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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湊日子的時光

第二十三章.病魔纏身的大姑

我在人間湊日子的時光 未知的明日 1614 2020-08-25 17:58:33

  從2005年就開始了,大姑被查出惡性腫瘤在胸部,俗稱乳腺癌,。那時候的慧敏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學(xué)生,,只知道癌癥是一種難以治愈的病,。對于大姑的印象只是停留在表弟的家里很多玩具這個階段。

  原本一直照顧我的奶奶前去陪著大姑東奔西走,他們?nèi)ミ^長治,去過鄭州,,也去過太原。動過手術(shù),,也化療過,,放療過。大姑失去了一側(cè)的乳房,,在持續(xù)的治療中一頭秀發(fā)沒了,,身體夜?jié)u漸變得瘦弱。

  畢竟是因為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在奶奶因為大姑的病掩面痛哭的時候,,我心里并沒有太多的觸動,只是覺得很可惜,。其實很多時候我是有些討厭這個女人的,因為她的存在,,所有的孩子在奶奶的心中都無法成為最完美的那一個,。

  長相漂亮,,行事大方得體,最重要的是聽話懂事,,幾乎沒有逆反的時候,,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特點,大姑過出了被奶奶設(shè)計出的不幸生活,。

  說來也很奇怪在大姑病情惡化的最后階段,,一向精明節(jié)儉的奶奶被人騙了,被一個包治百病的人給騙了,。這或許就是病急亂投醫(yī)吧,,包治百病都敢相信。我爸取笑道說:“那人要是可以包治百病,,去他家里看病的人能排到村口,,還需要推銷自己?”

  雖然接受了各類的治療,,但是還是沒能挽回大姑的生命,,絕癥是無法醫(yī)治的。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靈堂上擺放著大姑,,我表弟在下面燒紙,其實我很討厭,,或者說看這個表弟和姑父很不順眼,,因為這兩個人是尖酸刻薄的代表。

  家里把表弟嬌慣到居然敢在大姑的臉上打兩巴掌,,大姑父也是對于大姑這個藥罐子很不順眼,,或者說沒病之前,大姑父就已經(jīng)徹底暴露了很多不好的品質(zhì),。

  在靈堂燒紙的表弟,,慧敏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靈堂里面哭的哭,,緬懷的緬懷,,慧敏的心里突然開始悲傷。如果上面的是自己最親的幾個人之一,,拿自己會怎么想怎么做呢,?想起了年事已高的爺爺奶奶,想起了有一些不務(wù)正業(yè)的爸爸和瘋瘋癲癲的媽媽,,也許他們每一個人并沒有那么的好,,但是慧敏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的突然離世。

  控制好了情緒,,慧敏走到了戶外,,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深冬的空氣還是很冷的,甚至?xí)胶韲?,但這也讓慧敏的頭腦清醒了起來,。

  已經(jīng)高二的我其實也了解過很多癌癥的治療辦法,也在奶奶的話語里面聽到了很多同在腫瘤醫(yī)院的人的遭遇,。

  放療,,就是烤電,用電流將腫瘤滅殺,,這個過程及其痛苦,,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聽說有時候都會把人的肉烤糊,,大家就應(yīng)該知道問題的嚴重行了吧,。

  化療,就是將藥物輸入進體內(nèi),,一些排斥的反應(yīng)會讓你頭發(fā)掉光,,會讓你全身浮腫,讓你食欲不振,。雖然說,,大姑作為銀行的職員有將近百分之九十的報銷,每年工資加上各種補助差不多有六萬元,,但是生性節(jié)儉的兩人,,在醫(yī)院只睡一個床鋪,不舍得買太好的飯菜,,甚至有些時候靠著撿瓶子補貼,。

  當然在病房里面也認識了許多同樣被病魔困擾的人們。上到七八十,,下到九歲,,這個疾病幾乎是覆蓋了全年齡的人。有的人為了更好地恢復(fù)戒掉了幾十年的煙酒,,有的小孩在進入病房的時候安慰家人不要擔心,,自己一點都不害怕。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從奶奶的口中敘述出來,,讓慧敏很是感觸。

  回憶大姑的最后時刻,,近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奶奶在照顧,,或者說大姑的兒子和丈夫幾乎沒有怎么照顧過。大姑父表現(xiàn)得永遠的都是不耐煩,,呵斥,,為此奶奶還和他們吵了一架,,表弟甚至將奶奶推到在地,當時我甚至想去打他一頓,。

  我這個表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家里橫,因為特殊的家庭組成,,在家里,,出了他爸,他都打過,,包括他本人的奶奶和姐姐以及媽媽,,但是在外面從來都是被欺負的對象。他的戰(zhàn)斗力怎么說呢,,別說我,,就是小姑的孩子,我表妹都把他打哭過兩次,。

  慧敏不知道他有沒有后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大姑沒了是改變不了的。照著普遍的習(xí)俗吹吹打打,,最后安排車把大姑帶回了村子里面挖好的墳?zāi)姑媲啊?p>  一切都做完了,,儀式結(jié)束,但是所造成的影響并沒有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奶奶整日以淚洗面,,無法從背上中脫離。再次回到學(xué)校的慧敏雖然很想用心學(xué)習(xí),,但還是被小說影響無法真正的全部投入其中,。

  受盡折磨的大姑還是離開了人世,那么這個奶奶口中聽話乖巧,,讓人生省心的孩子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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