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發(fā)現(xiàn)電臺
李揚并沒有耽擱,,半夜來到了沿山大道這邊,這里是洪漳工作的地方,,他所有店鋪的財務(wù)報表什么都送往這里,,是他買下來的一塊地皮,專門用來辦公的,。
半夜已經(jīng)沒有人,,李揚帶著情報科的人來到這里,當(dāng)然雷永看到李揚要行動,,便一起跟了過來,,事出緊急,雷永沒有叫上行動隊。
他們來到洪漳的辦公樓下面,,大門被大鎖鎖上了,,雷永看見,正準(zhǔn)備掏槍射擊的時候,,李揚將他的手按了下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鑰匙,交給了旁邊的情報科隊員,,這讓雷永感到非常尷尬,。
有鑰匙你早說啊,!雷永在一旁腹誹道,。
雷永將槍重新收好,情報科隊員將門打開,,現(xiàn)在是深夜時間,,這里也沒有留人守著,里面空無一人,。
他們走進去,,別說,這家伙確實有錢,,里面裝修的還挺用心的,使用的椅子都是黃花梨的,,李揚知道洪漳不僅做糧食生意,,暗地里面還私賣紅土。
情報科隊員對洪漳的辦公樓進行了掃蕩式搜索,,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很快情報科隊員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組長,,這里有情況,。”
李揚跟隨著情報科隊員來到了洪漳的私人辦公室,,好家伙,,這里墻上都擺著比較名貴的字畫,看來賺了不少,。
情報科隊員在其中一幅字畫后邊發(fā)現(xiàn)了暗格,,這副字畫就在洪漳椅子背后,情報科的人將字畫拿了下來,,暗格已經(jīng)打開了,。
他看到了里面擺了一個賬本,還有一部電臺,李揚拿起來看了一眼,,賬本居然他做紅土生意的記錄,,這些都是往來交易的數(shù)額,但是里面沒有寫明都賣給了誰,。
這又是一部電臺,,果然還是用了電臺在進行交流,只是李揚掃視一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密碼本,。
并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密碼本,而是洪漳這里又很多的書籍,,但是其中里面那一個是密碼本,,李揚并不知道,這件辦公室每天都有人打掃,,整個屋子擺放都很整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是放密碼本的。
李揚看著一書柜的書籍,,他猜密碼本絕對就在里面,,其實是其中的哪一本他有點迷惑了。
沒有辦法,,只有全部帶回去了,,李揚命令情報科的隊員,將這里的東西全部帶回,。
他在此翻看手中洪漳販賣紅土的賬本,,這些年來,通過紅土交易的金額就打到了千萬,,這是在讓人難以想象,,他知道,他的紅土都是從倉口株式會社那邊進過來的,,還有每一筆錢他都分了八成的利出去了,。
看來大頭還是倉口株式會社拿走了,而洪漳只是留了一小部分,,雖然本子上都只是寫了進出帳,,并沒有寫具體的名字,但是這件事不用腦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既然洪漳為日本間諜,歸倉口株式會社下,,那么,,能夠在他手下拿大頭的,,就是倉口株式會社了。
“這老小子死不足惜啊”雷永站在一旁看著這個賬本,,他也是知道這個洪漳在暗地里面做什么生意的,。
看到這么多紅土在他手上經(jīng)過,多少有點氣憤,,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全部都賣給了國人,,多少家庭因此而破碎。
“收隊”李揚在一次環(huán)視了一周辦公室,,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之前他都走過了。
李揚將洪漳辦公室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書籍,,往來生意的賬本,他公司盈利賬本,,全部都帶回去了,。
回到特務(wù)處,李揚去看了一眼洪漳和那個黑衣男子,,洪漳已經(jīng)在被醫(yī)生治療了,,安排在特務(wù)處里面的醫(yī)務(wù)室,門口有人把手,,他本人已經(jīng)遍體鱗傷,,下床估計都很困難了,李揚就撇了一眼,,而那個黑衣男子,,在經(jīng)過多次電刑之后,多次昏迷了過去,,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個人的忍耐能力超越了李揚的想象,,什么樣的精神能夠讓他能堅持住,。
李揚讓他們不要停手,繼續(xù)審訊,,明天在過來審訊他,,他回到辦公室里面,他翻看了洪漳公司里面的賬本,,這是他明面上邊的生意,,上邊記錄了這些年來所有的財務(wù)報表。
所有的賬本得有一尺厚,,李揚慢慢的翻看著,,他一晚上都沒有休息,,一直持續(xù)早上六點中,他邊看邊畫,,李揚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點什么,。
洪漳的公司糧食每周都一次特價售賣,這是作為一個商人很正常的營銷手法,,他的店在每周三這一天都會進行一次特價售賣,,但是李揚發(fā)現(xiàn),在近一個月內(nèi)有些不正常,,一月份有一次特價改到了星期五,,而最近的一次李揚發(fā)現(xiàn)是周一這一天,也就是前兩天事情,,在以往的賬本里面,,特價售賣也有幾次不是很正常,有幾次一周內(nèi)出現(xiàn)了兩次,,在星期三有,,到了星期六又會進行一次特價售賣。
李揚低頭思考,,這是某種信號嗎,?
合起賬本,他將到了一點茶瓶里面的水進行了簡單洗漱,,他把牛樂叫了過來
“你在跟蹤洪漳的這幾天,,有發(fā)現(xiàn)他們店里面進行特價售賣嗎?”
牛樂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周一好像有一次特價售賣,。哦,,還有昨天下午也有一次特價售賣?!?p>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揚繼續(xù)問道,。
“哦,我在跟蹤洪漳的時候,,他會去他自己的糧店里面,,如果是特價售賣,他們會掛出一個牌子放在門口顯眼的位置,,那天我正好看到了”
原來是這樣,,李揚終于知道,洪漳是怎么通知倉口株式會社進行傳遞情報消息的了,,但是他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進行接受消息的,?固定的時間嗎?
洪漳是通過特價售賣的方式通知倉口株式會社,,每次特價售賣打折的力度都不一樣,,通過牛樂所說,,昨天是打折力度是驚人三折力度,而他看到以前的打折力度都是八折或者九折,。
那么這個絕對就是進行發(fā)報的時間,。
那么之前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為什么他沒有和任何人接觸,,直接就把消息傳了出去,。
如果是這樣,那么洪漳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進行接受電報呢,,他的電臺是在辦公室,,白天是通過什么方式的呢,這個問題李揚還沒有想通,。
“洪漳怎么樣了,,可以繼續(xù)審問了嘛”李揚看著牛樂問道。
“醫(yī)生說,,已經(jīng)救了回來,,但是不能夠承受嚴(yán)刑了”牛樂今天早上去醫(yī)務(wù)室看了一眼,人是沒有死,,但是已經(jīng)廢了,。
“走,去看看”
他帶著牛樂一起來到醫(yī)務(wù)室,,洪漳整個人被綁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邊,,很難想象,昨天還是以一個成功商人的他,,今天卻是一副快要死的模樣,。
李揚走上前去,洪漳已經(jīng)醒了,,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已經(jīng)從你的辦公室搜出來了電臺,,還有這些年來販賣紅土的賬本,,加上昨天私自購買軍火,你罪行是跑不掉的,。”李艷盯著洪漳的眼睛說道,。
“我想你應(yīng)該也很想念國內(nèi)你的家人”李揚繼續(xù)問道,。
昨天電報消息已經(jīng)傳了回來,這個洪漳根本就不是河北的那個洪漳,,這是一個假冒的,。
加上昨天李揚看到洪漳對那個黑衣男子行的一個軍禮,,就猜到了這是一位日本的軍人。
李揚注意到了,,洪漳的眼神有變化了,,眼睛中露出一絲回憶。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難道不想看看你們國內(nèi)的櫻花盛開的景象嘛,?還有兩個月時間,你們國家的櫻花就要開了,,來中國這么多年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嘛”李揚知道像這樣的人不會那么輕易的就被自己說動的。
“只要你告訴我想知道的,,我可以將你秘密送回你們國家”李揚看著他的眼睛繼續(xù)說道,。
很明顯,洪漳的眼神有波動了,,他想回家了,,他來中國這么多年了,很想見一見年邁的母親,,還有家里院中的那棵櫻花樹盛開的景象,。
洪漳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其實昨天的酷刑給他身體上折磨出了陰影,,他清楚,,就算自己能扛過目前這一酷刑,自己好了之后,,面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年輕人,,將會繼續(xù)的折磨你,直到你死為止,。
李揚注意到了他的嘴角動了動,,便讓牛樂將洪漳扶起來靠在后邊的墻上,
“我現(xiàn)在問你”
洪漳盯著李揚費力的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水田一郎”洪漳舔了舔他干枯的嘴唇說道,。
“代號”
“罌粟”
“隸屬什么組織”
“內(nèi)務(wù)省特高課”
“你的上線是誰”
“昨天你們抓捕的那個”
“他叫什么”
“純木一本”
“代號”
“畫家”
“你主要任務(wù)是什么”
“通過倉口株式會社運過來的貨物進行分銷,。”
“主要有什么”
“鴉片”
“拿軍火呢”
“我不知道,,軍火從來都沒有賣過”
“你們小隊叫什么”
“東探小隊”
“那你們小組一共多少人”
“我所知道的只有畫家一個,,只對他負(fù)責(zé)”
“這就沒意思了,這么多年來,,東探小隊,,你知道他一個,,還讓我抓到了,你覺得我信嘛,?”李揚看著洪漳怒目的說道,。
“真的,我從來都是直接對畫家負(fù)責(zé)的,,他應(yīng)該去問他,,他掌握所有人的信息?!焙檎馁M力的解釋道,,還扯動了他的傷口,弄的齜牙咧嘴,。
“你是怎么接受消息的,。”
“每周五的下午五點鐘準(zhǔn)時打開電臺,,跳到了121頻率,,等待消息傳遞過來就行了?!?p> “如果有緊急情況呢,。”李揚想知道的就是緊急情況下他們通過什么來傳遞情報的,。
“緊急情況下,,他們會通過買通煙鬼給我傳遞”
“密碼本是哪一個”李揚想知道,他們解密的密碼本是哪一個
“你是怎么將消息傳遞出去,?!崩顡P雖然之前猜到了大概。但是還是想聽他說,。
李揚可以從一個人眼睛中來判斷他有沒有說謊,,眼睛也不會撒謊的,只要人想撒謊,,他都要進行思考才能夠回答,。
“每周三我們進行特價進行賣糧,上邊有打折信息,,也就是幾點我就會發(fā)電報,。如果是緊急情況,我會在當(dāng)天進行發(fā)布特價,,會推遲兩個小時發(fā)電報,,會在上邊標(biāo)注具體的打折信息,也就是表明我發(fā)報的時間?!?p> “天朝崩潰-鴉片戰(zhàn)爭,這本書”
“倉口株式會社的社長是誰”
“倉口佑太”
“你見過他嘛,?他在中國,?”
“我沒有見過他,社長的行蹤只有上口日根知道,?!?p> “紅土的生意是怎么用作的?!?p> “在洪福路那邊有家店是運銷這個,,我們不對散客對賣,都是下發(fā),,他們會通過買米進行接頭,,將紅土夾雜米中賣給他們?!?p> “我會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李揚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交代完的洪漳無奈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他已經(jīng)盡力了,這些年來潛伏在中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了,,人都是有感情的。
剛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輕軍官,,他的眼神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還是他在日本訓(xùn)練營的時候,自己的教官,,冷酷無情,,彷佛一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隨地給你致命的一擊,,剛才他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像這種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將他成功抓獲,,事前沒有一點信息,,也沒有任何的征兆,手里絕對握有確切的信息,,如果剛才自己說了一句謊話,,那么面對絕對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