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茶樓打探
“繼續(xù)讓人盯著,,小心點兒?!?p> 讓侍書取了兩套之前特意暗地里準(zhǔn)備的男子服飾帶上,,往外頭走去。
“王妃,,咱們?nèi)ツ睦??是要去逛街嗎??p> 侍書喜歡熱鬧,,一出王府整個人都活潑得不得了,。
白瓷點了點她的頭取笑她,“你呀,,要是有侍畫一半的穩(wěn)重就好了,。”
侍書不依,,吐著舌頭,,“要是奴婢也想侍畫一樣寡言,王妃悶都悶壞了,?!?p> 白瓷好笑,這丫頭還有理了,。
兩人先是開了一家客房,,一同進去換了隨身攜帶的男裝,眉毛描黑些許,,臉上點了一些不太明顯的黑點,,黃斑,若是不細(xì)看,,壓根兒不知道是人工弄上去的,。
“走吧?!?p> “王妃,,咱們打扮成這般,是要去作甚,?”侍書摸了摸自己嘴角下邊的一顆痣,,“這兒加一顆痣瞬間好丑啊,。”
“丑才不會被認(rèn)出來,!咱們?nèi)|街西湖茶樓,。”
“去西湖茶樓,?王妃是要去那里喝茶嗎,?”
“自然不是,咱們?nèi)ツ抢锎蚵犚粋€人,?!?p> 東街西湖茶樓,專供各種品級的西湖龍井茶,。
這間茶樓極有特色,,分甲乙丙丁四等,且茶樓只賣一種茶水,,便是龍井茶,,別的都不賣。
甲級為特級西湖龍井,,無論是服務(wù)還是茶樓本身,,又或者茶葉以及泡茶的茶具等等,那都是頂級的,。
依次下來,,乙級次之,丙級再次,,丁級便是最次的,。
也因此,西湖茶樓里面聚集的人可謂魚龍混雜,,要打聽消息去那里再合適不過,。
白瓷帶著侍書來到茶樓門口,頭稍稍往上仰,,果真是個聞名的地方,。
茶樓一共五層,每一層樓分別有延伸出來的大陽臺,,高大壯觀,即便在這京城也算是數(shù)得上號的宏偉建筑了,。
最頂層據(jù)說只有西湖茶樓的東家才能進去,,即便是最高級別的客人花再多的錢,也是無法進入的,。
“咱們?nèi)ヒ粯??!币粯堑娜巳蔷┏堑讓拥娜耍@些人最是在乎生計,,也最為八卦,。
“二位請進?!眱扇苏蛩氵M門,,從茶樓出來一個小二,帕子甩肩上,,做了個請的姿勢,。
“二位要喝什么價位的茶?”
侍書翻了他一眼,,這人也太現(xiàn)實了點,,正要開口說話,白瓷伸手制止了她,,從懷里掏出二錢銀子遞給小二,,“茶慢慢續(xù),我們不著急,。來一碟花生米,,一碟玉米花,一碟瓜子,,一碟點心可以了,,多余的賞你?!?p> 小二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兒,。
這一層是丁級茶樓,通常來的都是只舍得花一兩文錢喝兩壺茶水的,,像是點心是什么的也有客人點,,不多而已,幾文錢一小碟,,多的貴點的十來文,。
這兩位公子出手闊綽,完全可以上二樓去享用,,卻來了這里,,分明是自己的造化。
動作利索不少,,帶著兩人到了一樓視線最好又不容易被打擾的位置,,給兩人上了稍微好點兒的茶水點心,“客官,,您二位請慢用,?!?p> “大哥,”白瓷又對小二勾了勾手,。
小二連忙湊過臉去,,“客官有何吩咐,直接跟小的說便可,?!?p> 白瓷示意侍書。
侍書從懷里掏出一小錠銀子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二一見,眼神瞬間亮的發(fā)光,。
侍書又收了起來,。
白瓷道,“我問幾個問題,,你若是能回答得出來,,這一小錠銀子就是你的了?!?p> “客官說的可是真的,?”小二壓抑著心頭的激動,連忙問道,。
一錠銀子十兩,,一小錠銀子也足足五兩,若是得了這小錠銀子,,足夠抵得上他兩年的收入了,。
別說是幾個問題,就是幾十個也完全沒問題,!
“自是真的,。”白瓷點頭,,“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打探一個人的消息而已,不至于多難,?!?p> “客官請問,”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若是客官是來打探某個人的消息的,,客官算是找對地方找對人了。在這茶樓里,,就沒有我大耳朵不知曉的事情,!”
“噗嗤~”侍書忍不住笑出來。
白瓷也嘴角微抽,,瞅了瞅他的耳朵,,還別說確實挺大,是對招風(fēng)耳,。
……
從茶樓出來的時候,,白瓷臉色越發(fā)凝重,也更難看,。
“王妃~”侍書也滿臉擔(dān)憂,。
今兒個原本是來打探一下柯鎮(zhèn)亭的行蹤的。
想不到額外知曉了更多他的事情,,白瓷的心情很是沉重,。
這個柯鎮(zhèn)亭,簡直就是個罕見的作惡多端之人,。他的惡毒指數(shù)足以讓人聞其名而發(fā)顫,。
初初開始問,小二還支支吾吾不太敢說,,還是在她們一再保證不會牽扯到他的時候才敢開口,。
“此人必須除去,否則五妹嫁過去必死無疑,?!?p> “可是王妃,此人有皇后和輔國大將軍作后盾,,咱們能動的了他嗎,?”
“法子都是人想出來的?!卑状砂櫭?,此人身上背負(fù)太多的人命,留在世間會有更多的人遭受其毒手,。
腦海中不由盤旋著剛才小二說過的話,,被抽筋扒皮的女子,脖子絞得只剩一點兒的女子,,渾身被各種工具弄得體無完膚的女子……還有各種毒辣法子弄死的眉清目秀的少年男子,。
可以說,柯鎮(zhèn)亭此人,,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中的極品,,這種人活在世間便毒瘤,不除不行。
換了衣裳回到府中的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侍畫見了很是擔(dān)憂,。
“王妃,喝口茶壓壓驚,?!笔虝致哉f了一下出去的經(jīng)歷,侍畫聽了也很是擔(dān)憂,。
“我沒事,。”
草草用過晚膳,,白瓷便梳洗睡了,,只是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滿腦子想著白日里從大耳朵小二那里聽來的消息,。
約莫子時,,白瓷忽然從床上起來,要去點燈,。
“王妃,,奴婢來吧?!苯裢頉]讓藍(lán)天碧云守夜,,而是侍書侍畫在守著。
侍畫醒睡,,白瓷剛起來她便醒了,,忙接過白瓷手中的火折子,“王妃怎的半夜里起來了,?!?p> “侍畫,幫我磨墨,?!?p> “是,王妃,?!?p> 侍畫的速度很快,白瓷從一旁的筆架上取下一支細(xì)毛筆,,速度極快的在紙上畫圖,,附上小字。
柯鎮(zhèn)亭只是個正五品的武散官,,每日卯時出門去上朝,,辰時下朝,之后便在府中不出來。
若說不出來也只是表象,,實則是每日下朝之后先回府中,,而后換了朝服裝束,再悄悄出門,。
至于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