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受傷
“表姐,!”
虞鳶本做好接住那一箭的準(zhǔn)備,可身前突然飛出來一道粉色的人影,,擋在她的前面,,替她受下那只冷箭。
游挽歌本在睡覺,可聽見馬車外傳來有些嘈雜的聲音,,虞鳶也不在馬車內(nèi),她便想要來看看,,結(jié)果剛一出來,,便看見一根箭朝虞鳶射來,她心頭著急,,什么也沒有想,,立刻沖到虞鳶前面。
自小,,她的爹爹便教導(dǎo)她,,她是姐姐,要保護(hù)好弟弟妹妹們,。
游挽歌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她因為久跪面色蒼白,如今受了一箭,,肩膀上的血向外流,,她急促的呼吸,胸口上下起伏著,,暈倒過去,。
此時,游挽詩也懵懂的蘇醒,,見游挽歌倒在地上,,大驚失色,躍下馬車,,小心翼翼的將游挽歌抱在懷中,急得眼淚直流,。
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速度迅速地躍到弓箭手的身邊,和弓箭手動起手來,。
見有人對付弓箭手,,虞鳶面色陰冷地看著車夫,她冷笑一聲:“端王讓你們來的,?”
沒等那車夫回答,,虞鳶一腳便踹在車夫的胸口,狠狠地將他給踢到地上,,虞鳶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既然他敢來,,我也不怕。”
語罷,,虞鳶飛快地來到車夫的身邊,,一把將他腰間的匕首抽出,剛想動手時,,一道聲音卻阻止了她,。
“虞姑娘,手下留情,!”秦蒼將弓箭手抓在手中,,粗暴的拽著他來到虞鳶面前,神色急切,,“還請虞姑娘將人交給屬下,,屬下定會給虞姑娘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虞鳶認(rèn)識秦蒼,,她有些猶豫,但念及墨君炎在背后,,虞鳶到底是收回手,,卻又是狠狠的一腳踢到弓箭手的胸口。
她低嘲一聲:“最好死在太子的手中,,落到我手里,,我讓你們生不如死?!?p> 秦蒼將那兩人帶去濯塵宮審訊,,一夜之后,那車夫扛不住酷刑便去了,,弓箭手卻是忍不住,,臉青鼻腫的將背后之人供了出來。
知曉是墨羽淵和墨羽嵐動的手,,墨君炎冷笑一聲,,放下手中書卷,立刻趕往御書房,。
“太子,,你來了?!被实垡娔撞铰挠行┘鼻?,輕輕抬眉,心中揣測著什么事情可以讓他這個不起喜怒的兒子這般著急,。
御書房內(nèi),,除了墨君炎,還有一個先他幾步到來的三皇子,墨君汀,。
墨君汀長著一張堪比女人一樣陰柔的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鼻梁高挺,,嘴唇總是勾著一抹清淺的笑,,他有些打趣的望著墨君炎,眼神卻格外的冷,。
“父皇,,昨日,,虞鳶等人離宮,,遭遇刺殺,背后兇手便是端王的兩個兒子,。端王當(dāng)真是好本事,,教出這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蹦拙従応愂?,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兩位世子敢動手,端王又何曾不敢,?!?p> “皇兄,本皇子曾聽聞,,你將一位姑娘帶入了濯塵宮,,似乎姓……虞,,可是這位虞鳶虞小姐,?”
“……”墨君炎懶得理會墨君汀的問題,沉默不語,。
皇帝則是閉著雙眸,,安靜的坐在龍椅上,似是想要聽兩人繼續(xù)說下去,。
墨君汀早已習(xí)慣墨君炎的冷漠,,繼續(xù)道:“皇兄這般照顧那位虞小姐,這般袒護(hù),,是何用意,?”
時至今日,誰還能不知道虞鳶背后代表的便是整個威遠(yuǎn)侯府。
墨君汀這話暗示的意思太過明顯,,皇帝聞言也不由得輕輕皺眉,,身為皇帝,最忌諱的,,除了臣子造反,,城池失守以外,便是皇子們篡位,。
“呵,,端王近年來行事越發(fā)的膽大妄為,朝堂之中,,能夠同端王相爭的臣子,,只有威遠(yuǎn)侯一人。端王的目標(biāo)是威遠(yuǎn)侯,,將虞鳶給護(hù)好,,又何曾怕端王不露餡,如今便是最好的證明,?!蹦淄蝗豢聪蚰。暤?,“三皇弟的意思,,是要包庇端王了?!?p> 皇帝猛地睜開雙眸,,一雙眸子中哪兒有疲倦,反倒是充滿了精光,,打量著兩人,。
……
威遠(yuǎn)侯府。
“好一個端王,!”游霆霜站在游挽歌的床榻前,,心疼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上帶著憤怒和不滿,。
他只要一看見游挽歌肩膀上被包扎好的傷口,,心中對端王的痛恨便會加深一分。
他們都是臣子,,自是知曉端王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是皇族,可就算如此,,當(dāng)皇帝的也不是端王,,而端王的兩個世子這般作風(fēng),,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不將皇帝放在眼中,。
“舅舅,,別氣了?!庇蔌S嘆了口氣,,她貫來是不會安慰人的,“皇上的威嚴(yán)不容挑釁,,皇上知曉這件事情后,,一定不會姑息?!?p> “爹爹,,女兒沒事?!?p> 一只冰涼的手慢慢地抓住了游霆霜的衣擺,,游挽歌醒來便看見自己爹爹那氣得有些發(fā)紅的臉,,不由得安慰道,。
她不過是受了傷,還沒有將命給丟出來,,沒有大礙,。
游挽歌太過懂事,卻更讓游霆霜心疼,,他沉沉地望著游挽歌,,似是在思索什么。
正在此時,,門童來報,,說是太子殿下那邊派人來探望游挽歌,游霆霜將床簾放了下來,,這才叫來人進(jìn)屋,。
聞著屋子里面濃郁的藥草味,梁銘陽扣在木盒子上的手緊了緊,,他忍不住朝床榻那邊看了一眼,,除了一張床簾,卻什么也沒有看見,。
見是“老熟人”來,,虞鳶冷哼一聲:“少城主,怎么是你,?”
梁銘陽回過神來,,有些牽強(qiáng)的笑了笑:“太子殿下知曉游小姐受傷,,特意讓我來送這金瘡藥給游小姐?!?p> 太子的意思,?
那便是念在和游驍瑒的交情上了。
游挽歌咳了幾聲,,溫聲道:“多謝公子,。挽歌身體不適,不能下床來親自感謝公子送藥前來,,還望公子海涵,。”
聽見她溫柔的嗓音,,梁銘陽閉了閉眼,,笑道:“自然不會。游小姐好生養(yǎng)傷,,這金瘡藥效果極佳,,游小姐只要堅持用下去,傷好之后,,定然不會留下疤痕,。”
“多謝公子,,也謝過太子殿下了,。”
自己女兒這般溫柔,,從小便被他給護(hù)著長大,,今朝卻要受到這樣的折磨,游霆霜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心中已經(jīng)下了決定,。
他有些氣悶的看向梁銘陽,語氣變得不好:“少城主,,如今不便接客,,待少城主下一次來,我定當(dāng)為今日的無禮當(dāng)面賠禮謝罪,?!?p> 梁銘陽心頭劃過一抹苦澀,他搖了搖頭,,將那木盒子放下后,,轉(zhuǎn)身離開。
虞鳶看著自己的舅舅,,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