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梁王府如履薄冰
顧霆深神色淡漠,,似乎并沒有對柳辛曼的求情感到動容,。
“母后,本王今日并未想帶此女子前來赴宴,,是她自己借著送玉佩的名義趕來的,。”
“既然是她闖了禍,,驚擾了諸位皇親國戚,,那就該罰則罰?!?p> “如此,,那就拖到偏殿,,脊鞭三十吧?!被屎箢D了頓:“在座的皇親和寵臣也都記住,,皇家宴會,不是耍手段,、玩心眼的地方,,再有下次,莫怪本宮不留情面,?!?p> “是?!北娙水惪谕暤鼗卮鸬?。
“王爺,脊鞭是什么呀,?”柳辛曼顫抖著聲音問道,。然而,不等顧霆深回答,,便有好幾個侍衛(wèi)上來,,將哭著求救的柳辛曼拖走了。
大殿之上,,有人將傅云雙所寫的東西呈給皇后,,皇后粗略看了一眼,似乎對此頗有興趣:“行了,,今日的宴會,,本宮已經(jīng)盡興,你們自顧自就好,?!?p> 說完,皇后便讓婢女收了墨寶,,從大殿之上揚長而去,。
“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殿之上,,眾人的目光還在傅云雙身上留連,更有甚者,,想要湊過來一探究竟,。
傅云雙順著柳辛曼被拖走的地方快步走去。
很快,,她便看見柳辛曼被幾個宮侍帶到一處偏僻的宮殿,,綁在了一張一人寬的刑凳上,。緊接著,有人拿來了一根布滿了鐵刺倒鉤的鞭子,。
“啪,!”行刑的人毫不手軟,一鞭子揮在了柳辛曼的背上,。
“啊——王爺,!”柳辛曼背上立時皮開肉綻。
緊接著,,第二鞭,,第三鞭......
傅云雙不禁背脊發(fā)寒。
今日柳辛曼在春日宴耍心機,,想將她在卓書齋說書的事情抖出來,。站在皇后的立場,責(zé)罰了柳辛曼也沒什么要緊,。
可這柳辛曼,,畢竟是顧霆深的心頭好,顧霆深卻半句話都沒有為她辯解,。
似是皮開肉綻的場景太過血腥,傅云雙不經(jīng)意偏過了頭,。
顧霆深正站在她的身側(cè),,他的后面還有許多看熱鬧的人。
“怎么,,害怕了,?”顧霆深淡淡看了她一眼,漠然勾了勾唇:“皇宮的刑罰很多,,不止這一種,,更殘忍的,皇后還沒有拿出來,?!?p> 傅云雙稍一抬頭,就對上了顧霆深的眸子:“好歹她曾是你的枕邊人,,你半句話都不為她辯解,?甚至你覺得......她活該?”
“對,,她咎由自取,,是活該?!?p> 瞥了一眼柳辛曼血肉模糊的背,,傅云雙不禁背脊發(fā)寒,,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顧霆深......果然夠冷血,!
系統(tǒng)讓自己感化的,,就是這樣的人嗎?,!
那么......如果自己將來真跟他在一塊兒,,行差踏錯一步,是不是也面臨這樣的下場,?,!
“梁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嗎,?”她身后的小宮婢帶著幾分崇拜的神情說道:“要不,,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息吧?”
“好,?!备翟齐p說著,任由著宮婢扶去了專供休息的偏殿,。
坐在偏殿的椅子上,,傅云雙還能聽到遠處時不時傳來的柳辛曼的慘叫聲。
她絲毫不憐憫柳辛曼,,甚至覺得打死活該,。可是,,顧霆深也算是柳辛曼的半個夫君,,他那樣一副漠然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辣眼睛,。
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一刀殺了,也比感化來得痛快,!
“王妃,,您等等,奴婢去為您斟一壺?zé)岵??!狈鲋翟齐p進來的宮婢似乎很崇敬她,殷勤地到歸心殿為她斟茶去了,。
是了,,她現(xiàn)在心里實在不舒服,需要茶水壓一壓才行。
“怎么,,嚇到了,?”清冽的聲音傳來,宛如碎冰撞壁叮當(dāng)響,。
傅云雙回過頭,,便瞥見了顧景淮一抹冰藍色的衣角。大概是他見了傅云雙這般狼狽的模樣,,所以才跟上來的吧,。
“還好,”傅云雙理了理自己的絲緒,,淡然一笑:“人家都說天家富貴享之不盡,,誰知道,如果走錯一路,,又會面臨怎樣的后果,。”
“今日如果皇后計較我去了卓書齋的事情,,躺在刑凳上面的人就應(yīng)該是我了吧,。”
少年嘆一口氣,,許久才輕輕說道:“若你不是梁王正妻,,該多好?!?p> 傅云雙抬頭,,便撞進了顧景淮的滿目星河。少年冰藍色的衣角翻飛,,滿眼的無奈。
他又微微低頭,,從袖子里摸出一包巴掌大的梨膏糖來,,遞給她:“你不去卓書齋以后,我每天都會帶些梨膏糖,,在附近的市井徘徊,,總想著有一天還能見到你,看看你,?!?p> “不過,以后還是不要去說書了,,省得落人話柄,。”
見她不接,他又將梨膏糖往她身前遞了遞:“收下吧,,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送你梨膏糖了,。”
“身在梁王府,,如履薄冰,,在我保護不到的地方,你要小心,?!?p> “嗯?!备翟齐p接過顧景淮遞上來的梨膏糖,,莫名覺得有些心酸,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大概是擔(dān)心待的時間久,,又要落人口實,顧景淮在傅云雙接過梨膏糖后,,便離開了,。
傅云雙打開了梨膏糖的油紙包,拿起一顆方方正正的梨膏糖來,,放進了嘴里,,清冽香甜的味道便傳遍了口腔。
唉......如果原主喜歡的是七王爺,,那該多好,?
很快,倒茶的小宮婢回來了,,傅云雙在偏殿喝了一盞茶,,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柳辛曼慘叫的聲音,。聽人說,,柳辛曼已經(jīng)受完刑,被人送回梁王府了,。
傅云雙也不想多留,,在幾位宗親先后離開后,也出了宮,,坐在了外面的馬車?yán)?。歡兒此時正在馬車前候著,不過見傅云雙臉色不大好,,她便沒有上前說話,。
一盞茶的時間后,,顧霆深也從里面出來了。他徑直上了馬車,,看了看馬車角落坐著的傅云雙:“宴會還沒結(jié)束,,等會兒還有節(jié)目,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p> 傅云雙皺著眉頭:“王爺,你母后面前的戲,,我已經(jīng)唱完了,,我實在沒有義務(wù),也沒有心情陪你在這里待下去,?!?p> “如果你還想留在宮里,那么請便,。怕落人口實的話,,我在馬車?yán)锏戎阋黄鸹厝ゾ褪橇恕,!?p> 像是為了看清傅云雙臉上的神色,,顧霆深湊得離她近了一點:“這就害怕了?先前那牛鼻子老道上門的時候,,你不是挺能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