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這女人在家怎么也化妝,,明明不用化妝就已經(jīng)很好看了,,真是浪費(fèi),這是什么,是珍珠粉嗎?”
離開那片桃林不久,田真就忍不住吐舌頭了,,方才卻是舔了一口珍珠粉,這女人就是改不了化妝的習(xí)慣啊,。
自從前些天,,田真帶著大虎小虎設(shè)計伏擊殺散了那隊(duì)似乎是專門的獵虎隊(duì)后,這附近百余里的山林便成了田真他們的地盤了,,所有想上山打獵采藥的人都要向那神秘的'山神'上供才行,。
而這所謂的'山神'自然便是田真搗鼓出來的,不過田真自然沒有以狐身露面,,那樣就太沒有信服力,。
于是田真便以幻術(shù)嚇唬了幾次其他的獵戶和采藥人,使得他們相信這山中真的有了‘山神’,,而大小虎則是‘山神’的使者,,這樣田真就給他們定下了幾條規(guī)矩,。
田真本就不是能久宅不出門的性子,山中規(guī)矩定下,,安穩(wěn)許多后,,田真便晚上修煉,白天出外巡山游玩,,有時候帶著大虎小虎,,有時候則是自己出行,這法力小有所成,,使得田真的也膽大了許多,。
這一天他就轉(zhuǎn)到了一處山莊外,看到那盛開艷麗的桃花便忍不住鉆了進(jìn)去,,桃林這么大,,即便是真的有人守候,卻也是擋不住田真靈敏的身影,。
田真在桃林中游玩了片刻后,,不意又看到一位人比花嬌的美婦,來自血脈中的躁動使得田真忍不住想去接近,,想去欣賞,,這都源于對美的追求,于是便有了那狐戲美人的一幕,。
但在離去后,田真卻猛然心頭一動,,意識中不知何時便莫名的多了一套秘術(shù),,似乎是狐族的秘傳,應(yīng)該與狐媚術(shù)等是一般的,。
“《靈欲飛升經(jīng)》入夢篇,?讓我看看,這是.....噗,,好,,好不正經(jīng)的修煉方法,潛入夢中與人交合,,可汲取精氣,,若是演化情欲,可磨礪妖魂,,還有......實(shí)在是太不要臉了,,太沒節(jié)操了,我得好好批判批判,,嗯,?嘶~能助狐族早早化形,?”在一方青石上扭來扭去的田真猛地起身,神色莫名其妙的呆了起來,,化形哎,,這可是提早就能化形的秘術(shù)啊。
“嗯....這.....不好吧,,我可是正經(jīng)人,,不是,是正經(jīng)狐,,做這種事實(shí)在是太齷齪了吧,。”
“想我立志要做清靈得道仙的好狐貍,,怎能貪圖美色,,呸,貪圖化形而做這等齷齪事兒,,實(shí)在是太那啥了吧,。”
“可是化形啊,,好想化形啊,,尋常妖精也的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化形,就算是我恐怕最少也得花費(fèi)十幾年才能化形,,要是能借助這不正經(jīng)的狐族秘法,,恐怕就不需要那么長時間了?!?p> “可是....節(jié)操啊,,節(jié)操啊,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喔,,我現(xiàn)在是狐啊,還是個妖狐,,那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吧,,反正都是狐貍精了,母狐貍精能去勾引男人,,憑什么公狐貍不能去勾引女人,,是吧,啊~”
田真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選擇性的忘記自己原本想當(dāng)個清凈道德的狐中仙人,,在誘惑前面沒能抵抗住。
夜幕深沉,,燈火昏昏,,兩個俏麗的婢女動作輕盈的捧著衣物進(jìn)入裝潢華麗的浴室,,氤氳繚繞,暖氣騰騰,,一位佳人在霧氣中起身,,白玉無暇的肌膚似乎讓昏暗的浴室都明亮了幾分。
纖細(xì)的玉足輕輕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幾個婢女乖巧的上前,,將絲滑輕薄的紗衣披在那雪白肌膚上,隱隱約約更顯的格外誘惑,。
浴室溫?zé)?,佳人的臉頰帶著紅暈,神色又透著幾分醉意,,卻是方才洗浴時,,飲了一杯果酒,眼波中溢滿了風(fēng)情,,讓幾個俏麗的婢女都不敢直視,。
待回到了臥房后,美婦人揮退了婢女,,珠簾落下,,燈火并未熄滅,側(cè)躺在錦榻上,,美婦癡癡的望著錦榻上半邊掛著的七枚銅鈴,,神思不屬,難以入眠,。
“娘子,,娘子,哎,,怎么今日娘子睡的如此香甜,?!被杌璩脸灵g,,一道聲音傳來,陌生而又熟悉,,卻又說不清楚哪里熟悉,,肩膀被對方搖了幾下,美婦凝眉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勉強(qiáng)睜開朦朧的睡眼,,只見一張被迷霧籠罩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既陌生又熟悉,,他是......
“嗯,?一覺醒來就不認(rèn)識為夫了,,真是該打?!毖援?,那手便輕輕打在她的臀上,卻好像是打在她的心上,。
“……夫....夫君,?!”
“可算想起來了,,好了,,別睡了,該去給母親請安,,晚了可是要被人笑話的,,待請完安,回來在睡,?!比耘f籠罩在迷霧中的身影溫柔的捏了捏她的鼻翼,被有些羞澀的她給打掉,,身體似乎因?yàn)橐灰沟臍g愉格外的慵懶,,但甜蜜卻無處不在,這是她與他新婚不久的那幾天嗎,?
‘新婚....不....久....嗎,?呵呵?!褡懵涞?,美婦神情更加明媚,容顏也發(fā)生了些許變化,,似乎更加年輕,,更加有活力了,不似之前那般低沉哀怨了,。
紗衣落地,,美婦羞澀的想要遮住玉體,卻被那壞人給攔住了,,對方一改方才的寵溺,,強(qiáng)硬而霸道的欣賞過這具完美的身體后,才從身旁眼眉低垂的婢女手中取過衣服為她穿上,,期間自然少不得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總之旁邊幾個婢女只覺的快要膩死在這波狗糧時,,美婦的衣服總算穿好了,,只是不等婢女們喘口氣,,小郎君又把婦人拉到銀鏡前,拉開梳妝臺,,取出眉筆,,細(xì)細(xì)的給婦人描著黛眉,溫言細(xì)語,,只把美婦的心兒化掉,,也把旁觀者的牙給甜掉。
“夫君~都怪你,,方才你還說時辰不早了,,卻又慢慢吞吞于我描眉穿衣,結(jié)果害奴家請安遲了,,小姑阿嫂她們都含著笑,,回頭指定要取笑奴家了?!?p> “好了,,都怪我,貪看月奴的美貌誤了時辰,,別怕,,若是她們敢笑話你,為夫便去笑話她們的夫婿,,為娘子報仇,。”環(huán)抱著美婦的身影笑吟吟的哄著她,,絲絲縷縷間的情意使得美婦越發(fā)的青春嬌艷,,此時的她就好像方出二十歲的少夫人一般。
“來,,月奴,,聽說桃園的桃花已經(jīng)盛開了,我?guī)闳ベp花,,嗯~不過我覺得桃花恐怕還是不如月奴更加嬌美,。”
“夫君~又來戲弄奴家,?!?p> “這怎么是戲弄呢,,桃花粉艷迷人眼,,月奴嬌顏更勝花,待會兒我要摘一枝桃花,,好好看看,,是桃花更艷還是我的月奴更美,。”
“夫...夫君總是這般花言巧語,,奴家...奴家不與夫君說了,。”衣袖輕輕抬起,,遮住自己的下半邊臉,,也遮擋住了那暈紅的雙頰。
搖搖復(fù)搖搖,,行車錦繡簾,,倚馬輕袍美少年,佳人偎窗臺,,癡看郎君,,惹來姑嫂淺笑,羞把畫扇遮面,,春眸玉顏輕咬唇,,怨君郎。
桃園近,,桃花飛,,清風(fēng)渡來,許多佳緣,,郎君執(zhí)手引佳人,,卻見佳人羞不言,抬眼看姐嫂,,戲謔滿面,。
輕將桃花擲姐嫂,自引佳人入桃園,,桃花應(yīng)人人應(yīng)花,,粉面沾花花沾面,更添嬌艷,。
折來花枝比佳人,,佳人抿嘴輕搖頭。
“夫君這枝可不行,,還是讓奴家來取吧,。”
說完那粉衣佳人邁著輕快的步伐,,穿行在桃花林中,,粉紅的花團(tuán),若片片紅云,也有那剛剛開放的鮮嫩白花,,如凝脂,,如霜玉,如冰雪,,嬌嫩而水靈,,那么晶瑩而亮眼。
佳人左顧右盼,,年歲好似又變作了二八芳華,,絕色中又透著嬌憨,明亮的眼眸好似春水碧波,,微笑間宛如一朵初放的桃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匯一身,。
折下一枝最嬌艷的桃花,美婦,,不,,少女露出醉人的微笑,回首間清麗有如山泉,。
“夫君,,你看這....枝....花兒....”清風(fēng)拂過,桃林無人,,寒意漸生心底,,少女不安的張望,似乎還抱著一絲期望,,緊咬粉唇,,一絲灼目的血絲自嘴角滑落。
“夫...夫君,,莫....莫要與奴家玩笑,,莫要嚇唬奴家,夫君.....”穿過桃林,,再回首,,少女化為美婦,那桃林亦片片消逝無影,。
明眸垂淚淚染顏,,羅裙沾花花枝落。
呆呆的看著錦簾上的比翼鳥,,從夢中醒來的美婦就一直呆呆的睜著眼睛,,依舊美麗的雙眼此刻毫無神采。
“為何……要讓我醒來,為何......不讓我把夢做完………”
“嘶~疼~疼疼~”山莊外的一處矮山上,,夢然驚醒的田真捂著腦袋打滾,初次施展入夢,,卻太過于深入,,未能及時撤出來,使得田真精神損耗過甚,,從而痛苦不堪,,神魂在虛實(shí)間搖擺不定,好半天他才恢復(fù),。
“嗯~似乎真的有用,。”
痛苦過后,,田真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魂更加凝實(shí),,識海中更有一枚似有似無的桃花似的印痕,虛空中似乎還有一道情絲蔓延而出,。
“徐惜月,,月奴?!碧镎婢o蹙狐眸,,只覺莫升起一陣罪惡感,就好像自己是那.......
“玩弄感情的渣子,?!?p> “也罷,也罷,,就這一次了,,以后再不用這勞什子的《靈欲飛升經(jīng)》了?!睋u搖頭,,田真翻身起來,咬牙竄入林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