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是不能同臺吃飯的,。這是大不敬的行為,,怕是娘娘病了,,忘了這回事,!”青竹恭敬地答道,,說完,,還不忘頷首彎腰,,以佐證自己的話,。
唐婉靜愣了下,默默地拿起酒杯,,飲了一小口,。盡管只是一小口,但她卻完全被折服了,,入口清爽,,口味醇和,酸酸甜甜,,酒淌過舌頭,,挑逗著每一處味蕾。
21世紀的她,,雖然才上大二,,可是酒卻喝了不少了,無論是進口酒還是國產(chǎn)酒,,也無論是紅酒,,還是白酒,她都不在話下??墒呛攘四敲炊?,可從來沒試過如此令人迷醉的味道。
她緊抿著嘴,,怕嘴里的清香流失,,也不想開口說話,只想靜靜地口嘗其中的滋味,。
青竹忐忑地看著她,,還猛地吸了吸鼻子,眼睛不時地瞥向香氣四溢的酒壇,,大概是怕酒不對口,,惹主子不快了。
“要不,,娘娘,,我給你換一個,酒窯還有御膳房七夕節(jié)發(fā)放的桃花釀,?”青竹小心翼翼地問,,雙手不停地搓著褶裙,不難看出她的緊張,。
唐婉靜連連擺手,,“不不,太好喝了,,不要換,!”
聽到這話,青竹大大舒了口氣,,笑盈盈地走上前,,又給她斟滿了一杯。
“大家坐坐坐,!”唐婉靜不忘招呼,。
她貪吃是事實,但也有與她們聚一聚的想法,,也算了了一樁主仆緣分,。難得有好酒,還有美食,,最重要是量不少,,她自己一個人也吃不完,被人看著吃也很不自在,,畢竟她是來自人人平等的21世紀啊,。
“你們不坐,,那是要我站起來嗎?”唐婉靜端著杯酒,,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站著吃,會比較好嗎,?”
李太醫(yī)明明是坐著的,,那主仆一來一去的對話,讓他覺得十分尷尬,,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偷偷地往旁邊挪了挪。
“當(dāng)然是坐著吃才香,!”翠菊說著瞥了一眼凳子,,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只是,,我們是下人,,就算娘娘不怪罪,被其他人看到了,,也要被治罪的,。”
唐婉靜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向門口,,先是四下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人,,便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并在里面鎖上,。
“這下,,還有什么顧忌嗎?”
那幾個人愣了愣,,然后搖了搖頭,,然后都在唐婉靜的眼神威脅下,怯怯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
唐婉靜滿意地點了點頭,,親自給他們斟滿了酒。
“現(xiàn)在,,我不是娘娘,,你不是太醫(yī),”唐婉靜指著李太醫(yī),,繼而又看向她們,,“你們也不是下人,,我們就只是一起吃夜宵的朋友!”
“什么是夜宵,?”白蘭抬起臉,,好奇地問,其他人也投來異樣的眼神,,似乎心中也有這樣的疑惑,。
“像我們現(xiàn)在這么晚還在吃東西,就叫吃夜宵,!”唐婉靜怕他們不明白,,又深入地解釋了一翻,“早上吃的叫早飯,,中午吃的午飯,,晚上吃的叫晚飯,那深夜吃的就叫夜宵了,!”
李太醫(yī)“哦”了一聲,,一副恍然覺悟的模樣。另外三個則半信半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來,,干杯,!為有緣相見于此,我們干一杯,!”唐婉靜站了起來,,將酒杯舉到了桌子正中央。
李太醫(yī)一聞到酒,,早已樂開懷,,興奮地與她碰了一杯。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與她碰了一杯,。
幾杯酒下肚,她們也就不再拘謹,,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喝一口酒,,再吃一口美食,,如此循環(huán),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壇子也見底了,,除了唐婉靜,其他都喝得醉醺醺了,。青竹與白蘭還是如平常一樣,,哪怕喝醉酒了,還是規(guī)矩得很,,只是趴在在桌子上,。
翠菊可就有趣多了,又唱又跳,,不時地還發(fā)出狂笑,。與她相襯的,便是李太醫(yī)了,,看他平時膽小如鼠,,儒雅斯文,一喝酒便成了另外一個人,,醉了就更加放飛自我,。
唐婉靜看著他倆,就像在看春晚小品,,笑得合不攏嘴,。
這種氣氛,讓她暫且忘了穿越而來的焦慮,。
但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便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給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