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姚纖月三人處在離別的情緒中還未出來,,那邊皇甫鈺等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畢竟此時還有突厥在城外虎視眈眈。
本來皇甫鈺應(yīng)該立即離去才對,,但是不知怎么的,,居然還是覺得應(yīng)該親自去和姚纖月道別一下,,等到他們來到山腳處木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姚纖月兩人也都挎著包裹正要出門去,,雙方正好碰到一塊,。
姚纖月知道皇甫鈺他們在這里肯定待不了多久,畢竟這里條件太差,,不利于傷口的恢復(fù),,所以兩人趕緊收拾了一下包裹,打算去山上找他,,但是沒想到他們下來的如此之快,。
“你們這是?”皇甫鈺心中充滿疑惑,,姚纖月不是剛回到家嗎,,怎么又要出去?看包裹的樣子是要出遠門了,。
姚纖月也沒想到自己剛出門就和皇甫鈺等人碰上,,此時皇甫鈺被手下用轎鑾抬著,一副清貴少年的模樣,,就是臉上包著的紗布稍稍拉低了點顏值,,不過姚纖月不得不承認,此刻的皇甫鈺還是與眾不同的待他日及冠不知是何種風采,。而常青和云逸分侍左右,,常青還是面無表情,,云逸此時則滿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尤其在姚纖月的身上停留的目光最多,,他和皇甫鈺的直覺一樣,,總感覺姚纖月應(yīng)該和丞相府有所關(guān)聯(lián)。
皇甫鈺則與云逸不同,,他此刻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院中站立著的中年男子身上,,這大概就是姚纖月兩人口中的姚叔了,之前他就覺得能在這山野之地教出姚纖月和姚青這樣的孩子,,那這位姚叔應(yīng)該也是不同尋常之輩,,等真正見到人,發(fā)現(xiàn)確實不像是普通的山野之人,,只見此人雖身材清瘦,,但氣質(zhì)挺拔,氣息平穩(wěn),,想必是位難得一見的高手,。假若皇甫鈺知道姚叔對這個家的貢獻就是時常拿幾個包子回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看到皇甫鈺把目光放在姚叔身上,,姚纖月來到姚叔身邊對皇甫鈺介紹到,,“這是姚叔,扶養(yǎng)我長大的人,,姚叔,這就是昨天我們給你提到的皇甫鈺,?!?p> 姚叔顯然不太習慣這種場合,只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轉(zhuǎn)身回屋里去了,,皇甫鈺不是小肚雞腸之輩,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的無禮而心生不滿,,反而覺得對方目光坦蕩,,氣質(zhì)高雅,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能在家門口遇到皇甫鈺姚纖月還是很開心的,,這樣自己就不用再上山跑一趟了。
“皇甫鈺,,你們這是要走了嗎,?”姚纖月問道。
“沒錯”
“我和姚青二人也想去外面見見世面,,不知可否同行,?”皇甫鈺直覺里覺得姚纖月應(yīng)該另有目的,,但是此事與自己好像并無多大關(guān)系,況且此時對方還是自己的恩人,,若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yīng),,未免
也顯得太不近人情。
“可以”
此時皇甫鈺完全忽略了平時的自己就是如此不近人情的,。
既然主子都同意了,,云逸二人就算知道此二人身份略有可疑,也不會多說什么,,畢竟只是兩個山中少年,,只要自己稍加注意,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問題,。
“姚叔,,我們走了?!币w月二人給屋內(nèi)的姚叔打了聲招呼,,隨即
和皇甫鈺等人向外面走去。
此時的姚叔在屋內(nèi)的窗戶里目送著眾人離去,,一瞬間感覺茫然不已,,仿佛一個人漂蕩在茫茫的大海上,不知道去往何方,。知道再也看不到姚纖月等人的身影,,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而去。
雖然大雪覆蓋的山路比較難走,,但好在大家都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行進的還算順利,此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姚纖月身上,,畢竟這里就這么一個小姑娘,,而且年紀不大,以為她得跟不上隊伍,,沒想到姚纖月比所有人走的都要輕松,,甚至大家覺得要不是得跟他們在一起,她能走的更快一些,。
路即使再難走也有走完的時候,。
一個時辰后,大家就看到山路盡頭停著的數(shù)十匹俊馬和一輛馬車,,旁邊還有幾個身穿鎧甲的兵士照看著,,想必是之前找尋皇甫鈺的時候不方便騎上山,所以只能留在了這里,。
簡單的見禮之后,,姚纖月與姚青與皇甫鈺同坐馬車,,其余人翻身上馬向錦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馬車中的三人一時之間有點相對無言,,皇甫鈺因為中毒未解,,明顯有點精力不濟,正在閉目養(yǎng)神,,姚青此時也緊張的一言不發(fā),,姚纖月略覺無聊,便撩起車簾看沿途的風景,,此時外面銀裝素裹,,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天空更是蔚藍如洗,,白云朵朵,,不時能看到幾只鳥兒飛過。車外眾人縱馬疾馳,,馬蹄踏起的飛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形成一副完美的畫卷。聽著車轱轆軋過積雪時產(chǎn)生的噗嗤噗嗤的聲音,,姚纖月的內(nèi)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寧靜,,但是她知道從她走出深山的那一刻,這一切或許都將離她遠去了,。
皇甫鈺此時也睜開了眼睛,,目光看向姚纖月,此時面前的少女神態(tài)平靜,,目光悠遠,,仿佛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了一體,雖然年紀不大,,但卻讓皇甫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察覺到對面過來的視線,,姚纖月將目光從外面收回,,看到皇甫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便說道,,“你醒了,?”
“殿下的傷怎么樣了?”
“好多了”
皇甫鈺輕聲回道,,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比平時要溫和許多,。
姚纖月眼看皇甫鈺此時心情不錯,便順勢說道,。
“殿下當初曾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不知道還算不算數(shù),?”
“自然算數(shù)?!辈灰f是昨晚剛剛答應(yīng)的,,就算是幾十年之后自己也必會信守承諾。
“直說便是,?!?p> “不知能否請殿下幫我調(diào)查一下這塊玉佩出于何處?這算做是我的第一個條件,?!闭f話間,姚纖月已經(jīng)把玉佩從脖子上取下來,,放在皇甫鈺面前,。
皇甫鈺看到上面的姚字眼中微微一縮。
“怎么,,你認識,?”皇甫鈺眼中的神色姚纖月自然看的清楚。
“沒錯,,此玉佩乃是慶國公姚顯家的身份玉佩,,乃為嫡系所有,至于具體屬于誰,?還得做進一步調(diào)查,。不知你這玉佩來自何處?”
“據(jù)姚叔所說,,是我母親給我的”
皇甫鈺并沒有詢問姚叔的身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并不是習慣刨根問底的人,。
其實此時皇甫鈺的心底卻并不平靜,,想到昨天周老說的話,再加上今天這塊玉佩,,皇甫鈺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姚纖月與丞相的夫人姚卿嵐必然有所牽扯,不然不會有這么多的巧合,,因為姚卿嵐就是出自慶國公府,,而且是長房嫡女。只是具體情況如何,,還得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畢竟此事處處透著蹊蹺,因為姚卿嵐雖然生產(chǎn)后血崩去世,,但是她的女兒確實活了下來,,在相府里待的好好的,,據(jù)說頗受丞相府眾人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