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有錢人玩深沉之祖師鑄金身
炎炎夏日,,火辣辣的陽光直射在大地上,,知了躲在樹葉底下扇動著翅膀“嘶呀嘶呀“地叫個不停,。
“師弟我餓了,。”躺在后院桃樹下的王大志,,嘟著嘴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瞇著眼打瞌睡的趙剛烈扯著嗓子喊道:“小馬好了沒,師兄餓壞了,?!?p> “馬上就好了!”青煙繚繞的廚房里傳來馬天倫高亢的聲音,。
片刻后,,他端著個托盤急匆匆走出了廚房。
馬天倫扒拉了幾口飯:“觀主,,明天可不可以換瘦點的肉,,天天肥大塊我這胃里都成油缸了?!彼麚芘讼虏吮P里的大塊頭,,又將筷子收了回來。
趙剛烈嚼著嫩得冒油的肥肉,,心滿意足地吞下后撇了其一眼:“你沒見本觀主和師兄都需要補身體嗎,?你不喜歡吃就別挑啊?!?p> 馬天倫放下碗筷委屈的說道:“你這是虐待人口,,是犯法的知道嗎”,。
趙剛烈將碗里最后一粒米搗進嘴里后,拿著筷子作勢就要打:“每天大魚大肉給你剁碎,,還冤枉本觀主虐待人口,,你是不是沒事找抽!”
馬天倫嚇得急忙向后躲,,見對方只是嚇自己,,又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凳子上。
他端著飯碗埋怨道:“每天確實都是肉,,可是快一個月了全是肥大塊,,丁點瘦的都沒有誰受得了啊?!?p> 趙剛烈靠在墻上,,回味著嘴里的油脂:“你是沒受過苦,本觀主和師兄吃了十幾年的青菜稀飯,,肚子早就像糟糠一樣,,估計沒幾年的油水不可能潤滑得了?!?p> 馬天倫心中叫苦不迭,,這才九個月時間他都開始受不了了,如果真是吃上三年不得被油悶死嗎,。
“嘀嘀…”
突然,,大殿的方向傳來一連串汽車喇叭聲。
正躺在椅子上打算午睡的趙剛烈氣得咬牙切齒:“這是誰家的孩子這么沒教養(yǎng),?跑到別人家里來按喇叭,,小馬去看看叫他別按了,,如果不聽就打死他,!”
“好”
心里不爽的馬天倫正愁沒地方發(fā)泄,他鼓著眼睛大步流星的朝大殿方向跑去,。
“嗝,,師弟我還想吃西瓜?!蓖醮笾灸税延妥?,砸吧著說道。
“好,,待會小馬回來讓他去買,。”趙剛烈笑吟吟地伸了個懶腰,。
這時候臉色通紅的馬天倫,,急匆匆跑了過來:“觀主,,這次是大生意上門!”,。
趙剛烈睜開右眼撇了其一眼,,又慢慢閉上了。
馬天倫見對方不搭理自己,,連忙走到右邊,,他低下頭加重了語氣:“真的是大生意,司馬臺說要是我們辦好了錢不是問題,?!?p> 趙剛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鎮(zhèn)首富那個司馬臺?”他皺著眉頭問道,。
馬天倫忙不迭迭點頭,。
“聽說這混蛋近一年沒少干壞事,走,,本觀主今天得狠狠敲上一筆,。”趙剛烈套上鞋子就往大殿跑去,。
大殿內(nèi),,一名青年不耐煩地坐在祭臺上,他晃眼看見旁邊小鼎,,順手便拿在手中打量,。
這一看就聽其驚呼道:“爹,這東西好像是古董,,少說也得有幾千年的歷史,!”
急得來回走動的司馬臺一時沒注意兒子,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混蛋小子竟然跑到祭臺上坐著了,,而且還將香爐給傾倒而空,。
“逆子!”
氣急敗壞的他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正將香爐揣進懷里的司馬丁,,措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哎喲,!爹你吃錯藥了,。”他一手抱著香爐,,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坐在地上憤恨道,。
大腹便便的司馬臺臉上青筋暴漲:“小混蛋,老子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成器的東西,?!彼笫植嫜钢厣辖辛R的兒子怒道,。
司馬丁氣匆匆地站了起來,他抖了抖身上香灰馬著臉說道:“我是小混蛋你不就是大混蛋,?爺爺那不就是老混蛋,?回去后看我不告訴爺爺你罵他老混蛋!”
“你…”
司馬臺捂著胸口大喘粗氣,。
一身道袍的趙剛烈慢悠悠地走進了大殿,,兩父子的吵鬧他也聽到一些,心中對這一家的關(guān)系多少有了點了解,。
“咳咳”
氣定神閑的趙剛烈輕聲咳嗽了下,。
司馬臺這才注意到身后站著三個人,他轉(zhuǎn)身看了眼站在前方的小年輕,,又看了看其身后的壯漢青年,,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哪位是趙觀主?”
趙剛烈單手作揖正準備自報家門時,,就見祖師的香爐鼎竟然被青年拽在手中,。
“無量天尊,混蛋個東西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還不把鼎放回原位,!”他臉色鐵青大聲怒罵道。
“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罵小爺,,你讓小爺放小爺偏不,!”司馬丁不甘示弱回瞪了一眼。
趙剛烈胸口火氣噌的就上來了:“小馬打死這個混蛋,!”
“好,!”
人高馬大的馬天倫,捏著拳頭沖了過去,。
“你…你干什么,,爹他們打我!”司馬丁看見大漢沖了過來,,嚇得慌了神連連后退,。
司馬臺見狀連急忙攔在中間:“大兄弟誤會…誤會,趙觀主小兒多有冒犯還請不要怪罪,。”他趕緊朝小年輕求饒,。
現(xiàn)在他要是再分不清主次,,這幾十年就白活了。
“讓他把東西放回原位,,不然連你一塊打,!”,,
趙剛烈瞪著青年氣得咬牙切齒。
“好…”
司馬臺連忙應(yīng)承下來,,他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地走到兒子身邊:“逆子還愣著干什么,,不想死就把東西放回去?!?p> 司馬丁見一向強勢的老爹居然認慫,,想不明白原因的他,低著頭乖乖將鼎放回了原位,。
司馬臺瞪了兒子一眼,,連忙轉(zhuǎn)身露出一臉笑容:“趙觀主他還小不懂事,希望你多多包涵,?!?p> 趙剛烈板著臉側(cè)向了一邊:“他小,!本觀主今年十八他多大,?”
“這個…”司馬臺頓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搭話,。
“小馬,,把這些玷污祖師的人趕出去?!睔鈶嵉内w剛烈甩開道袍長袖轉(zhuǎn)身就離去,。
作為助理,已經(jīng)有過數(shù)次配合經(jīng)驗的馬天倫,,知道表演的時候到了,。
“是”
只見他瞪著銅鈴大眼,挽起袖子就朝兩父子走去,。
“慢,!趙觀主,我是張萬合張老板介紹來的,?!彼抉R臺見大漢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急忙開口說道,。
趙剛烈拉著長臉看向中年人:“老劉什么時候開始做中間商了,?他收了你多少中介費?”
司馬臺尷尬地笑了笑:“趙觀主誤會了,,我和張老板有些生意往來,,他知道我的困惑后就推薦我來這找你?!?p> 趙剛烈覺得這些有錢人就是好笑,,盡喜歡藏頭露尾玩深沉,,抓鬼就抓鬼竟然說有困惑。
好嘛你有困惑就幫你理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心里有困惑就應(yīng)該去找心里醫(yī)生,,不要拖延否則后期很可能走上極端的。如果你沒有好的醫(yī)生,,要不本觀主給推薦一個,?”
司馬臺沒想到這小道士這么難纏,根本就是猜著明白裝糊涂,,但沒辦法是他有求與人,,只能按耐住焦躁的心情輕言細語的說道,
“趙觀主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去我家看看,,最近這段時間家里的東西總是無緣無故打翻,,而且明明放在東邊的東西居然跑到西邊去了,昨晚上我爹的頭發(fā)竟然也莫名其妙的被剃光了,?!?p> 趙剛烈撇了其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乾坤觀的宗旨雖然是助人為樂,,但不尊祖師者概不歡迎,。”
司馬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想他堂堂青山鎮(zhèn)首富,,縣高官見了都得笑臉相迎,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小道士拒之門外,。
此時他很想摔門而去,,可是想到這幾天家里詭異的情況,加之張萬合的告誡,,又不得不按耐住心中怒氣,。
打量著嶄新的屋梁與墻壁,司馬臺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下手,,正當他絞盡腦汁時,,忽然看見大殿正中的雕像,雖栩栩如生莊嚴無比,,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金身!對了金身,!”
司馬臺心中有了數(shù),,急忙開口道:“趙觀主,我看這法身雖然氣勢磅礴但少了點貴氣,,不如由我個人出資為其鑄上金身如何,?”
面無表情的趙剛烈此時雙眼閃個不停,給祖師鑄金身以前也想過,,只是這消耗有些大加之道家根本不來這套,,他也就把這點心思擱下了,現(xiàn)在司馬臺主動提及讓其不免又開始心動,。
“祖師穿上金衣后估計會很高興,,以后請他幫忙那不是有求必應(yīng)嗎,嗯就這么辦,!”雖然心中有了決定,,但趙剛烈也不能表露在外,不然就坐死了他坐地起價的罪名,。
他抬頭看向祖師雕像,,皺著眉頭猶豫了下說道:“司居士的心意本觀主領(lǐng)了,可是祖師法身有三丈高,,耗費的金子恐怕不是小數(shù)目,,還是算了吧”。
低著頭乖乖待在一旁的司馬丁,,立即抬起了頭,,他滿臉怒容的走上前,正要開口卻被老爹攔住了,。
司馬臺臉皮抽搐,,他指的金身是用銅包裹,卻沒想到對方理解成了真金,,但現(xiàn)在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不可能收回來,,怪也只能只怪自己一開始沒講清楚。
心里有些肉疼的他罵了會娘,,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小兒剛才無意冒犯了祖師,,就當是為他贖罪吧?!?p> 趙剛烈眉頭緊皺一臉為難的模樣:“讓司居士如此破費,,本觀主心中實在過不去。這樣吧為了答謝你的慷慨,,本觀主決定去你家走一趟,。”
肉還在疼的司馬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那就多謝趙觀主了,?!?p> 隨后他想了想又開口道:“趙觀主,我姓司馬不姓司?!?p> 趙剛烈愣了下,,隨后單手作揖:“本觀主知道了,不過這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司居士不必那么在意,?!?p> 司馬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