么社會了,,要是真搞出什么人命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趕緊小聲問了一句:“孫明羽,,你找的是什么樣的朋友,?”
“呵,當(dāng)然是金北的天狼哥,?!睂O明羽冷笑一聲,下巴不禁微微抬起,,有種不可言道的得意神色,。
“金北……方天狼?”曹元紹一愣,。
“咦,你也認識他,?”孫明羽有些意外,。
曹元紹有點汗顏:“說不上認識,我在東門外的歡樂迪KTV有點股份,,那家KTV背后的大股東是金南道上的人物,,接觸多了,大概知道金陵市的一些情況,,至于你說的金北方天狼,,當(dāng)然是如雷貫耳?!?p> 所謂“金南”,、“金北”就是單純指金陵市的北區(qū)和南區(qū)。
金陵市地處江州省會中心,,在長三角和京杭大運河的交匯地,,人口眾多,貿(mào)易亨通,,歷經(jīng)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在這里誕生的娛樂業(yè)和地下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可以在全國排上前三甲,,極其繁華,。
其中,又以會所,、酒吧,、KTV和地下博彩業(yè)最為興盛,尤其是地下博彩,,有大陸“小澳門”之稱,,每年在這里消化周轉(zhuǎn)的資金,不下千億,。
是有錢人的銷金窩,,灰色收入的洗滌場,。
因為博彩幾乎是一個可以躺著賺錢的暴利行當(dāng),只要是“體壯膽肥”的企業(yè),,基本上都想要來分一杯羹,。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年的發(fā)展,金陵市地下博彩生意的背后勢力,,也是盤根錯節(jié),,矛盾不斷。甚至人命沖突也不少,,只是近幾年治安嚴抓,,方式手段才更加隱晦柔和了,血腥也少了,。
因為各個勢力之前的爭斗,,后來金陵市地下博彩被瓜分成了東、西,、南,、北四區(qū),由不同的勢力掌控,,其中不乏金陵四大家族的背影,。
而像“金北方天狼”這種,就是四區(qū)著名的爪牙,,俗成“道上的”,。
只是曹元紹沒想到孫明羽將這種家伙都搬出來了,這是不是有點殺雞用牛刀,,還是孫明羽當(dāng)真要弄死汪浩,?
畢竟方天狼這家伙惡名昭彰,手上掛著好幾條人命,,只不過證據(jù)不足,,還沒逮進去。
“呵呵,,曹千萬,,放心吧,死不了,。只不過,,汪浩打斷我一條腿,我怎么也要把他四條腿都打斷,,才夠出我這口惡氣,!”孫明羽一臉戾色。
“好了,,不在這里說這些,,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我要趕緊離開這里。天狼哥過來還要一兩天,,我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孫明羽說罷,,看向曹元紹等人,。
意思很明顯,是要他們幫忙帶著離開這里,。
說來也好笑,,孫明羽一副信誓旦旦要報仇的模樣,結(jié)果自己都沒有膽子走出醫(yī)院,。
估計也是之前被暗算怕了,,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從拐角里跳出一兩個大漢,麻布口袋一下套在頭上,,又是一頓胖揍給送回來。
曹元紹和眾人相視一眼,,想了想,,也答應(yīng)了:“那就先離開這里吧,我們帶著你們出去,,有熊泰平在,,沒人攔得住?!?p> 熊泰平是跆拳道社的社長,,黑帶三段,基本上已經(jīng)是跆拳道武館教練的水平了,,論個人武力,,全校不出其右。
當(dāng)然,,之前在大禮堂外面是例外,,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是面對幾十條鐵棍了,,就是黑帶十段也遭不?。?p> 決定了,,眾人也不墨跡,,直接裹著孫明羽四人,浩浩蕩蕩離開,。
連出院的手續(xù)都沒辦,。
熊泰平走在前方,,保持警惕,其余眾人將四人護在中間,。
整體出院也沒有孫明羽說的那么夸張,,路上雖然有一些奇異的目光看來,但基本上還是比較順利的,,更沒有什么人攔道,。
這讓孫明羽都有些意外,但直到出了醫(yī)院大門,,才真的松了一口氣,。
“好了,曹千萬,,還有大家伙,,這個恩情我孫明羽記下了,這兩天我還得在外面找個地方躲兩天,,就不多聊了,,咱們過兩天學(xué)校再見,到時候我的仇,、你們的仇,,我一并替你們報了!”
孫明羽說罷,,簡單跟眾人道別一聲,,就直接帶人走了,真是片刻都不愿意逗留,。
人一走,,曹元紹這邊的人面色就有些古怪。
繆少寧道:“曹千萬,,我怎么覺得孫明羽這小子戾氣太重了,,不會真整出什么人命來吧?尤其是那個什么天狼哥,,如果真是金北混道上的,,那出手多半是要死人的……咱們雖然跟汪浩有仇,但也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就是,,萬一真要被他是弄死了,咱們跟著被連累怎么辦,?”
“唉,,汪浩也真是,惹上孫明羽這種瘋狗干什么,,早知道是這么一路貨色,,我們就不該過來碰這家伙了,。”
大家雖然跟汪浩之間有爭斗,,但也僅是限于生意上的往來,,最多有點肢體沖突,怎們也不至于要將拿對方性命怎么樣,?
但孫明羽這家伙就不同了,,擺明了一來就說要找一些黑澀會的狠角兒,是要汪浩付出慘痛代價的,,顯然是積怨已久,。
這種人,創(chuàng)投會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合作,,總覺得有一種不小心剪開了鏈子,,放出一條瘋狗的感覺。
希望咬死人,,不至于怪罪到剪鏈子的人頭上……
當(dāng)然了,,要是真的咬死了,眾人也省了一件大事,。
所以內(nèi)心都是矛盾又隱隱有點期待,。
“行了,先讓他鬧著吧,,不管怎么說,對我們來說總是一件好事,?!辈茉B最后定了基調(diào):“不過大家以后注意些,咱們該怎么針對汪浩,,還是按我們自己的節(jié)奏來,,孫明羽就讓他去吧,我們只要保持跟孫明羽的距離,,不要牽扯太深,,真鬧出人命來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p> “嗯,,反正是孫明羽自己動手的,他自己的責(zé)任,?!北娙艘餐獠茉B的看法,紛紛點頭,。
只是因為孫明羽這邊太不可控,,先前指望金陵孫家的資源,,也有點攀附不上,后續(xù)針對汪浩的策略,,還需重新規(guī)劃,。
正想著,熊泰平的電話突然響起,。
“什么,,汪浩報名今年的‘全國武術(shù)錦標(biāo)賽’,沒聽錯吧……”熊泰平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