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來人送走,,段無憂感覺自己都要癱了。
幸虧這些人有眼力見,,吃個午飯就走了,,不然晚上不僅得管飯,還得給他們騰住的地方,。
因著言凌和白以安這對小姐妹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在她們的強烈要求下,胡青山和屠銘鈺并沒有決定在段無憂生辰第二天就離開,。
而是又在無憂山莊逗留了三天,。
這三天內(nèi),姐妹倆如同脫韁的野馬,,除了晚上睡覺,,其余時間均在到處瘋玩。
白以安覺得果然不能跟小孩子一起玩,,自己也變得孩子心性了,。
言凌卻覺得這幾天玩得很開心。
而且她也總算搞清楚了胡青山每次見到段無憂就要打他的原因,。
原來當年,,段無憂才是師祖眼中繼承醫(yī)谷的人選,從小就是將他按照醫(yī)谷繼承人培養(yǎng)的,,一眾弟子當中他的醫(yī)術(shù)最為出眾,。
但是后來,段無憂遇到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小孩,,卻沒能救活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
段無憂覺得自己還是學藝不精,,從那之后,,他始終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只要給人扎針便手抖不已。
因此,,他放棄了自己學習了十幾二十年的醫(yī)術(shù),,帶著段夫人毅然決然地退隱到了無憂山莊。
丟下了醫(yī)谷的一大堆事物給胡青山,。
若是這樣,,胡青山倒也不至于如此“恨”他。
當時胡青山有位心儀的女子,,只是還沒來得及表明心意便被召回醫(yī)谷接手段無憂留下來的爛攤子,。
等到一切處理好再去的時候那女子已經(jīng)嫁做人婦。
從此,,胡青山每見段無憂一次必然會揍他一次,,段無憂也自知理虧所以從不還手。
言凌了解到這段往事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就因為這?師伯也太冤了吧,。
師父怎么就不想想,,他心儀人家是沒錯,可是人家一定也心儀他嗎,?
就算他跟人家表明了心跡,,那他們就一定會有結(jié)果嗎!
而且她總覺得只怕師伯是不喜醫(yī)術(shù)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只怕那個小孩子的事情是他借以逃避的借口吧。
這樣一想,,言凌又覺得師伯活該,。
不想干了就不能好好說嗎,說撂挑子就撂挑子,。
言凌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胡青山又怎么會看不明白。
他雖氣自己跟心上人表明心意的機會都沒有,,但也明白那女子喜歡的人不是他,。
而且都這么多年過去了,胡青山連人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
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事一直打段無憂。
段無憂委實心虛,。
好在,,每次被打得看起來都很嚴重,,其實都是一點皮外傷,隨便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
三天時間一滿,,胡青山和屠銘鈺便向段無憂提出了辭行。
對此,,段無憂還沒說什么,,段夫人倒是先不舍得言凌跟白以安了。
“有機會了一定要再來,,你們可別忘了我這個糟老婆子,。”
言凌和白以安先是齊齊點頭,,又是齊齊搖頭,。
“大師伯母盡瞎說,您哪里老了,,您放心吧,,有機會我們一定會來的?!?p> “就是嘛,,師伯母明明就很年輕!”
“哼,!趕緊走吧,,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段無憂看著自己夫人跟那兩個臭丫頭有說有笑的,,忍不住黑了臉,。
眾人抬頭看了看天,太陽才剛升起吧,,這就要天黑了,?確定不是在趕人?
胡青山還好,,反正都在這無憂山莊待了快十天了,,都有點膩了。
倒是屠銘鈺,,感覺自己剛來沒幾天就要被趕走了,,若不是要送小徒弟回家,他還真就要賴在這里不走了,。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大師兄有這么氣人。
“看什么看,,趕緊走走走,!”
屠銘鈺:……
看都不能看了,,是鑲了金了?
“又想被打了是吧,,我可沒說每次見到你只打一頓的,。”胡青山才不管那么多,,懟了就懟了,,又不是真的要打他。
屠銘鈺:沒見到傳說中的名場面,,想想還有點小遺憾,,下次他一定要趕早,不能每次都只看看大師兄臉上的傷,。
“好師弟,,瞎說什么呢,師兄這不是怕再耽擱下去影響你們趕路呢嗎,。
哦對了,,后年師弟你就五十歲了,到時候要不要交給師兄來幫你操辦,?”
“那就麻煩了,。”
段無憂:……他就客氣一下,,真的就客氣一下而已,。
“行,那有什么要求提前跟師兄說,,師兄一定幫你辦得風風光光的,。”
這次輪到胡青山氣結(jié),,何必呢,,明明臉上一副“你敢答應(yīng)我就死給你看”的表情,嘴上卻說著“好好好”的話,,死要面子,。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過什么生辰的好嗎,誰知道到時候他在哪里干嘛,。
倒是言凌聽了將這事記在了心里,。
如果她沒記錯,師父應(yīng)當是三月十五日的生辰,,生辰禮物可以早早準備起來了,。
“走了!”胡青山對著常安吩咐了一句。
又跟在場的眾人一一道過別,,說是眾人,,其實也就段夫人,,屠銘鈺,,段管家?guī)兹硕选?p> 至于段無憂,則被他給忽略了,。
又叫上還在跟白以安說悄悄話的言凌,,幾人便啟程了。
屠銘鈺和白以安也緊隨其后,。
不過下山之后,,幾人走的方向卻完全不一樣。
屠銘鈺和白以安自然是要回青山村的,,胡青山則帶著言凌繼續(xù)往北而去,。
一個月后,北方某個邊陲小鎮(zhèn),,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給整個小鎮(zhèn)裹上了一層白色的外衣。
小鎮(zhèn)某個小酒館,,走進來兩大一小三人,。
這三人正是胡青山言凌和常安。
“小二,,燙壺酒,,上壺茶,再來幾個小菜,,一盆米飯,。”
“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多時,,酒菜全部上齊了,。
一杯熱酒下肚,胡青山和常安感覺整個人由內(nèi)到外都暖了幾分,。
言凌在一旁喝著熱茶,,看向胡青山二人的目光帶著幾分艷羨。
沒辦法,,誰叫她人小,。
一路上,師父和常伯喝酒她就只能在一旁干看著,,天知道她也想嘗嘗,。
真想快點長大,。
“別看了,小孩子不能喝酒,,女孩子最好也不要喝酒,。”
“我知道的師父,,徒兒就看看而已,。”
“快點吃飯,,吃完還要繼續(xù)趕路,,今晚若是到不了便得露宿野外了?!?p> “知道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