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心情稍微平復后,品川美鈴忽的瞪向土谷明,大聲道:“這鬼屋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人偶會殺人,?”
土谷明脖子兀自疼痛難忍,只覺頭昏腦漲,,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恍若做夢,,迷迷糊糊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難道這鬼屋的策劃不是你提出來的么,?”
橫山尾為了不讓川美鈴小瞧,,沒有告訴品川美鈴他全部計劃,品川美鈴便以為這鬼屋策劃是土谷明,。
“不是我……是……”
土谷明下意識向橫山尾看去,。卻見橫山尾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暗含警告,。土谷明打了個哆嗦,,猛然想起與橫山尾的交易,頓時不敢再說一句話,。
“我們趕緊找到那鑰匙,,離開這生物教室?!辈熟F雨道,。
眾人道一聲好,便開始找那離開生物教室的鑰匙,。橫山尾看著彩霧雨尋找鑰匙的背影,,心道:“沒想到彩霧雨的膽子那么大,居然會沖過去保護品川美鈴,,難道我這靠鬼屋嚇住她的計劃要失敗了么,?”
心中煩躁,看向那金屬柜,,靈機一動:“反正那人偶也不會再出現,,不如墨跡一會兒,等彩霧雨找不到線索,,焦急萬分的時候,,我再把鑰匙找到,那樣就算不能英雄救美,,也能讓彩霧雨對我刮目相看,。”
裝模作樣走到第一個線索旁,,故意堵在那里,,不讓其他人接近。
忽的那金屬柜又震動一下,。
眾人齊齊一震,,停下動作,齊齊向那金屬柜看去,。
土谷明更是面色發(fā)白,,腦中浮現出被那人偶掐住脖子的恐怖感覺,,向橫山尾道:“橫山會長……我們出去吧?!?p> “還沒有找到鑰匙怎么出去,?”橫山尾道。
“橫山會長,,我們出去吧……不然真的會死人的,。”土谷明又道,。
橫山尾不耐煩道:“說了沒有找到鑰匙?!?p> 土谷明忽的大喝一聲:“橫山會長,,我們出去吧!”
橫山尾忽的一愣,,沒想到土谷明居然敢朝他大喝,,臉皮抽動,如同受到莫大的恥辱,,當即暴怒,,正想報復那土谷明,卻見土谷明雙目赤紅,,宛如野獸般死死盯著他,,一下竟感到畏懼。
這時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橫山尾,,不知兩人為何會忽然吵起來,。
橫山尾咬咬牙:“好,我們出去,?!?p> 土谷明顫聲道:“謝……謝謝?!?p> 橫山尾冷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土谷明。
兩分鐘后,,土谷明假裝發(fā)現那第一個線索,,遞給彩霧雨。彩霧雨按照線索,,快速找到那把鑰匙打開鐵門離開,。
橫山尾走在最后,看著眾人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定,。
……
另一邊,,彩霧雨等人剛剛離開生物室,渡邊澤與古先生恰好從音樂教室中走出,。
兩人走在那條畫像走廊中,,舊式電燈的燈光從兩人頭頂投下,在走廊拖下長長的影子,。
“這墻上的畫像倒頗有水平,。”古先生道,。
“何以見得,?”渡邊澤道。
“這兩側的畫像有些是名人,,有些是這櫻園高中的學校老師,,看起來像照片,但其實全部都是精細的油畫,,畫到這種境界,,可不是一般畫家能夠駕馭。這虛構場景倒有些意思,?!?p> “那古先生看出這些畫像的詭異之處了么?”
古先生愣了一下:“詭異之處,?這虛構世界處處都是怪異之力,,我的感知可比不過渡邊君你?!?p> “這其中有副畫像,,其中藏著一只惡靈?!?p> “藏在畫像中的惡靈,?那便是與我同樣的付喪神了?!惫畔壬Φ?。
渡邊澤搖搖頭。
“恐怕跟古先生略有不同,,那怨靈的相貌委實可怖,,跟某些瘆人的恐怖片相比也不遑多讓?!?p> “那我倒是更加好奇,,那畫像在什么地方?”古先生道,。
“便在古先生身后,?!?p> 古先生回頭一看,正是那副眼鏡被紅色顏料遮住的副校長畫像,。
古先生道:“清水城子……,?”伸出手向那畫像摸去,將手指放在那畫像眼睛的紅色顏料上,,輕輕揉了揉,,低聲道:“顆粒感……難道是朱砂么?”
忽的那紅色顏料如同血一般流落下來,,起初只是落下少許,,被古先生察覺后,竟越落越多,,越落越快,,露出畫像那兩只血紅色眼睛,死死瞪著古先生,。
“果然是惡靈,!”古先生冷聲道,。手中赫然凝出一道古銅色術式,。
那術式在古先生掌心凝成一鼎巴掌大小的古銅色五芒星,便向那畫像打去,。
哪知那畫像中的清水城子張開嘴,,露出一口烏黑的牙,發(fā)出恐怖的尖叫聲,。
一圈圈透明聲波從那畫像的嘴中發(fā)出,,漸漸擴大,回蕩在整個走廊中,。頃刻間走廊的地面和兩側墻壁開裂,,那墻壁上的其它畫像紛紛碎裂,變成廢紙散落在地,。
天花板的燈啪一聲爆掉,。
古先生只覺腦袋一暈,手中術式潰散,,后退兩步,,捂住耳朵駭然注視那畫像。
只見那畫像中的人臉竟慢慢從畫紙中探出,,一部分臉皮血肉粘在那畫紙上,,越扯越長,將那張臉拉得越發(fā)可怖,。
“這東西……居然這么可怕,?!惫畔壬澛暤馈?p> “這恐怕便是整個場景中最可怕的厲鬼,?!倍蛇厺傻馈?p> 古先生回頭看向渡邊澤:“那怎么辦,?”
“當然是祓除,。”
話畢,,渡邊澤忽的張開右手,,將地面的碎石悉數吸起。
那碎石在渡邊澤手中凝成一條黑色長鞭,,渡邊澤長鞭一舞,,便向那畫像抽去,力道之大,,竟在走廊掀起赫赫風聲,,倏忽間便到畫像前。
那畫像中人臉見長鞭到眼前,,越發(fā)凄厲地尖叫,,意圖用聲波將那長鞭擊碎。
但見那圓形波紋擴大一倍,,直徑幾乎比走廊間距還大,,整個走廊的空間都如液化般起伏波動,被這聲波扭曲,。
一旁的古先生不由心驚肉跳,,暗道:“這聲波如此厲害,渡邊君那長鞭能管用么,?”
忽然呼吸一頓,,只見那長鞭猛然抽在聲波上,竟直接將那聲波抽得潰散,!旋即直取畫像,。
那畫像中人臉頓時極度恐懼,五官扭曲,,張著嘴,,奮力撕扯,一下從畫紙中逃脫,。
那長鞭恰好抽在畫紙上,,畫紙噗嗤一聲,被抽得四分五裂,。
那人臉剛一脫離畫紙,,便化作一道血紅的鬼影,,極速向走廊里側飛去。
古先生不由道:“她快要跑了,!”
渡邊澤冷聲道:“她跑不了,。”再次一揮,,那長鞭宛如長眼般,,化作一道黑光,追著那血紅鬼影而去,,擊中那鬼影后心,。
那鬼影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一下裂開,,化為一灘血霧,,徹底消失。
“她……死了么,?”古先生顫聲道,。
渡邊澤搖搖頭。
“這鬼影只是藏在這畫中的一部分怨氣,,真正的清水城子還在這場景中,。”手一抖,,那長鞭重新散落成碎石掉在地上,。
“這么說彩霧雨小姐他們有可能遇到,?”
“或許在他們遇到之前,,我們便已經能追上他們,我能感覺到他們就在前方不遠,?!?p> “渡邊君不想讓彩霧雨小姐知道你的存在吧?我們到時候要跟他們碰面么,?”
“倘若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便不必?!?p> 古先生上上下下打量渡邊澤,,促狹一笑:“渡邊君似乎是在刻意躲著彩霧雨小姐,難道是做賊心虛么,?”
渡邊澤皺眉道:“為什么會做賊心虛,?”
“那渡邊君為何不想讓彩霧雨小姐發(fā)現?”
“我因為香織姐的事情,,跟彩霧雨小姐之間有隔閡,?!?p> 古先生點點頭:“原來如此?!?p> 兩人穿過走廊,,到那鐵門前。
“看來這鐵門便通向下一道密室,?!惫畔壬馈?p> “剛剛彩霧雨學姐他們似乎在這里耽擱一會兒,,我們進去看看,。”渡邊澤道,。
古先生笑道:“若是我一個人,,恐怕還不敢進這密室,不過有渡邊君你在便安心多了,?!睂⑹址旁谀情T把手,緩緩拉開,。
兩人走進密室,,渡邊澤環(huán)顧一圈。
“是生物教室,?!?p> “嗯……校園七不思議中的第二個么?”古先生道,。
渡邊澤忽的皺眉:“有很強烈的鬼的氣息,。”
“難道是清水城子,?”古先生臉色一變,。
渡邊澤道:“不是。是其他鬼,?!蹦抗馍湎蚰墙饘俟瘛?p> 古先生隨渡邊澤的目光看去:“難道那鬼在金屬柜中,?”
渡邊澤冷聲道:“看看便知道,。”隨手一揮,,那金屬柜鐵門嘎吱一聲,,忽的飛開,露出漆黑的柜口。
古先生向柜口中看去,,依稀可見人形輪廓,。
“似乎是個人……”
渡邊澤道:“還不出來么?”冷哼一聲,,只聽那金屬柜發(fā)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扭曲聲,,忽的四分五裂,飛砸向四周,。
待那金屬柜被清除干凈,,只見一個人體模型抱著膝蓋蜷縮地上,緩緩抬頭,,向兩人道:“請……請別殺我,。”
古先生猛然一驚:“這人體模型居然會說話,?還是尚在變聲期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