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修為這種事
晨風(fēng)說到最后,,倒了一滿杯茶灌進肚子,,“說得我口干舌燥,,不說了,。剩下時間大家自習(xí)罷!”
整堂課幾乎沒上,,完全變成了故事會,。眾人窺視了皇家秘聞,,均都大感滿足,,哪里還顧得上自習(xí)不自習(xí),。
只是對常晴來說,聽得越多,,疑問越多,。
作為未來穿越者,她對自己的身份尚且不清不楚,;對于這個修仙世界的種種,,又是令人莫名其妙;如今又聽聞了這個奇怪朝代的奇怪歷史,,更是感覺撲朔迷離。
她生前固然歷史書讀得少,,懂得不多,,但是眼前這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如今且說承書因皇帝駕崩備受打擊,,實在悲傷過度,,竟然大病了三天。
再回來上課時,,眾人見他神情憔悴,,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圈。又見他身披麻衣,垂頭喪氣地進了教室,,竟自行為先皇帝守孝,。每個人都感到十分好笑。
一人笑道:“承書舉人,,這好端端的,,你又守起孝來。難道洛都金殿上的小皇帝會獎賞你不成,?”
“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彼麑δ切┵|(zhì)疑者說,。
又有人道:“子曰,‘父母在,,不遠游’,。你拋家而去,是為不孝,;遁走廟堂,,是為不忠。超脫凡塵,,卻六根不凈,;踏入仙家,卻只顧自身,,不念同門,。談何忠孝仁義?”
承書剛要張口分辨,,就有人替他反駁道:“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真論起來,洵山全派都是半斤八兩,,可見此話不通,。不通不通也?!?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把個知新齋變成了國子監(jiān)。
承書無耐道:“不要取笑,?!庇谑潜阏f一些什么“克己復(fù)禮”“觀其志;觀其行”之類讓人半懂不懂的話,。
課堂內(nèi)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常晴倒沒有取笑,只是覺得承書雖然有時候呆些,但總不至于像世人眼中的那種“腐儒”,。
此人雖然心高氣傲,,目中無塵。就像古今諸多文士大儒一樣,,瞧不上世人,,但憐憫世人。
若不是受舞弊大案牽連,,承書沒準真的會成為一代大家呢,。
這些人中,存在著韓愈,、白居易,、顏真卿、賀知章等人物,;還有著王安石,、司馬光、歐陽修,、蘇軾等大家,。任何一個名字,都是在歷史長河中金光燦燦的,。
也許承書也會變成他們當(dāng)中的一員,,只可惜時運這東西,還真的不好說,。
這事過去不久,,承書因心中有所感悟,便成功“祝靈”,,獲得了土木靈力,,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修仙者。
而常晴雖然每日的修煉沒有荒廢,,卻仍是毫無進展,。她不是心急之人,但是自己的身體缺拖不得,,如果還是沒有突破,。
等天氣冷起來,還不知道怎么熬呢,。
于是她便去找班中的優(yōu)秀者尋求經(jīng)驗。
她首先找到了轅塵,,“班長,,你當(dāng)時是用什么辦法‘祝靈’的,能教教我嗎?”
轅塵卻道:“那時候還小,,好像沒什么特別的辦法,。”
“那你用了多長時間,?”
“三天,。”
“……”
常晴狠想抽自己,,我干嘛要來問他?。?p> 她氣得扭頭就走,,誰知轅塵卻將她攔住,,倒向她請教了起來,“你上次說的‘純水’的道理,,我嘗試了狠多次,。用盡各種辦法也,無法得到純水,?!?p> 她只得無奈解釋道:“我只知道一種辦法叫‘蒸餾’??梢杂渺`力將水蒸開,,再冷凝。不過也會混入雜質(zhì)的,,這也不是純水,。我又不會靈力,誰知道這辦法行不行,?需要班長你自己去試了,。”
離開了轅塵,,常晴又去向承書請教,。
誰知承書道:“靈力這種東西,若無一定的感悟,,它是不會理你的,。”
“這靈力究竟是活的還是死的???”
告別了承書,她又去問明蓁,。
明蓁道:“我修煉的時候,,就想抓到什么東西,。后來就抓到了靈力?!?p> “怎么又成了個東西,?”
修仙這種事,真是一點準頭也沒有,。
看來每個人的修仙路,,還真是大相徑庭的。沒有得到什么好用的經(jīng)驗,,常晴也只好安下心來,,專心跟著上課。
在以后的課程中,,仙師們講了些“道法自然”之類的學(xué)問,,還說了些“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之類的話。
聽到這里,,承書直接從位置上跳了起來,,“這不就是《中庸》《大學(xué)》嗎?原來修仙這門學(xué)問和道家,、儒家都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妙啊,!”
常晴想到自己修煉之事毫無進益,,還真可能是對這個世界太過陌生的緣故??磥硪院筮€要更多地熟悉修仙生活,,更深入認知這個世界才行。
因為她聽仙師講到:一個人成為修仙者不難,,但修仙者的認知,,才決定了修為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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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山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山上的天氣真是變化無常,熱天剛過,,便急速變冷,,仿佛連給人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秋雨淅淅瀝瀝不停,,雖然并不大,,卻自帶一股寒氣落下,,讓人狠不舒服。
常晴持著油紙傘,,走在空曠的石板路上。在寒冷的空氣中打了幾個寒戰(zhàn),,一只手裹了裹衣領(lǐng),。
盡管套了幾層衣服,但還是沒效果,,這副病弱的身體對寒冷太敏感了,。
在秋雨綿綿的時節(jié),無論上下,、前后,,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洵山已被灰色的云霧所包裹,,群山孤立在這團巨大的云霧中,,仿佛被世界隔絕了。
這天氣真不好,,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巨大的孤獨感,。所以洵山仙生無不三三兩兩聚在室內(nèi),說一些玩笑話,,排遣這種孤獨,。
她要去的是洵山醫(yī)館,道路不太長,,此時卻有些后悔沒叫幾個女生陪她,。
這醫(yī)館為藥科師生所開,不光為山上諸人看病,,也常差人下山為凡人醫(yī)病,,且在各大城市皆設(shè)有“洵山醫(yī)館”分號。
醫(yī)館在洵山正門以東,,臨近藥科駐地門口,。側(cè)后的長橋便通往萬花園,那里便是藥科學(xué)生上課的所在,。
因秋冬時節(jié),,舊疾發(fā)作,她的身體每況日下,,時常感到心痛,、咳喘、四肢無力,,整日無精打采,,甚至狠多課程都上不成了,。
教人識字的差事也無法參加,只能全都交給轅塵,、承書進行,。
終于到了醫(yī)館,她收了傘,,進了門,。此時,濟勝正在屏風(fēng)后給幾個弟子看病,,見到常晴進來,,便道:“坐下等一會,不必多禮,?!?p> 濟勝看完了他人,便為常晴號脈,、用針,。他的針即可治病,也能診病,,當(dāng)然,,也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