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深深就這么加入了他們四個人的隊伍,蔣家兄弟雖說對她的身份存疑,,但自知隊伍的決定權(quán)不在自己,。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最先應(yīng)下谷深深加入的竟是范無救,,謝必安聽到范無救答應(yīng)的聲音后也沒說什么,,只是抬起頭沖著范無救的方向盯了一陣:“那好呀,,大家路上做個伴也挺好嘛?!惫壬钌钐痤^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謝必安燦爛的笑容,。
谷深深忽然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第二天再啟程的時候太陽好像更刺眼了,,可讓人吃驚的是他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水汽的增多,,感覺最明顯是谷深深,她感覺自己的皮膚都沒有那么干燥了,,小姑娘臉上的笑意明顯濃郁了許多,。
在他們第三次遇見那棵仙人掌之后,蔣洪驚喜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響起:“你們看,,那邊是不是綠洲,。”
遠(yuǎn)遠(yuǎn)的是一片翠色,,那翠色中間包圍著建筑影影綽綽的,,像是被時光遺忘在角落里的孤城,保留著最原始的天真和美景,。謝必安他們離得遠(yuǎn),,落在蔣家二兄弟的凡胎肉眼里,像是被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里,,每一樣?xùn)|西都好像被什么包裹著,,可你真的仔細(xì)去看某一樣?xùn)|西卻總能看清,就像是你的眼睛忽然在一瞬間具有了看透某些東西的能力,,可是把目光轉(zhuǎn)開,,你依舊是那個凡人。
距離看見那座城池已然過去了兩個時辰,,可他們卻依然沒有到達(dá)他們想要到達(dá)的目的地,。大家的開始有些乏了,谷深深更是悄悄地擼起了自己的一小節(jié)袖子,,可又在謝必安忽然而來的戲謔目光中默默的把袖子落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離它越來越遠(yuǎn)了?!惫壬钌钚÷曕洁熘骸拔腋杏X空氣中的水分越來越少了,。”
蔣洪一拍腦袋:“我說怎么我看著那個鼓樓剛才忽然有些不清楚了呢,?!?p> “原來蔣大哥一直注意著那邊城池呀,真是不錯的觀察力呢?!惫壬钌钫嫘膶?shí)意的夸贊著,。
“也沒有啦,就是我看著那鼓樓樣式有些熟悉,,像是百年前那個國家傳統(tǒng)的樣式,,自從他們消失了之后,這個樣子在今天已經(jīng)不常見了,,我小的時候就好這些建筑,,也曾經(jīng)在沙漠里見過這些類似的遺址,今個兒一見,,才有些注意,。”蔣洪說到,。
“大家不要再走了,我們怕是入了迷障,,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進(jìn)去呢,。”范無救說了他們幾人見面以來最長的一段話,。
幾人停下之后吃了點(diǎn)東西,,繼續(xù)出發(fā)時陷入了糾結(jié),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往右邊走,?!敝x必安忽然說了那么一句話。
“這是為何,?!笔Y流問。
“你們猜,?!敝x必安說完之后甩了甩袖子,起身便走,,其他人也只得馬上跟上,,到不能分開,只教謝必安一個人往前走,。
說來也奇怪,,越往右邊走,那綠洲變得越來越清晰,只不過依舊看不出遠(yuǎn)近,,直到他們一抬頭,,滿眼的綠色綻放在他們的眼前。
綠洲到了,。
說是綠洲,,但更像是一個城池,就他們看到的而言,,這大抵是一個在藏在人間的縫隙,,埋著不為人知的寶藏。
這座城叫“服長”,,蔣家二兄弟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露出了很吃驚地表情,,據(jù)他們所說,那個忽然消失了百年之久的小國就叫“服長”,。
城邊守城的護(hù)衛(wèi)見他們來了卻也沒有多么吃驚,,只是大致詢問了一下他們的來路和去處,他們有的謊稱自己有親戚住在這邊,,來這邊走親訪友,,還有的說是在大漠里迷了路,到這邊來求個救,,更有的連個理由都不愿意找,,直接說自己是來尋寶的。那幾個護(hù)衛(wèi)只是憨厚的笑了笑,,表示他們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國家,,哪里會有什么寶藏,卻還是讓他們都進(jìn)去了,。
谷深深說:“我們就這么進(jìn)來了,,不用來個什么盤問?要是有什么壞人混進(jìn)來怎么辦,?”
“混進(jìn)來,?混進(jìn)來那就永遠(yuǎn)都不要出去了唄?!敝x必安說,。幾個人忽然想起了這個地方的傳言和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忽然就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姑娘你來這里到底是找誰,?”蔣流忽然問,打破了他們之間詭異的沉默,。谷深深長出了一口氣:“我來找一間名叫‘留’的雜貨鋪,,找里面的劉老板要回我爹的一樣?xùn)|西,只是我那不靠譜的只說讓我來找,卻沒告訴我要找的是什么,?!?p> “那我們幾個陪你一同前去吧?!敝x必安忽然提出,,其他幾個人的目光刷刷的都盯向了謝必安?!澳銈兌伎次易鍪裁?,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去多不安全呀,雖說我們幾個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最起碼我們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再者說了,你們難道不想找個熟人,,不說先獲得什么消息,,最起碼還能先吃一頓飽飯呀。我們這些人來這兒還不一定能不能回去,,怎地,,我就想混份飽飯不行嗎?!闭f著,,謝必安還假惺惺的用袖子擦著自己不存在的眼淚,,只看的幾個人目瞪口呆,。
谷深深最為善良,一開始還認(rèn)為他是演戲,,后來不知所措:“你別傷心,,一頓飽飯而已,我請你吃便是了,?!笔Y家二兄弟滿臉尷尬,倒也不用這么真情實(shí)意,,任誰都看得出來您哪里像是缺那一頓飽飯的人呀,!
“你要是再做出那份樣子,待我回去我便尋個時機(jī)將你那一架子的東西全給你丟掉,?!狈稛o救忍無可忍,直接給謝必安下了威脅,。
謝必安一下子恢復(fù)了正常:“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深深姑娘父親的朋友自然也算是半個朋友嘛,既然有認(rèn)識的人自然要先去了解一下,看能套出,,奧不,,是問出什么信息?!?p> 最后是謝必安和范無救陪谷深深去“留”雜貨鋪,,蔣家二兄弟去找這邊人流密集的地方去探聽些消息,雙管齊下,,倒是希望能快一些,。
在問了幾個人之后,他們順利找到了“留”雜貨鋪,,說來也奇怪,,這劉掌柜像是城里的名人,倒是沒有人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問起說是他的朋友,,便能明顯的看到人們的態(tài)度都親近了許多。
“留”雜貨鋪半點(diǎn)都不像是開在沙漠里的,,最先入眼的是擺在門口的大貝殼,,那是在中原地區(qū)都很難看到的大小,更不要提在沙漠地方看到這東西,,進(jìn)店鋪內(nèi)之后,,店內(nèi)擺設(shè)依舊很有沿海的風(fēng)格。一入門便聽到一聲溫潤清朗的聲音:“幾位顧客有什么想要的嗎,?”
谷深深抬頭的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景,,穿著藍(lán)色衣服、束著玉冠的溫潤工子,,坐在輪椅上,,正對著谷深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深深啊,,你怎么臉紅了呀,。”一只手在谷深深的眼前晃來晃去,,谷深深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臉,。
“姑娘看著有幾分眼熟,不知你我可曾遇見過,?!眲⒄乒竦穆曇魝髁诉^來,谷深深趕忙令自己清醒,,怎么就忽然犯起了花癡,,差一點(diǎn)將正事兒忘了,。
“家父乃金城谷牧,派我來這邊取回他寄存在您這里的東西,?!?p> “是這樣啊,只是那東西我備好還得有些時日,,不知姑娘可否小住幾日,,暫待我備好再由姑娘帶走?”
“自然可以,,正巧我路上遇到了些困難,,這兩位兄長助我不少,我還想著留個幾天幫這兩位兄長些小忙,,那就麻煩劉掌柜準(zhǔn)備了,。”
“不妨事,,只是我這邊客房少,,不知,”
“我們是與另兩位兄弟一同來的,,自然是同他們一起住在客棧了,,至于深深姑娘,還是拜托劉掌柜照顧了,?!敝x必安使勁沖范無救使著眼色。
“如此便委屈二位兄弟了,,在下劉章,,字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