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意思的情報
如果說方才沈槐衣提起寒衣堡只是她打聽來的消息的話,,剛剛她狀似無意的那番話就真的讓沈施翼覺得震驚了。
“這些東西,,槐衣,是誰告訴你的,?”沈施翼厲聲說道,心里莫名涌上來一股子緊張,。雖然沈槐衣話說的沒錯,,可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他怎么能讓他小女兒……
“父親,!”沈槐衣壓下心底潛意識里的畏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您心底在想什么,,但是父親,,這件事情很重要,請您暫且拋開對我的成見,?!?p> 沈施翼說白了就是不想沈槐衣牽扯進(jìn)寒衣堡的事情里,不過如果沈槐衣不參與,,那么沈施翼父子絕對九死一生,。
常令松……可不是個會念你過往功績的人。即使秦楚在上一代皇帝手中遺留下來的腐爛氣象已經(jīng)得到了更改,,人民過得確實(shí)比以前好,。但是,常令松或許是一個好君主,,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上司。因?yàn)樗韵噙^于難看,,費(fèi)盡心思壓榨手握重權(quán)的人,。
“槐衣,你知道這些東西對你而言意味著什么嗎,?你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為什么一天天要打聽這些……”沈驀也有些頭疼,偏偏對上沈槐衣那雙濕潤的眼睛什么重話都說不出口,。
常溟一言不發(fā),,心底也有了幾分后悔。他以為槐衣只是很好奇寒衣堡而已,,到時候若只有槐衣一個人過來他就可以隨意扯兩句寒衣堡的事情,,然后開始費(fèi)盡心機(jī)的改善關(guān)系。
如今看來,,槐衣知道的或許比他更詳細(xì),。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夠了!”沈施翼將玉筷放下,,方才面上的震怒已經(jīng)消失殆盡,,他站起身給沈驀使了一個臉色,就側(cè)身給常溟抱拳行禮:
“末將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些私事,,就不再多留了,。今日里小女著實(shí)有些稚氣,說話也不懂禮數(shù),,希望王爺勿要怪罪,。而且小女畢竟尚未及笄,為了小女名譽(yù)著想,,末將一定會好好管教小女,,今日給王爺添麻煩了?!?p> 沈槐衣被沈驀拖著站起來,,看著沈施翼看似姿態(tài)極低,實(shí)則不卑不亢的神色,,心中的無力感更甚,。
如果沈施翼像普通的武將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還好,偏生他有心機(jī)有腦子,,言辭間將沈槐衣和常溟之間的關(guān)系摘的一干二凈,,還暗中表示希望他們以后不要來往。
聽著雖然在為沈槐衣好,,可是這樣的話……
會更加難辦啊,。穿書這么久了,還是沈槐衣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碰壁,。
有些難以名狀的心情復(fù)雜,,沈槐衣垂眸跟在沈施翼身后出了雅間,還在想著要怎么才能讓沈施翼相信他,,不要老師把她當(dāng)一個普通小姑娘的時候,,就隱約聽見好像有人在議論著什么。
“那是沈?qū)④姲??旁邊那是他兒子嗎,?聽說兩個人都是將軍,對我們秦楚功不可沒啊,?!?p> “沈家人一生忠良,是我們秦楚所有百姓的英雄,!”
“不過將軍身后那是誰,?好像是個小姑娘啊,,穿著打扮來看應(yīng)該是個閨閣小姐吧?!?p> “沈家有一位大小姐和二小姐,,那應(yīng)該是二小姐?!?p> “就是那位身嬌體弱還不受寵的二小姐嗎,?聽說將軍都不怎么喜歡她,怎么還能讓她跟在后面,!”
“這誰清楚,。”
……
盡管早就已經(jīng)原著中的沈槐衣原本就是一個有了外界傳聞的姑娘,,但真聽到了還真不是特別的舒服,。
以前看書的時候她也以為沈槐衣不受寵身骨弱,但是穿進(jìn)這里的第一天她就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明明沈家人都是疼她入骨的,,直接顛覆了她的想象。
也正是因?yàn)槿绱恕?p> 沈槐衣沉默的跟在沈施翼身后,,暗下決心,,哪怕是自己撒潑打滾,也不能再讓父兄參與到寒衣堡的事情中去,。
不過一直到回了將軍府,,沈槐衣都沒能再找機(jī)會同沈施翼提起這件事。而且,,這一路上她不斷嘗試想和他提起這件事,,奈何次次都能被他巧妙的繞過去。
這個男人不僅武功高強(qiáng),,謀略心機(jī)都是一等一的好,,幾乎完全牽制了沈槐衣的思維。若沈施翼不是她父親,,只怕是沈槐衣看見個衣角都要躲起來的對象。
“小姐,,將軍吩咐我們?nèi)ソo您備了姜湯,,您喝一口吧?”苔薌站在沈槐衣背后,,看著癱在軟榻上的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另外,坊里有人來信了,,您之前一直想讓我們找的東西似乎有著落了,?!?p> 軟榻上原本虛弱的癱成爛泥的人聞言立馬睜開了眼睛,神色認(rèn)真:“此話當(dāng)真,?那它現(xiàn)今在何處,?”
苔薌將手放在沈槐衣肩上給她輕輕捏著,語氣不變:“在將軍府里,,不過被保管的很好,,需要大致位置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坊主說了,,直到我們完成您的委托后您才需要付我們委托金,,那之前您只需要耐心等我們的消息就好?!?p> 苔薌是闌珊坊的線人,,現(xiàn)在負(fù)責(zé)給沈槐衣傳遞闌珊坊的消息。不過說起苔薌,,沈槐衣又想起來一件事了,。
“苔薌,這兩天苔玉有沒有做什么,?!彼龁柕溃曇衾镉行┢>?。
自從上次點(diǎn)明了讓苔玉好好當(dāng)二姨娘眼線之后,,苔玉都比以往更沉默了,以前還會想著和苔薌搶著伺候沈槐衣,,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苔玉都沒有出現(xiàn),。安靜的奇怪,,一想到她背后還有個二姨娘沈槐衣就覺得更頭疼了。
“她昨夜才過來了一趟,,可能要看看小姐在做什么吧,。”苔薌說道,,想了想俯身湊近了些,,聲音壓的很低:“不過我們坊主方才來信說起,有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小姐想知道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您,。”
“很有趣的事情,?關(guān)于誰的,?!鄙蚧币绿袅颂裘迹瑏砹诵┬再|(zhì),,但是在苔薌快要開口的時候又趕緊說道:“不過事先說好,,要是太貴了我可不聽?!?p> 闌珊坊身為她所知的最大的消息販賣場所,,坊主槿暮常年行蹤不定性格詭異,闌珊坊地址也變化多端,,五個國家數(shù)十個城市到處都有據(jù)點(diǎn),。
當(dāng)初沈槐衣聽聞闌珊坊在昭城城外有一處分所時躊躇了許久,終于趁著沒人注意跟在沈知星后面溜了出來,,而后在使技騙過沈知星跑到了闌珊坊外,。
和槿暮的手下達(dá)成了一年結(jié)算一次的交易,又因?yàn)槲磥碇Ц兜你y兩多交易量大,,闌珊坊送了一個苔薌給她,。
現(xiàn)在看來,她倒是去對了,。
“小姐放心好了,,我們闌珊坊的消息可比昭城里的花樓姑娘們哪兒來的干凈便宜多了,而且更加齊全呢,?!碧λG笑著說,表情純良無比,。
“是嗎,?苔薌都學(xué)會了說黃段子了?!鄙蚧币吗堄信d致的盯著知道說錯話的小姑娘半晌,,一直到人被自己看的紅了臉頰才正經(jīng)了神色,問道:
“說吧,,能讓我覺得很有意思很感興趣的情報,,關(guān)于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