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是朵奇葩(二十二)
現(xiàn)下京城中的局面有些復雜,。鎮(zhèn)國公府大約是被得罪狠了,,一口咬定謝張兩家定親的事,。大概是能娶到文錚,,通過文錚得到謝家軍的偏向最好,。如果不能娶到,,也要壞了文錚的名頭,,各種攪合文錚親事,,讓其他系官員也別想得到便宜這樣,。
不過大概鎮(zhèn)國公府沒想到的是,,關(guān)于文錚招上門女婿這事,謝家上下都是很認真的。畢竟作為兵家嫡系傳人,,謝家的根基便是戰(zhàn)爭能力和武力,。怎么可能放棄這么一個出身根正苗紅,還掌握了超出這世間認知功法的嫡系,。所以,,不管文錚干出什么樣的事,只要沒判出家族,,謝家都是不可能放棄文錚的,。
絡腮胡的想法很簡單。
瑾言少年父母雙亡,,看起來又和其他親人不大和,,又有個弒親的把柄落在他手里,是個容易控制的樣子,。
經(jīng)常領(lǐng)兵的,,自然是最敏銳能抓住重點的一批人。既然各個心懷鬼胎的勢力都拿自家乖女的婚姻做筏子,,那便來個釜底抽薪,,直接快速把事情給定下來。
至于自家乖女愿不愿意,?;蛞院笥龅较矚g的怎么辦什么的,不是還有面首這種東西么,?實在不行,,也還有喪夫什么的選項不是嗎?
像他,,娶了個脾氣觀念哪兒哪兒都不合的,不也用女奴小妾什么的安慰自己,,一路快快樂樂的過來了么,?乖女像他,對提升自身這塊,,一直很純粹的,。所以,乖女有了喜歡的人,,會不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一類的,,他完全不擔心的。畢竟,,愛情什么的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完全沒有武力值提升來的快樂好嗎!
從這個方向來看的話,,瑾言少年這個沒有靠山,,看起來還弱雞的不行的,,長著副軟弱可欺臉的,就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所以說,,莫非當年他爹給幫他挑了他夫人,也是處于這樣的想法,?絡腮胡偷偷看了看喜愛日常嚶嚶嚶的軟弱夫人,。
被文錚她絡腮胡便宜爹一問,瑾言少年吭吭唧唧的紅了臉,,一連偷瞄文錚好幾眼,。
“嗯,既然不說話,,那就是愿意了,。”絡腮胡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非常自然的轉(zhuǎn)身便喚親隨,讓去請人算個適合結(jié)婚的好日子,。挑最近的,。
瑾言主仆二人,被絡腮胡的效率驚呆了,。
便宜娘親也對這事情的快速發(fā)展給驚到,。她看了看自家小女兒,見自家小女兒完全沒有感覺的樣子,,有些猶豫的看了絡腮胡一眼,,但還是咬牙關(guān)切的小聲詢問,“婉兒對此事,,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聞言,,文錚的眼神從呆滯變得有些靈動,。
她魂海小人配合的從全力搬運世界源力的幸福狀態(tài)中退出絲絲心神。這絲心神敷衍的想了想,,大約感覺成家與否對自己影響不大,,于是老實的搖了搖頭,表示無異議,。
隨后,,這絲心神正要縮回魂海,繼續(xù)原本的動作來著,便聽到絡腮胡便宜爹吩咐著,,說要找人先把瑾言主仆二人送回去,,然后打上門,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搶出來,。務必不要讓人察覺到,,瑾言主仆的狀態(tài)有發(fā)生過什么異樣,以免有人將瑾言堂兄的死,,與瑾言主仆二人聯(lián)系起來,。
然后便聽到好久不秀存在感的周媽媽拖著林媽媽主動請命,說什么不必臟了女郎的手,,這些事,,交給兩人便好。決不讓郎君與那案件有半分牽扯云云,。
一個武力值比自己就差了點點,。一個身為他夫人的陪嫁媽媽,內(nèi)宅中暗戳戳攪風攪雨了好些年,,直到乖女顯露武力值,,這才暴露出來。話說,,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內(nèi)宅中有這么多能人呢,?絡腮胡突然就感覺有那么一點點牙疼。
將事情完全交給兩位內(nèi)宅媽媽做,,絡腮胡還是不那么放心的,。
于是,絡腮胡就發(fā)現(xiàn),,派去跟著兩位內(nèi)宅媽媽,,看有無紕漏,幫忙掃除痕跡的護衛(wèi)們看兩位內(nèi)宅媽媽,,特別是那位周媽媽的眼神兒有些不對勁,。
挑撥鎮(zhèn)國公府原本就不怎么親密的嫡系五房,鬧騰得像是彼此是仇人樣,,這位周媽媽只用了三條流言、一根竹簽,、一碗多加了些鹽的湯,,在短短三日之內(nèi),便做到了,。
在得知周媽媽在做了些什么的時候,,絡腮胡第一反應是惋惜,多好的細作暗間苗子啊,!若是在他手底下,,說不定早早就連綿不斷給他培養(yǎng)出好些優(yōu)秀細作了。但一細想這人的現(xiàn)下的身份,,不由有種去探查這么多年家中發(fā)生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有沒這周媽媽手筆的沖動。
好不容易按捺下探查的沖動,,便聽到關(guān)于李國丈家小輩喜好同鎮(zhèn)國公家嫡幼孫喜好相同,,都喜歡溫柔的女性,又都拒絕了謝小將軍的流言,。流言傳著傳著,,就成了鎮(zhèn)國公家張定和李國丈家李瑜爭風吃醋,導致了其失蹤,。
又一日之后,,便聽到李國丈家打上鎮(zhèn)國公府,在一小院兒的枯井中發(fā)現(xiàn)其長孫李瑜的尸首,。后又鬧上殿去,,鎮(zhèn)國公一系官員壓倒性的欺壓李國丈。最后啟皇只能以證據(jù)不足,,駁了李國丈以命抵命的請求,。后,人人都言,,鎮(zhèn)國公府飛揚跋扈,,李國丈一家沒落可憐極了。
緊跟著,,便是兩位謝將軍府上媽媽威武,,手持欣郡主寫給將軍夫人云氏的托孤文書,打上李國丈家門,,搶出被虐待的欣郡主獨子,,又狀告李家侵吞寧安公主、欣郡主的嫁妝,。
李家剛剛朝堂上被鎮(zhèn)國公狠狠欺負一把,,又哪里來的底氣和謝將軍這如日東升的官員作對。于是沒見李家多做抵抗,,便肉痛的老老實實根據(jù)嫁妝單子,,湊齊。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送兩位威武的媽媽和那位孤兒離開,。
其實,,按照絡腮胡的想法,,直接偽造婚書來的更便宜些。反正那個姓李,,名謹,,字瑾言的少年,進了謝家的門,,就不用再出去的,。
但兩位媽媽肯定是更為自家女郎考慮一些。畢竟按照世俗的想法,,女子嫁人,,還是嫁有本事有能力,家大業(yè)大,,六親俱全的比較好些,。而且,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曉事情會不會有什么變化,。所以,還是給自家女郎留給后悔的余地比較好些,。
兩位內(nèi)宅媽媽的一頓操作猛如虎,,讓絡腮胡目瞪口呆的同時,不禁讓他開始注意起內(nèi)宅那些,,平日他完全沒有在意過的下人們來,。
瑾言少年對謝家熟悉的很快。畢竟哪兒寄住不是寄住,。至少謝家的人看在他同少將軍傳言份上,,都挺照顧他的。
所以,,當文錚終于理順了暴增的世界源力,,能分大部分心神出來,繼續(xù)她的煉體之旅時,,在她面前出現(xiàn)的未婚夫,,便成了現(xiàn)在這個,換了個人似的,,快樂的圍繞著她便宜娘親,,整個人周身都似環(huán)繞著輕松愉快氣息。
“做我夫婿,,就這么讓你高興,?”對此,文錚表示非常困惑,。
畢竟將來要撕扯分財產(chǎn)的,,找個比自己弱的,不是更省力些嗎,?這人財產(chǎn)真不算少的,。為什么被塞了自己這么個武力高強的,還這樣高興,?就不怕將來打不過她,,財產(chǎn)全被她分走?
正跟文錚她便宜娘親學習煮茶的瑾言,,在聽到文錚的聲音的那瞬間,,一驚之下,直接用手碰倒了正煮著茶水的砂壺,。
雖然不知什么時候會撕扯,,但現(xiàn)下還貼著自己的標簽。對待貼著自己標簽的事物,,文錚向來都比較愛護的,。
于是,正驚恐中的瑾言只感覺身體一輕,,待反應過來之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少女環(huán)在了懷里。與此同時,,一股雨后山風般清冽帶著微微植物味道的香味自對面那人身上,,陣陣襲來。
自己……被抱了,?
這樣的認知,,讓瑾言原本因營養(yǎng)不良而帶著病態(tài)蒼白的臉,瞬間爆紅,。
男女發(fā)育的時間不同,,又因雙方生活環(huán)境的差別,讓現(xiàn)在的文錚比懷里這位高大概一個頭的樣子,。
她垂頭看去,。
少年似肉里透出的紅,染粉了蒼白的皮,。讓他整張臉,,都顯得無比粉嫩。隨著粉紅漫上耳尖,,又有水光慢慢自桃花眼中浮現(xiàn),。眼尾被情緒涂抹上艷紅,讓他更個人都看起來格外動人的樣子,。
也……看起來像是被她欺負了一般,。
不知怎么的,,他這樣子,讓文錚心中慢慢升起些蠢蠢欲動,。那種想要欺負他,,讓她看看他被欺負哭出來,眼睛會不會更晶瑩,,眼尾會不會更艷……
“言兒,!”
便宜娘親的驚呼聲響起,讓文錚醒過神來,。
她松開懷著少年,,垂下手臂。她怎么就突然變惡劣了,?欺負人什么,,不是她五歲以后便不再熱忱的事嗎?怎么就……被寬袖隱藏的手指摩挲著,。
“我……我無事,。”少年臉上紅色一直未褪的結(jié)結(jié)巴巴說著,。
“快過來我看看,。”便宜娘親明顯沒把少年的話當一回事,。她站起來,,兩步走到少年身旁,拉著少年便上下打量,。
檢查一番,,見確實沒有傷到。便宜娘親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面上有些嗔怪的說道,,“你這孩子也是。進來先說一聲很費功夫嗎,?看給言兒嚇的,!”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現(xiàn)場,?好吧,,其實被說兩句,也沒什么的,。
文錚懶懶的抬眼,,看了看對面正哄勸她便宜娘親的少年,腦中再次想起方才那長臉,,艷若桃李的在她懷中仰望著她……手指摩挲,,細品分辨心中涌上的欲望與情緒,。
完了完了!媽媽,,她也變態(tài)了怎么辦?。吭咀儜B(tài)是會傳染的,。親媽變態(tài),姐姐變態(tài),。終于,,家中最后一個正常人的她,也要變態(tài)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