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的目的,,賀元盛馬上明白了,立刻開口說道:“多些公公提醒,,此事我自會詳查,!”
曹杰頓時漏出滿意的笑容,客氣的說道:“那我就預(yù)祝賀千戶,,早日抓到真兇,!”
“借公公吉言,!”
表面上賀元盛是答應(yīng)了曹杰,可心中卻沒有拿定主意,,因為對方的表現(xiàn),,不像是一個大度之人。
所以賀元盛擔(dān)心,,就算按照曹杰的要求做,,對方也不會領(lǐng)情。
而且朝廷的態(tài)度,,陸炳勛的打算,,賀元盛都不知道,更加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這時曹杰再次開口:“我這里有些上好的茶葉,,正好賀千戶來了,可以品嘗品嘗,!”
說完這句話,,曹杰拍了拍手,接著會客廳中的珠簾一動,,燕傾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此時的燕傾萱,身著淡粉色衣裙,,不施半點粉黛,,比賀元盛初見之時,,多了幾分清純,。
可臉上的打扮雖然清純,那身淡粉色的衣裙,,卻是由上好的輕紗制成,,既能遮蓋住身體,又隱隱有些透亮,,充滿了誘惑之意,。
緩緩來到賀元盛面前,燕傾萱嫵媚的一笑,,笑容勾魂奪魄,,讓人沉醉不已。
好在賀元盛馬上把目光看向別處,,這才沒有失態(tài),。
“大人請喝茶!”
放下托盤,,燕傾萱端起一個茶盞,,遞到賀元盛面前,!
“多謝曹夫人!”
沒等賀元盛接過茶盞,,曹杰又開口了:“賀千戶,,咱家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稍待,!”
之后對著燕傾萱說道:“傾萱啊,,替咱家招呼一下賀千戶,咱家去去就回,!”
在說話的同時,,曹杰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賀元盛臉色一便,,馬上察覺到,這可能又是一出美人計,。
可是自己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曹杰,,會調(diào)查前任鎮(zhèn)守太監(jiān),他怎么還不放心,。
就在賀元盛想說出阻攔的話時,,燕傾萱又上前一步,揭開茶盞的蓋子,,遞到了賀元盛嘴邊,。
“大人快嘗嘗!”
美人敬茶,,還送到嘴邊,,賀元盛頓時說不出話來,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口,。
而這一口茶的時間,,曹杰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大人,,這茶怎么樣,?”
燕傾萱再次開口,此時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光線還有些昏暗,,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賀某一個粗人,,實在嘗不出這茶有什么味道,!”
察覺到這是一個美人計,賀元盛哪怕在心動,,也要強忍誘惑,。
畢竟誰知道曹杰有什么陰謀,,要是把持不住,說不定會出什么事,。
“不怪大人,,其實這茶有特殊的喝法!”
“特殊的喝法,?”
賀元盛裝成不解的樣子,,跟燕傾萱周璇,畢竟曹杰說了,,要去拿禮物,,現(xiàn)在不好離開。
“大人在嘗嘗,!”
說完這句話,,燕傾萱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然后扭身坐在賀元盛懷中,,斜靠在他的胸口,,紅紅的小嘴也伸了過來。
如此誘惑的場面,,賀元盛的心跳頓時加速,,下意識的想親過去,身體也不自覺的有了反應(yīng),。
好在關(guān)鍵時刻,,賀元盛以莫大的毅力忍下來,一把推開燕傾萱,,嚴肅的說道:“曹夫人,,還望自重!”
燕傾萱沒想到,,賀元盛已經(jīng)心動了,,竟然還能強忍住,。
在毫無防備之下,,被賀元盛一推,頓時到在地上,。
過了一會,,燕傾萱緩緩起身,好似什么也未發(fā)生一般,,漏出一副如同百花盛開般的笑容,。
“難道賤妾蒲柳之姿,大人看不上眼,,不愿與我一夕歡好,!”
“你是曹公公的人,,賀某怎會如此做!”
苦澀的一笑,,燕傾萱眼中,,馬上留下了一串讓人心痛的淚水:“大人還看不明白嗎,這就是老爺?shù)囊馑?!?p> 美人催淚,,如同梨花帶雨,加上那帶著一絲哀怨的眼神,,讓賀元盛心中邪火大起,、差點將這個尤物抱入懷中。
“賀某告辭,?”
若非知道曹杰心狠手辣,,賀元盛還真可能禁不住誘惑。
可考慮到曹杰的作風(fēng),,就算今日有求于自己,,若真碰了他的小妾,也會遭其記恨,。
而燕傾萱看著賀元盛的背影,,垂淚的臉上,漏出幾分驚愕之色,,好像不敢相信他就這么走了一般,。
與此同時,珠簾聲響起,,曹杰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站在燕傾萱面前。
“這個不識抬舉的家伙,,他是不是想對付咱家,!”
在太監(jiān)眼里,不肯收好處,,肯定是有其他想法,。
“老爺,看賀千戶的樣子,,不像是有對付您的意思,!”
賀傾萱解釋了一句,只是心中十分復(fù)雜,。
“你也真沒用,,連續(xù)兩次,都拿不下一個少年!”
說道這里,,曹杰的臉上,,又漏出一絲厲色,手也微微動了動,。
可馬上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停下了動作,繼續(xù)開口問道:“那接下來的事,,還要繼續(xù)做嗎,!”
曹杰的眼神和小動作,哪能瞞過青樓出身,、善于察言觀色的燕傾萱,,可她卻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平靜的說道:“還是要做的,,畢竟有了人證,,事情才會完結(jié)!”
同一時間,,神京城內(nèi)的陸炳勛,,已經(jīng)見到了前來送信的陳睿。
當(dāng)?shù)弥愩y已經(jīng)找到,,陸炳勛的臉上,,頓時變幻莫測。
“你們是如何找到稅銀的,!”
“賀千戶考慮到,,官銀上面有印記,不能直接使用,,所以讓人查了天津周邊所有的冶煉作坊,,這才找到的?!?p> “可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莊子的主人在逃,所以案子的下一步,,必須等找到人再說,!”
陸炳勛聞言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句,,就離開北鎮(zhèn)撫司,。
皇宮大內(nèi),,陸炳勛第一時間來見蕭靜,,把事情跟他說了。
“陸指揮使,,你耍咱家玩呢,,竟然來這一套,!”
蕭靜把事情陰謀化了,認為這是陸炳勛的小手段,,來個說一套,、做一套。
“蕭公公,,陸某怎敢如此,,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少年,竟然有如此心智手段,?!?p> 在解釋的同時,陸炳勛還在心里大罵李虎,,怨恨他辦事不利,,現(xiàn)在不僅得罪了李直,還被蕭靜懷疑,。
“哼,!”
蕭靜冷哼一聲,然后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陸炳勛,,過了好一會,,這才開口:“但愿如此,否則日后,,可別怪咱家不講情分,!”
陸炳勛畢竟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雖然日落西山,,可現(xiàn)在還不是太子掌權(quán),,蕭靜自然不能太過分。
“公公,,我現(xiàn)在要去稟告皇上,,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
“你去吧,,案子到此為止,可別扯到曹杰頭上,!”
曹杰是鐵桿太子黨,,也是一個地位不低的人,不能輕易放棄,。
何況查到了曹杰,,弄不好就會牽扯出蕭靜,他就算不死,也要拖一層皮,。
有了蕭靜的態(tài)度,,陸炳勛明白該如何做了,當(dāng)即去向皇帝匯報,。
其實以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地位,,是高于蕭靜的,也可以直接面見太子,。
可皇帝未死,,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陸炳勛,要是敢私會太子,,太子怎么樣不好說,,他的腦袋馬上就會搬家。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陸炳勛在東暖隔中,,得到皇帝的召見,并將情況匯報上去,。
“好,,愛卿果然是棟梁之才!”
聽到找回了稅銀,,皇帝心中輕松了一些,,畢竟如今的朝廷,可是等米下鍋呢,。
“臣愧不敢當(dāng),!”
“事情是誰做的?”
擔(dān)憂了數(shù)日,,皇帝自然要找幕后黑手算賬,。
“只找到了稅銀,嫌犯尚未歸案,,正在逮捕之中,,臣有把握,在七日內(nèi)破案,!”
皇帝聞言更滿意了,,剛想說什么的時候,一旁的李直開口了:“陛下,,聽說這案子是錦衣衛(wèi)千戶賀元盛,,一手督辦的,陸指揮使不在現(xiàn)場,,又如何保證七日之內(nèi)破案呢,?”
李直這種老謀深算的大太監(jiān)總管,,一眼就看出來陸炳勛這么說的目的,自然要壞他的好事,。
而且賀元盛能夠破案,,也讓李直有了些想法,。
李直的話一說完,,皇帝馬上把目光看向陸炳勛,漏出幾分疑惑的樣子,。
陸炳勛心里叫苦,,可能當(dāng)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人,頭腦自然非常精明,,馬上開口解釋:“臣是從來往的公文中,,判斷出來的,因為只要抓到逃犯,,案子也就不難破了,!”
皇帝再次點頭,可李直又開口了:“陛下,,此案還是不要太急了,,萬一著急辦案,在跑了元兇,,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直的話對皇帝影響很大,,再加上稅銀已經(jīng)找回來了,,破案自然不急,于是開口說道:“愛卿不要過于心急,,一定要把真相查清,,不能放過一個人!”
“諾,!”
陸炳勛有些無奈,,因為皇帝這番話,讓他無法借著圣旨給賀元盛施壓,,只能以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身份,,要求他盡快辦案。
下意識的看了李直一眼,,陸炳勛就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睛也在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諷刺,。
離開皇宮的陸炳勛,,馬上找到陳睿,,以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身份,給賀元盛下令,,讓他在七日之內(nèi)破案,。
若非李直的存在,恐怕陸炳勛會直接換人,,反正稅銀找到了,,欠缺的只是個收尾。
陳睿地位低,,也不敢多說什么,,當(dāng)即騎馬返回。
而宮內(nèi)的李直,,也找到一個小太監(jiān):“小德子,,你跟賀元盛相識,現(xiàn)在咱家有一封信,,要你給他送過去,,再給咱家?guī)Ь湓??!?p> “請干爹吩咐!”
小太監(jiān)正是葉赫部南侵之時,,給賀元盛傳旨的那位,。
“告訴賀元盛,,要是他能辦到咱家的吩咐,咱家保他官升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