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道觀相見
不愧是歸元王朝歷屆皇后所居之所,各處都透著富麗堂皇,。僅僅只是一條用來撐著屋頂?shù)姆苛?,都是用純金混著某種特殊金屬鑄造而成,雕刻繁復(fù)的圖案,,營造出吉祥和睦的寓意,。
耶魯那自顧自的環(huán)顧四周,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本該呆在床上的唐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跳了下來,,繞到“刺客”身后,一腳踹向他的屁股,,不等耶魯那緩過神來,,就坐在他的肚子上,用手緊捏著脖子,。
“說,!你是誰,?”
摘下戴在臉上的面具,陌生的臉,,應(yīng)該是從未見過的,。
耶魯那看著傳說中的貴妃,長得倒是不錯,,就是脾氣有些暴,,和他的南霜有得一拼,怪不得白虞川會喜歡的死去活來,!
“說啊,!傻笑個什么勁兒,?你究竟是誰?,!”
完全被耗盡耐性的唐姒用力收緊掐在脖子上的五根手指,,在月光下閃爍的眸子透出狠辣,“這里是皇宮,,私闖皇宮,,還偷偷跑到貴妃的寢殿內(nèi),這件事要是張揚出去,,我保證你沒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噗!
哈哈……
完全不帶任何殺傷力的威逼利用,,讓耶魯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稍稍動了動被唐姒壓在身下的腰,一瞬間的事兒,,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zhuǎn),。
被抬起胳膊,雙手固定在頭的正上方,,唐姒咬牙切齒的掙扎了幾下,,可還是沒辦法掙脫耶魯那的控制。
呸,!
一口口水噴在耶魯那自認(rèn)為俊俏非凡的臉上,,他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自認(rèn)倒霉的說道,,“我只是來幫自己媳婦的哥哥傳話,,要不要這么對我?”
媳婦兒的哥哥,?
唐姒被耶魯那說得一頭霧水,,停下手腳上的動作,,滿臉狐疑的看著他,“你媳婦……不會是……”
“白南霜,!”
耶魯那干脆利落的回答,,一只手仍舊摁著唐姒,不許她從自己身下逃跑,,另一只手擦掉臉上的口水,,“嫂子,在我眼里,,除了我家那娘們以外,,所有人都是男的!所以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如此羞澀,?!?p> 原主的記憶中確實有白南霜這個人,不過應(yīng)該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過世,,怎么會突然活了過來,?還嫁人了!
耶魯那知道唐姒在懷疑什么,,順勢用不知從哪變出來的繩子綁住她的手腳,,將人扛在肩頭,這才解釋道,,“南霜是為了跟我私奔,,才會假裝暴斃,白虞川不相信,,因此一直都在派人追查妹妹的下落,。”
身為土生土長的草原人,,白家是不會允許自家的千金嫁給蠻夷,,而白南霜又是個火辣的性子,但凡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死,,也必須要死在一塊。
一路被耶魯那帶出皇宮,,一路上又聽了他們兩人的故事,,唐姒對這個陌生的草原蠻夷越發(fā)感興趣了起來。
“到了,!”
被丟進(jìn)一座破道觀里,,這座道觀曾經(jīng)也算得上是香火鼎盛,可前些年由于張?zhí)f她在這見了鬼,,就把所有的道士全部都?xì)⒌?,只留下生滿雜草的廢墟,。
唐姒揉了揉險些沒有骨折的腳腕,這個耶魯那,,不愧是草原上的野蠻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心里想著,,還不忘抱怨幾句,,“白南霜眼睛瞎了嗎?怎么會喜歡上你,?”
“我也很想知道,。”
“阿川,!”
白虞川的聲音從一尊泥胎塑像后傳了出來,,他穿著一襲白色長袍,頭發(fā)干凈利落的用鐵環(huán)束在頭頂,,永遠(yuǎn)都是一副清爽的模樣,哪怕在這臟兮兮的道觀,。
“姒兒,,讓你受驚了?!?p> 一把把愣住的唐姒帶入懷中,,大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白虞川低下頭,,落下一吻,,這是久別的歡聚,喜悅已經(jīng)涌上那一雙深邃的眸子,。
“阿川,,真……真的是你?”
唐姒傻傻的問道,,又用手掐了掐他那張比女人還要細(xì)膩的臉,,“疼嗎?”
白虞川回道,,“疼,。”
唐姒一聽這話,,立刻歡呼雀躍了起來,,捧著白虞川的臉,在他的嘴巴上大大的親了好幾口,,完全忽略掉在場滿臉尷尬的耶魯那,。
“阿川,,我不是在做夢,你真的回來接我了,?”
沒出息的哭出聲來,,悲喜交集的淚,就像是泄了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的涌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白虞川的胸口上,。
而白虞川雖是開心,卻還帶著一絲憂慮,。
過了那突如其來的興奮勁兒后,,唐姒也察覺出了異樣,趴在白虞川的懷中,,仰著頭追問,,“阿川,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跟我說,,沒關(guān)系,,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來了,我是信你的,?!?p> 白虞川張了張嘴,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不好說的話,就讓我來說吧,?!?p> 耶魯那自告奮勇的走上前來,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沉著聲音繼續(xù)說道,,“白虞川現(xiàn)在還不能帶你走,你必須要完成貴妃的冊封禮,,先做了貴妃再說,。”
轟隆——
他的話讓唐姒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渾渾噩噩的倒退著離開白虞川的懷抱,。
如針一般刺人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回來的男人,,而這一刻,,才叫吃顆甜棗給一巴掌,說不上來究竟是一種什么古怪滋味,。
“為什么,?”唐姒冷冷的問道,。
耶魯那想要解釋,白虞川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有些事得自己面對,。
道觀里只剩下唐姒和他兩個人,定了定神,,才開口道,,“姒兒,我不會讓傅子言碰你一根手指,,你只能是我的,,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如果我?guī)汶x開,,邊疆的守軍很有可能會反,,歸元王朝成千上萬的百姓都會陷入戰(zhàn)爭的水深火熱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傅子言對他的監(jiān)視已經(jīng)到了極限,讓耶魯那假扮成自己與隊伍回到京城,,而真正的白虞川則一路跟隨,,為的就是要和唐姒把話講明白,以免產(chǎn)生誤會,。
“貴妃冊封禮后便是洞房花燭夜,,你知道嗎,?”唐姒啞著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這家伙根本就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要在貴妃冊封禮后保持一身清白,,怕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白虞川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便會顧慮周到。
“余幽會易容術(shù),,能夠以假亂真,,讓她替你洞房花燭?!?p> 啪,!
話音還在半空中飄著,唐姒已經(jīng)一巴掌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