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老師是園丁,,那我們就是韭菜,,一茬又一茬。在我們?yōu)槲磥矶傩牡臅r候,,他們也為未來操心,,我們想改變命運,,他們也想。
所以在臨近中考的時候,,教室后三排的學生被叫進了辦公室,。九年義務教育擔不了“退學”二字,連之前一心撲在教學上的英語老師也開始鼓吹了那個職校多么的好,,有補貼,,學技術(shù),學費低,,甚至不用中考,。好像之前她在課上聲嘶力竭地告誡我們讀書改變命運是一場過眼云煙。
可是當那后三排的學生不在教室的時候,,她又在痛心疾首地告訴我們要好好學習不要胡思亂想,,臨近中考的那段時間她仿佛是人格分裂。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的老公是分管教學的副校長,。
或軟或硬,他們終于同意不再參加中考,。收拾行李的那一天許多家長來到了學校,,他們或哭或鬧,班主任冷漠地站在一邊,,任憑校長帶著微笑,。阿杰的母親就那樣站在那里捂著臉哭嚎,鄉(xiāng)下的人哪里會想找人為自己做主,,老師的話就像是命運最后的宣判,,哭喊過后的母親就這樣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在阿杰臉上,,他像一座雕塑般任由自己母親的發(fā)泄,可就算是再多的巴掌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
他扶著母親走出校門的那一刻回頭望了一眼,,我不知道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距離中考沒有多少天了,,我還有很多功課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