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鈺一行幾人往營帳中走去,慕容佑徳和云逸,、常青等人已經(jīng)較為熟悉,,慕容佑徳邊走邊詢問他們一些關于皇甫鈺的事情。不過因為地點不對,,問的無非就是一些生活瑣事,但也并無任何大礙,。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皇甫鈺的營帳前,姚纖月畢竟跟大家相識時期尚短,,恐怕他們會有一些機密事情要談,,自不好進去打擾,主動要求回避,,皇甫鈺覺得姚纖月完全是閑無聊,,出去躲清凈去了,遂也不去強求,。
皇甫鈺和慕容佑徳進去帳中,,云逸陪同左右,常青和天一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守衛(wèi)在外面,以防他人靠近,。
“鈺兒此次為何傷的如此之重,?”慕容佑徳小心的問道,生怕傷了皇甫鈺的自尊,,畢竟鈺兒剛剛遭逢大難,,內心必定格外脆弱。
“舅舅不必擔心,,受傷是真,,但是倒也沒有外面所知的那樣嚴重?”
“那為何……”慕容佑徳心中疑惑不已,,既然如此,,那為何邊關呈報的奏章中說鈺兒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而且容貌被毀,,以后雙腿更是會不良于行,。若非如此,想必陛下也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封鈺兒為戰(zhàn)王,,并讓他前來宣旨,。
對于從小疼愛自己的舅舅,皇甫鈺自然不會隱瞞,,將實情全部告知,。
慕容佑徳越聽越震驚,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外甥這些年步履艱難,,出此下策也是情非得已,但想到他真的帶傷上陣,,就感到一片心悸,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出現(xiàn)偏差,,豈不是會性命不保。慕容佑徳是真的生氣了,,這些孩子也太胡鬧了,,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干??墒腔矢︹暿腔首?,他自然不能說的太過分,只能把怒火轉移到旁邊的云逸身上,,“云逸,,你是怎么看著你們主子的,任由他如此作為,?若是出現(xiàn)意外,,十個你也不夠砍的!我看你是活膩了,!”
云逸聽聞,,趕緊跪下賠罪,“屬下知罪,,任憑大人責罰,。”心想此事豈是他可以勸的了的,,自己主子的脾氣跟頭倔驢一樣,,做出的決定從來就沒更改過,,他也很無奈好吧,可是他不敢說,,不然后果會更嚴重,。心想還是常青那家伙狡詐,知道進來肯定沒有好事,,所以主動要求在外面巡視,。
慕容佑徳是真的想要重罰一下云逸,省的這些手下不盡其責,,哪天真的害了鈺兒的性命,。
“舅舅,此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他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何錯之有,這次就算了,,以后再如此,,舅舅想要責罰,我必不會阻攔,?!?p> 慕容佑徳想了想也只好作罷,鈺兒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起來吧,,但是以后什么事必定要慎之又慎,,萬一鈺兒真出了什么事兒,誰也救不了你們的性命,?!?p> “是,謝大人不罰之恩,,云逸謹記在心,,必不敢忘?!?p> 云逸起身老老實實的站立在一邊,,連平時的風流勁兒都不敢流露半分。
“舅舅,,不知道軒兒最近可好,?”現(xiàn)在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幼弟了,雖然自己出發(fā)前已經(jīng)做了最好的安排,,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大,,尤其是出了刺客的事情,,更讓他心中擔憂不已。
“軒兒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jīng)把他接到定國公府中暫住,,不會出什么問題的?!?p> “為何,?可是出了什么事?”之前明明是在自己府上的,,為何被接到了定國公府上,。
“之前有一伙蒙面人闖入你們的府邸,意圖挾持軒兒,,幸而被你的心腹及時發(fā)現(xiàn),,將他保護了起來,后來我們知道后覺得你不在京城,,府中畢竟不太安全,,就把他接了過去?!?p> 皇甫鈺心想應該刺客當時是真的想要挾持軒兒的,,只是沒有得手,索性弄了個假的來,,真是萬幸軒兒沒有落入他們手里,不然他們兄弟二人此次性命堪憂了,,以后定要背后的主謀付出代價不可,。
此事暫且不急,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需要弄清楚,,“不知我上次去信讓舅舅打聽的事兒如何了,?”
“你是說丞相府的事情?”原來皇甫鈺除了讓屬下打探消息外,,還秘密往定國公府送信讓舅舅幫忙暗中查探,,畢竟定國公府在京中根基頗深,很多手下查不到的事情定國公府說不定能略知一二,。
慕容佑徳自然知道皇甫鈺說的是什么事情,,十多日之前他曾收到皇甫鈺的來信,幫忙調查十年前京城哪戶人家丟過女兒,,還附帶了一副玉佩的圖案,,當時他看到玉佩就知此事事關重大,近期一直暗中查探,,來邊關之前事情總算有了些眉目,。
“你圖中的那枚玉佩,,我不但見過,而且知道是誰的,?”慕容佑徳如實相告道,。
“舅舅見過?”
“沒錯,,那是你母親的閨中密友,,當今丞相杜少卿的夫人姚卿嵐的貼身玉佩?!?p> “此話當真,?”
“錯不了,家族玉佩本就各有特色,,而姚卿嵐未出嫁之前時常與你母親相聚,,此玉佩就掛在身上,我曾見過多次,,段然不會認錯,。”
皇甫鈺本來就覺得姚纖月和和丞相府的關系最大,,此次經(jīng)慕容佑徳證實,,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可是若姚纖月真是姚卿嵐的女兒,,那現(xiàn)在京城中的那個丞相嫡女又是怎么回事兒,?為何所有人都未曾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樣?
皇甫鈺還在想著其中的關聯(lián),,慕容佑徳突然想起剛才的姚纖月來,,“莫非那位姚姑娘就是你所說之人?”
“正是,?!?p> “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請來,,十年前丞相夫人和當時府里的二姨娘同時生產(chǎn),,當晚杜少卿正好被叫到皇宮議事,回府途中又遭遇了刺客,,等回到家中之時,,兩位夫人皆已生產(chǎn)完畢,丞相夫人生了一個女兒,,二姨娘生了一個兒子,,不過不幸的是,夫人姚卿嵐生產(chǎn)完后血崩而去,只留下女兒杜月娥,,就是你的那位小未婚妻,。而杜丞相連他夫人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為此還頹廢了許久,,此事京中幾乎人人皆知,。”他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當時妹妹聽說姚卿嵐去世著實傷心了好久,,想到他那同樣因為生產(chǎn)去世的妹妹,,慕容佑徳的情緒立馬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