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秋霜夜宿黃河岸，寒飛雪也走望夫臺

　　李秋霜嘆了一口氣，回身走過去，把丹丹輕輕放在躺椅上，王書生趕緊幫忙,，調(diào)整角度高低,，問丹丹感覺怎么樣,，丹丹稍作體驗,，嬌聲回答：好,！謝謝叔叔，東東你過來,，坐在我腿邊,！

　　東東高興歡悅地就要向上坐，王書生急忙喊道：東東小心,，別壓著了姐姐的腿,，來！爸爸幫你坐下來.

　　安置好兩個孽主,，王書生回頭,，笑著對李秋霜說，你也坐下來歇一會兒,。我下去再拿一些東西上來,。這么美好的景色，是一生可遇不可求的,，我們既然遇上了,，就別錯過了。坐下來,，在人生路上歇一會兒吧,！

　　且說，楊清開著車離開皇家超市,，一直在想,，這個被深受打擊的李秋霜，會去哪里尋死呢,？她叫上寒飛雪,，兩人商量著該到什么地方去尋找！

　　寒飛雪想了一下,，以她一個刑警隊長的思維說：我們就沿著黃河邊去找,。她這個人我太了解她了，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傲視天下。說實在的,，她這種人我確實不想搭理她,。從初中開始，她就是這副德行,，全班里除了你,，就沒有一個同學(xué)能合她的意,，時時刻刻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楊清道：可是她為人處世,，還是很在道?。窟@幾年只要是同學(xué),，不管是初中的也好,，高中的也好，凡是有困難的,，只要是她知道的,，都在大把大把地幫，還有??！她對手下的員工，搞得就像親姐妹,，親兄弟似的,，那一幫子人跟著她，拼了命地干,。這還真少見,。說完，楊清也感嘆道：人無完人??！突然，楊清臉朝側(cè)外伸出去喊道：金鳳,！然后把車停在小賣部旁邊,，金鳳正在給顧客裝蔬菜,，渾身臟兮兮的樣子,。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也好像也沒洗,。楊清下車問道,；歡歡呢？金鳳笑著回道,，在里邊呢,！然后回頭朝小賣部里邊喊道：歡歡！歡歡,！楊阿姨來看你來啦,！扭過頭見了寒飛雪不由得笑道，寒隊長??！寒飛雪走上去就在金鳳肩上打了三下,。金鳳咯咯咯地笑道：歡歡再不出來，你的警察阿姨就抓你來啦,！

　　小歡歡從里邊出來穿著一件小花背心,，光著屁股，光著腳丫,，頭發(fā)蓬亂著,，懷里抱著一個小浣熊，洗的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口看著大家,。

　　寒飛雪一看，皺著眉對金鳳喊道：你看看你把一個孩子搞成了什么樣子了,！哎呀,！叫人想抱一下都沒辦法抱呀！你,，你這是成天忙什么呀,？楊正明呢？他干什么去了,？楊正明去從里邊出來,，笑著答道，寡人在這里,！渾身也是濕漉漉的,，寒飛雪一看，驚呼道：我暈死了,。還寡人呢,，一個小賣部，就把你們搞成這樣子,，如果叫你們搞一個商場,，你們還不去上吊啊,！

　　楊正明笑道,，咱沒人家李秋霜的本事，咱就不敢攬人家的活,，呵呵呵,！

　　楊清對楊正明說：今天你看店，我叫金鳳一起出去,，幫我辦點事,。然后抱起歡歡問道：你是跟爸爸在家玩呢，還是跟媽媽一起出去玩呢？

　　歡歡堅定地回答,，我跟爸爸,！不跟媽媽！

　　寒飛雪笑道：為什么不跟媽媽呢,？歡歡撒歡道：就跟爸爸,，就跟爸爸。

　　楊清問金鳳道,，奇了怪了,，這兒孩子為啥不喜歡跟你呢？金鳳笑道,，跟著她爸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著我不自由唄,！又疑惑問道：我能干什么呀,？幫你們什么呀？你們叫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寒飛雪拉住胳膊說道：懷疑你吸毒,，走！上車,，到了警局再說,。突然又回頭問道，你們剛才吃的什么呀,？是不是烙餅呀,？

　　楊正明笑道;這警察的鼻子就是靈敏，還有五張,，你們兩嘗不嘗?。课易龅?，是我的杰作,！

　　寒飛雪一聽，急忙推著金鳳說,，帶上,，帶上，全都帶上,，在路上吃，快點,，時間很緊,！金鳳聽了，急忙回去拿東西，楊正明問道：你們準(zhǔn)備去哪里呀,？楊清隨口回答道：我們幾個出去散散心,，旅游去！你把歡歡帶好,，今天估計回不來,。楊正明一聽趕忙進里邊，朝老婆喊道：你要多準(zhǔn)備一下,，她們是要叫你去旅游,，今天回不來。

　　金鳳在里邊,，又是洗臉又是換衣服,，楊正明慌亂地給老婆，裝吃的東西,，喝的東西,，用的東西，兩人忙成一團,。

　　楊清進來催促道：好啦,！好啦！你們這個樣子就象是要打淮海戰(zhàn)役似的,。

　　寒飛雪進來,，一見兩人慌亂的樣子，房間里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沒有一塊讓人能坐下來的地方,，不由得無奈地笑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呀？我只是要想嘗一嘗你們吃的烙餅而已,，你們有必要這么亂嗎,！我求你們啦！光把烙餅給我裝上就行啦,！時間來不及了,。再拖延下去，我們還真的得出買花圈的錢呢,！

　　金鳳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嶄嶄新的休閑上衣,，褲子卻是舊的藍(lán)色衣料，只是把臉洗了一下,，頭發(fā)簡單地梳了一下,，穿了一雙舊休閑鞋，不倫不類地提了一大堆東西跟著出來,，塞進車?yán)锖笞?，自己坐在旁邊。還長長出了一口氣，好像她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情似的,。

　　寒飛雪吃著烙餅,，跟金鳳拉著閑話，楊清靜靜地開著車,，出了市區(qū),，一個多小時后進入青石峽，兩邊的青石山壁猶如刀割斧切一般,，光滑高崇,。山谷中陰風(fēng)寒森，萬籟寂靜,。

　　四十分鐘后出了青石峽,，上了古柏嶺，道路兩邊古柏茂密,，樹葉撒發(fā)出的柏樹味十分濃厚,。涼風(fēng)習(xí)習(xí)，野雞撲騰飛翔,，野兔在道路中間慌亂奔跑,。

　　出了古柏嶺，眼前一亮,，遠(yuǎn)處群山連綿,，近處山巒起伏，下午的涼風(fēng)吹得人心曠神怡,。

　　金鳳早已在掛甲嶺前就睡著了,，還打著呼嚕。

　　下了闖王坡就是望夫臺,，站在望夫臺上,，就能看得見山下的黃河，

　　寒飛雪替換楊清開著車,，下了望夫臺,，順著沿黃公路上行駛著，

　　兩個小時后,，到了第二座黃河大橋,，兩人下車站在高坡上四處張望，

　　突然,，寒飛雪指著橋?qū)Π兜耐亮荷险f,，對面好像就是她，還有其他人在,，我們過去看看,。

　　楊清聽了,，心里一陣子驚喜,，一顆久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急忙把車開過大橋去看看是不是李秋霜。

　　李秋霜突然聽到身后有人走來,，不由得回過頭來,，見到楊清，寒飛雪兩個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們怎么？是怎么,？

　　楊清走到丹丹身邊,，丹丹輕輕地叫了一句楊阿姨，寒阿姨,，我想你們啦,！

　　楊清抱起丹丹哽咽道：阿姨也想你啊,！

　　寒飛雪摸了摸丹丹的頭,，含著眼淚，回身火氣沖沖把李秋霜扯到偏遠(yuǎn)處,，以她刑警的姿態(tài)質(zhì)問李秋霜道：你想要干什么,？說呀！是想要干什么,？這是你一個做母親所能想出的事情嗎,？天底下，殘疾兒童多得數(shù)不清,，難倒他們的父母,，都像你這樣去想嗎？去做嗎,？你有什么權(quán)利去剝奪一個孩子的生命呢,？你覺得你的生命只是你一個人的嗎？你的生命是大家的,，是社會的,，是大自然賦予你的，讓你給更多需要你的人做貢獻(xiàn)的,，你是有使命的,，不是你自己能隨隨便便，能一了百了的,！一個袁月就把你給打垮啦,！一個唐正興就把你給逼的跳黃河呀,！這也太可笑啦吧！

　　李秋霜扭過頭見金鳳睡眼朦朧的樣子,，從土坡下爬了上來,，她一下子感覺到自己，在金鳳面前臉面徹底丟盡了,，,，沒等金鳳講話就扭轉(zhuǎn)頭跑下山坡，駕車消失在大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