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德子與賀元盛結(jié)成同盟,,打算共同扶持皇長孫上位,,東宮內(nèi),就經(jīng)常流傳宮外的情況,。
消息傳播的面積很大,,也不知第一個傳出來的是誰,,反正事情被泰安郡王聽到了耳中,。
宮外的種種趣事,,讓泰安郡王心動不已,這一天,,終于忍耐不住,,打算出宮看看。
“殿下啊,,宮外不比宮內(nèi),,十分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
新上任的貼身太監(jiān)小富子,極力的開口勸說,,心中也痛恨起,,傳播流言的人。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冷冷的一句話,讓小富子不敢吭聲了,,畢竟他知道,,泰安郡王的性格有多暴戾。
沒辦法,,小富子認命般的去安排,,甚至連找太子妃告狀的想法都沒有。
因為誰都知道,,太子妃溺愛泰安郡王,,什么事都會滿足他,告狀的話,,只會讓此事有些波瀾,,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告狀的人,肯定會被泰安郡王記恨,,輕則受一頓皮肉之苦,,重則性命堪憂。
皇孫出行,,自然不是簡單的事,,東宮的護衛(wèi)們,都要陪伴保護,。
由于泰安郡王聽了流言,,打算來一出微服出行,所以一行人全都換上便裝,,悄悄的離開皇宮,。
在幾個太監(jiān)、和十幾個錦衣衛(wèi)的陪同下,,泰安郡王順利出宮,,可他不知道,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賀元盛手上,。
“派人跟著了嗎,?”賀元盛問。
前來報信的陳睿,,馬上開口回應(yīng):“已經(jīng)派人跟上了,,不僅明面上的眼線,還有幾十個人在暗中保護,,絕對出不了問題,!”
點了點頭,賀元盛繼續(xù)開口:“讓下面的人,,把泰安郡王的行蹤,,以及做了什么,全都記下來,!”
“諾,!”
陳睿心中有些疑惑,因為不久前,,賀元盛讓他做的事,,代表著此間有內(nèi)情,可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卻有些反常,。
不過賀元盛的吩咐,都在規(guī)矩之內(nèi),,連派人跟著泰安郡王,,也是合情合理,,陳睿自然不會多問,更不敢多想,。
另外一邊,,出了宮的泰安郡王,撒了歡的玩耍,,他一直被困在大內(nèi),,哪怕宮中在怎么繁華,也是方寸之地,,哪能和外界比,。
神京城又是當(dāng)世最繁華的城池之一,自然讓這個見識不多的小郡王,、大開眼界,。
各色各樣的把戲、美食,,都是泰安郡王從未見過的,,非常吸引他,尤其是路過幾家青樓時,,看著里面的姑娘,,更是心動不已,想要進去看看,。
若非當(dāng)時的小富子,,以及東宮的一眾太監(jiān),死命的阻攔,,恐怕本朝第一個逛青樓的皇孫,,就要出現(xiàn)了,。
沒有達到目的的泰安郡王,,心情有些不好,可這里是外界,,身邊的一群人都反對,,他也沒有辦法,只是心中產(chǎn)生了一點怨恨,,還覺得跟著的人太多了,,不能肆意玩耍。
太陽落山之后,,在小富子的勸說下,,泰安郡王依依不舍的回了宮。
一行跟班這才松了一口氣,,尤其是貼身太監(jiān)小富子,,更是放松下來,。
泰安郡王回了東宮,他今天的行蹤,,立刻到了賀元盛手中,。
當(dāng)看到泰安郡王想進青樓時,賀元盛的臉上,,漏出了得意的笑容,,低聲的自言自語:“少年人都有好奇心理,還十分叛逆,,不知道你們攔得住多長時間……”
三天之后,,玩上癮的泰安郡王,再一次提到了出宮的事,,這讓小富子眉頭緊鎖,,苦著一張臉,道:“殿下,,宮外實在不安全,,你不能總出去啊,!”
“不安全,,哪里不安全了,本王怎么沒看到,?”
“隱藏的危機有很多,,只是還沒有出現(xiàn),殿下你千金之軀,,實在不易出宮……”
其他的太監(jiān),、內(nèi)侍,也開口勸說,,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可這些人的勸說,沒有絲毫效果,,反而更讓泰安郡王,,覺得他們很煩。
“夠了,,本王是主子,,還是你們是主子!”
少年都是喜動不喜靜,,尤其是泰安郡王性格暴戾,,豈會讓手下人左右。
若是幾天前,,還沒有見識過宮外的繁華,,身邊的人一起勸說,,還能產(chǎn)生些效果,可見識了宮外的種種趣事,,泰安郡王怎么會被空口白話嚇唬住,。
泰安郡王一發(fā)怒,手下人沒招了,,只能陪著眼前的主子出宮,。
可誰知上次的事,讓泰安郡王煩了,,認為跟著的人多,,會影響他游玩,不想帶那么多人出行,。
一幫跟班又死命的反對,,最后為了快些出宮,泰安郡王妥協(xié)了,,無奈的帶著一群人出宮,。
玩耍了大半日,泰安郡王又想起了之前的青樓,,而且心癢難耐,,所以這位小郡王,再次奔著青樓而去,。
當(dāng)一行人走到青樓外面,,小富子等貼身內(nèi)侍,要死的心都有,,死命的勸說,、阻攔,畢竟讓人知道,,泰安郡王去了青樓,,他們這些陪同人員,恐怕性命難保,。
可好奇心上來的年輕人,,豈是那么容易阻攔的,最后在泰安郡王的堅持下,,一行人只能進去看看。
青樓女子的眼力,,那是何等厲害,,一看泰安郡王,就知道眼前的少年非富即貴,,當(dāng)即熱情的接待起來,。
好在此時是大白天,,很多女子還是庸脂俗粉,根本吸引不了這位小郡王,。
不過第一次喝花酒,,也讓泰安郡王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畢竟和宮內(nèi)的女子相比,,這些青樓女子,,實在太大膽了,哪怕相貌一般,,可豪放的作風(fēng),,卻讓其耳目一新。
夜色即將降臨的時候,,泰安郡王在小富子等人的勸說下,,依依不舍的離開。
當(dāng)晚,,泰安郡王的行蹤,,又被送到賀元盛手中。
見到事情不出所料,,賀元盛心中暗喜,,當(dāng)即瞇起眼睛,思考著如何利用此事,。
不大的功夫,,賀元盛叫來一個親信,低聲耳語了幾句,。
半個時辰后,,東宮外的一處僻靜之地,小德子與賀元盛見了面,。
“賀同知,,你約咱家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泰安郡王今日出宮后,,去了青樓!”
“什么,?”
這個消息很讓小德子驚訝,,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驚呼。
頓了頓,,有些想不通的開口:“小富子等人,,難道不要腦袋了,敢讓泰安郡王去青樓,?!?p> “他們要不要腦袋,,跟我們無關(guān),我到是想跟德公公商議一下,,此事是否能利用一番,!”
皇孫去青樓,絕對是一件大新聞,,就算搬不倒泰安郡王,,也會讓其聲名狼藉。
“這事該不會是賀同知設(shè)計的吧,?”
小德子好似聯(lián)想到了什么,,懷疑起賀元朗來,因為無人引誘的話,,從未出宮的泰安郡王,,怎么會去逛青樓。
“這事還真是一個巧合,,與賀某無關(guān),!”
賀元盛笑著解釋,畢竟他沒做過這些事,,而且有了葉雨夢的提醒,,他也知道了一些禁忌,在沒取得皇長孫的同意前,,不會擅自對泰安郡王動手,。
“真與你無關(guān)?”
小德子有些狐疑,,畢竟事情有些巧合,,泰安郡王剛被引誘出宮,就去了青樓,。
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的開口:“是不是你做的,都無關(guān)緊要,,我猜賀同知的目的,,是想利用此事,打擊泰安郡王的名聲,!”
“不錯,!”
賀元盛直接承認了,也不糾纏之前的問題,,畢竟只是旁枝末節(jié),。
“泰安郡王是太子嫡子,只要不出什么大錯,,朝廷中的文官,,都會支持他。
這點小事,,雖然會影響名聲,,卻關(guān)系不大,反而會提醒他,,有人在背后算計,!”
小德子雖然沒有說出反對的話,可話語里面的意思,,卻顯而易見,,就是認為此事得不償失。
而且賀元盛能感覺出,,面前的這個小太監(jiān),,喜歡的是一擊即中,絕不拖泥帶水,,做些用處不大的事,。
有了這種想法的賀元盛,心中產(chǎn)生了幾分忌憚,,因為雙方現(xiàn)在是盟友,,可皇長孫登上大位,就會變成對手,。
畢竟天子近臣之間,,也要彼此較量,以便取得最大的權(quán)利,。
除非賀元盛甘心,,一直屈居于小德子之下,否則雙方的矛盾無法調(diào)和,,早晚要翻臉,。
“此事的確影響不大,我也沒想在此時捅出此事,,不過設(shè)計泰安郡王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賀同知要動手了,,不知道有什么高明的計策,!”
小德子的臉上,漏出幾分興奮,,因為泰安郡王一旦倒下,,收益最大的,就是皇長孫。
哪怕皇長孫依然不得太子夫妻待見,,處境也會好許多,,就如同之前的太子一般。
看到小德子如此興奮,,賀元盛心中隱隱松了口氣,,暗自想到,面前的人,,還不夠老辣,,到是無需過于忌憚。
簡單的把計劃講了講,,而后開口說道:“此事我需要親自請示長孫殿下,,才能動手!”
聽了賀元盛的絕戶計,,小德子的神情有了幾分變化,,又想到泰安郡王進青樓的事,正好與之環(huán)環(huán)相扣,,能完美的解除后患,,不留半點痕跡。
“賀同知,,你的計劃很高明啊,,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從小德子的語氣中,,賀元盛就知道,,對方是認定了,泰安郡王進青樓,,是自己的算計,。
可是他不在解釋,因為這么巧合的事,,解釋也無用,,還不如默認。
“公公還是早點稟報長孫殿下吧,,咱們也好動手,!”
“你等咱家的回復(fù)!”
“賀某是想親自請示長孫殿下,!”
小德子愣了一下,,干脆的吐出一個字:“好!”
之后也不在多說,,復(fù)雜的看了賀元盛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