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醒來的時候已是半旬之后,,這是他自己也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一次竟然是昏迷了這么久,。
值得慶幸的是,,他受傷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肉身扎實,,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這冰封戰(zhàn)場的鴻蒙之氣!
在他昏睡期間,,黎青雉則是對外聲稱他閉關(guān)突破,,憑借他的手腕與親和力,聯(lián)盟了風(fēng)雷,、林江王朝,,對于暫居在流沙城修行的所有人收取一天一顆停血石的費用,同時對于過路進城中補給的試練者,,同樣只收取一顆停血石的費用,,這樣折中的處理,原本只剩下三四十人的流沙城,,反而熱鬧起來,,一下半月內(nèi)增加到了五六十人,。
這半月內(nèi)也再沒有過大型的獸群襲擊,這讓他們算是平穩(wěn)地修行了一段時間,。
陸遙此刻獨自盤坐在塔樓最頂層,,莫雨一直在下面一層修行,昏睡期間一直照顧著他,,這讓他心頭微暖,,雖說之前與他們都不怎么熟,或許彼此心頭還有間隙,,可是經(jīng)過此事后,,反而有些交心,關(guān)系徹底融洽了下來,。
此刻擺在他面前桌上的停血石差不多摞成了一座小山,,足足有三百多顆,這些停血石自然是“收租”而來的,,在黎青雉的主持下,,陸遙一人享有租金總量的五成,而他們四人分余下的五成,,畢竟能夠主導(dǎo)這座流沙城,,主要來源于陸遙與拓跋興一戰(zhàn)的威懾力!
陸遙對此當(dāng)然沒有什么異議,,城墻外一戰(zhàn)他出力最大,,若是沒有火龍這個倚仗,他多半是要死在拓跋興的手上,。
他看了看手腕上盤踞如手鐲的火焰小龍,,此刻暗淡了不少,可惜火龍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沉睡,,冥冥之中陸遙一直覺得,,火龍的這一次的沉睡與眾不同,仿佛只要他這一次沉睡醒來,,就會有靈識了一樣,,能夠和它進行交流,可是他總是遇到危機時,,會打擾到它,,這讓陸遙心頭隱隱有些愧疚!
當(dāng)然說回來,,最后若是沒有莫雨,、黎青雉的出頭,他能不能回到這塔樓也是兩說,。
陸遙撇開了雜念,,準(zhǔn)備汲取停血石,,面對這危機四伏、天驕如云的冰封戰(zhàn)場,,趕緊步入武夫二境才是他當(dāng)下首要的任務(wù),。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陸遙這次汲取停血石如魚得水,,左右手各握著一塊停血石,,停血石其中濃郁的鴻蒙之氣和冰封戰(zhàn)場萬年以來的氣血之力,從他的手心層層滲入了他的肌理,,然后進入了他的經(jīng)脈之中,,被他漩渦似的真府瘋狂地汲取了進去,然后煉化后,,再次沿著神道脈瘋狂推進,遇筋穿筋,,遇骨鑿骨……
其中痛苦自然是難免的,,可是陸遙這一年多來早已習(xí)慣,對他而言,,修行本就是如此,。
兩天的時間,不僅僅把桌上的所有停血石都汲取完了,,而且還把他自己汲取了的三五十顆停血石全部一起煉化了,,差不多四百多顆停血石,總共開啟了十九座命門,,現(xiàn)在總共開啟了八十座命門,,對于想要突破泥胚境還是有些距離,這讓陸遙有些焦躁,。
“現(xiàn)在停血石對我作用還不錯,,可惜還是太少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打開了那拓跋興的乾坤袋子,,除了“飛星拳”這個真階上品的武學(xué)外,,還有單色錢和一些瓶瓶罐罐,果不然里面足足有一千五百多顆的停血石,,這讓陸遙心頭頓時大喜,。
其次之外是一張傳訊飛劍,其上通知了拓拔興務(wù)必于獸潮徹底消散后,,前往青蛇尾,,那里出現(xiàn)了一座彌天大墓,落款是拓拔休,。
陸遙皺眉看了許久,,收了起來出去在城內(nèi)晃蕩了一圈,,露了個臉過后,給黎青雉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再次開始了閉關(guān)修行,。
足足五日光景,陸遙足不出戶一心沉入煉化停血石,,可是直到他房門再次推開,,他的心情也沒有好上多少,并不是因為停血石不夠了,,相反停血石還有一百多顆,,可是這停血石修行的效果已經(jīng)不假,對于開脈尚可,,可是填滿命門,,卻是與之前差勁了太多。
這一段時間,,莫雨,、皇甫玄都是前后踏入了筑基境,那莫雨更是聚氣十重入的筑基境,,其他的黎青雉和牧白也是再有所精進,,眼看即將踏入兩山筑基,可是他還是卡在泥胚巔峰,!
陸遙目前總計開啟了神道脈命門一百座,,還剩下了四十九座命門,這讓陸遙心頭有些沉甸甸的,,武道命門真是越到后期,,越加難如登天啊,!
陸遙站在城頭上舉目四望,,一片蒼涼,看著遠(yuǎn)方喃喃道:“這么大的戰(zhàn)場,,只是龜縮一隅,,未免也太可惜了!”
“怎么,?陸兄想要出去走走,?”黎青雉、莫雨一行人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前,,黎青雉爽朗笑道,。
“難到你們不想嗎?”陸遙笑著反問道:“不容易拼死拼活才來的冰封戰(zhàn)場,,就為了跑這里來打坐,?”
“咦……看你這樣子不僅傷勢恢復(fù),,還強橫了不少啊,怎么還沒有突破,?”黎青雉還未回答,,牧白一上來就是皺眉打量著陸遙道。
陸遙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牧白這么死心眼呢,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哥,,打算走嗎?”莫雨望著陸遙說道,。
對于他稱呼上的轉(zhuǎn)變,,陸遙有些意外,雖說一開始莫雨對他不冷不熱,,可是這么長時間來一直照顧著他,,他也是心頭感動,溫和開口道:“在這里感覺沒什么進步,,想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機緣,!”
“可國師大人叮囑過,,這里的鴻蒙獸潮得過上一個月,才為安全呢,!這還差著三天呢,!”莫雨有些擔(dān)憂道。
“應(yīng)該不會有大的獸潮了,!”陸遙突然想起那天那具中年行尸的突然離去,,總覺得這冰封戰(zhàn)場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意味,搞不好還真是有“土著”存在著呢,!
“跑出去干嘛,?在這里我們收著租金,有著停血石我們修行也不見得比誰慢了,!”牧白顯然是不想冒這個險,,畢竟那晚上的獸潮還讓他們心有余悸!
“相對于收益而言,,我覺得還是出去找找機緣比較好,,今晚上我就走了!”陸遙一旦決定,,就很難改變,,繼續(xù)道:“你們可以再等待幾天,,里面的桌上還有一百多顆停血石,這個東西對我效果已經(jīng)不大了,,你們看著分了吧……再說我們分開也好,,我樹敵太多,和你們走在一起未必會是好事,!”
“好,!”
黎青雉沒有勸說,他知道像是陸遙這種人必然很有主見,,而且陸遙說的也是實話,,萬一再遇到那拓跋興的哥哥拓跋休,他們還真是個被團滅的下場,。
可是黎青雉壓根不知道陸遙說的樹敵太多,,根本不是指的拓跋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牛疆古國那場轟動的大事與陸遙有關(guān),。
當(dāng)天地徹底入夜,,陸遙一襲灰衣飛下了城頭,拿出那簡易地圖,,尋找到青蛇山脈,,一路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