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霜就這么一問，那邊的鍵盤聲更起勁了,。
梁彥婷：“曾經(jīng)的Candy姐還是一個天真無邪,、溫柔可人的女子?！?p> 顧梓霜舔了舔牙：“說重點,。”
梁彥婷：“好的,?！?p> “之前的設(shè)計部總監(jiān)，三個月前離職了,?！?p> “因為在某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他和手里的實習(xí)生搞上了,，位置就在我們身后的那個電梯口,，還被人拍到了視頻，匿名發(fā)給了王總,?！?p> “你說妙不妙！”
顧梓霜思維有些跳躍不過來：“不是,，等一下,。”
“你不是在說Candy姐嗎,？怎么頻道轉(zhuǎn)那去了,？”
梁彥婷在身邊重重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敲鍵盤：“別急,，這些故事線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
“結(jié)果，那實習(xí)生被炒了,，設(shè)計部總監(jiān)倒留下了,。”
顧梓霜不滿：“憑什么他可以沒事,？”
梁彥婷：“職場殘酷著呢,，誰地位小，誰就背鍋,?！?p> “但是！設(shè)計部總監(jiān)后來還是走了,！”
“知道為什么嗎,？”
顧梓霜冷冷地回道：“說,。”
“因為后來大家才知道,，設(shè)計部總監(jiān)是婚內(nèi)出軌,，而他和Candy姐是夫妻?！?p> “哇塞,，瞞得真深，沒人知道誒,?！?p> “然后兩個人離婚了，OM也不可能把他們兩個都留下的,?！?p> “理論上說是設(shè)計部老大工作經(jīng)驗更拿得出手，但是,！居然是他被趕走了,！”
“知道為什么嗎？”
顧梓霜無語了：“直接說,！”
梁彥婷：“因為王總喜歡Candy姐,！當(dāng)然，是單相思啦,。”
“而且Candy姐其實是個關(guān)系戶,，你知道她是哪層關(guān)系嗎,？”
媽的！
顧梓霜：“我知道個鬼,？”
梁彥婷越打越上頭：“她的前閨蜜是王總的前妻,！”
“知道王總為什么離婚嗎？”
“因為他那會出軌了我們公司的AE部門總監(jiān),！”
“就是那個King,，現(xiàn)在還穩(wěn)居老大的位兒呢?！?p> 顧梓霜打斷她：“等一下,，King不是個男人嗎？”
梁彥婷：“沒錯,，但并不影響王總和他搞上,。”
“但是吧,，King和王總也不是認真的,，就露水情緣吧,。”
“你知道King真正喜歡的人是誰嗎,？”
“是Adam,！”
“可惜Adam是個鐵直，沒辦法,，King只能默默地守護著他,。”
“這對cp太好嗑了吧,！”
顧梓霜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哇,，刺激，貴圈真亂,?！?p> 這種類似的劇情，她以前在意外制造局天天篡改人類的命簿,，用腳都能編出一出更狗血的了,。
但看在這姑娘認真八卦的份上，總不能打擊別人的積極性吧,。
然而,，這更驗證了“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的話,。
梁彥婷的鍵盤聲倏然停下,，她關(guān)閉了對話框，立馬變了一張嚴(yán)肅的臉,，點開一篇已經(jīng)確認好的稿子,，開始裝模作樣地審閱起來。
顧梓霜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一抬頭,，只見萬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同時，她下意識地按了下鼠標(biāo),，關(guān)閉聊天窗口,，寂靜的空氣中，“咯噠”一聲尤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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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室里,，她們相對而坐，四目交接時，氣氛寂靜得異常詭森,，幾乎連輕微的均勻呼吸聲都能清晰可聞,。
而且……
梁彥婷有毒，實在太洗腦了,，害得她現(xiàn)在看見萬真的臉,，就滿腦子的“王總”在飄。
此刻,，萬真在筆記本飛速打字,，順勢抬起細長的雙眼，以漠然的眼神看了她一下：“工作的第一周,，感覺怎么樣,？”
顧梓霜順勢問出：“要說實話嗎？”
萬真打字的手指頓了頓：“說,?！?p> “之前覺得廣告行很高大上?！碑?dāng)然,，是受了冷澤安的蠱惑，“現(xiàn)在覺得,，是個要各種賣命,、各種卑躬屈膝的行業(yè)，表面風(fēng)光,，實際上就得過著習(xí)慣被否認,、被打擊的日子?！?p> “總結(jié)得很到位,。”萬真點點頭,，眼神依舊未從電腦上離開，“這樣的生活,，你愿意過嗎,？”
“找虐的人才會愿意過?！鳖欒魉獡u搖頭,，“但我不會和錢過不去，所以不能說我愿意過,，只能說,，我過得了?！?p> “OK,，我很欣慰你能說心里話,，也省得我和你繞彎子了?！彼仙瞎P記本,，雙手手指交叉，開始認真地直視著她,，“很多人都對你們這些初入職場的廣告人有要求,，要你們熱愛這份職業(yè)，這一點,，我倒是不茍同,，因為你們的熱情早晚會在這里被磨滅的?！?p> “怎么說,？”顧梓霜倒來了興趣。
“因為這里是個能讓你發(fā)揮才華的地方,，但絕不是能讓你放飛自我的地方,。”她頓了頓,，“準(zhǔn)確地說,，你寫不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你只能寫客戶喜歡的,?！?p> “萬一我和客戶同時喜歡同一類型的呢？”
“我是沒碰上過,，希望你有這運氣,。”萬真的臉色愈加嚴(yán)肅,，“你很聰明,，也很理智，但是說實話,，我對你還是失望,。”
顧梓霜倒是不緊不慢地問道：“哪方面的失望,？”
“開會犯困,，還差點頂撞客戶的事，我姑且不談,?！彼凵窈芾洌耆珱]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柔，“今天一整天都很空閑,，你作為新人,，沒有想過用這時間來學(xué)一些文案上的知識嗎？還有,，你真的什么都OK,？沒一點問題需要請教我？”
顧梓霜被她一竄問題問懵掉了,。
好想懟人啊……
但是,，冷澤安說過不能頂撞領(lǐng)導(dǎo)，況且,，她理虧……顧梓霜只能吞了吞口水,，逼自己閉嘴。
“我不需要你對廣告有多熱情,，但你要讓我看到態(tài)度,。”萬真嚴(yán)肅的神情終于松了一些,，“你也別有負擔(dān),，以后慢慢努力吧?！?p> “嗯,。”顧梓霜點點頭,。
“還有,。”萬真突然又問道,，“你進來之前……和Elvin是不是認識,？”
什么鬼？
難道是自己看起來和冷澤安太熟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她搖搖頭，矢口否認：“不認識,?！?p> 萬真漂亮的雙眼下意識地瞇了一下，沉聲道：“同事之間保持距離,。”
管得真寬,。
真的是……又沒影響工作,，她萬真管得著嗎？
在她幾乎忍不住要爆發(fā)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傳來了兩聲叩門聲,。
門一開,，方俊那張娃娃臉探了出來：“顧梓霜……”看見坐在她對面的萬真時，方俊尷尬地笑了笑,，語氣也溫軟了下來,，“Candy姐也在呢？”
萬真面無表情道：“有事,？”
不遠處傳來了似有似無的喧鬧聲,，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有,?！狈娇〉囊暰€又回到了顧梓霜身上，“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