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的好意,可他越是這么開解,,我的心里就更加郁悶,原本便搭茸的腦袋現(xiàn)如今快要垂到了地底下。
江寒允見我垂頭喪氣地如同一只鴕鳥,,立馬將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萬一自己不小心說錯了惹她哭了,,情況豈不是變得更糟糕,。
況且,自己在討女孩子歡心上毫無天賦,,愚笨的連朽木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大傻子。
初秋的陽光和微風(fēng)都很溫柔,,就連空氣里也彌漫著清幽的花香味,。這時,窗外再次傳來陣陣喝彩,,想必一定又是一位佳人向在場眾人展示了自己卓越舞姿,。
就這么選擇放棄了嗎?心里的兩個小人在兇狠打斗,。不,,我決不認(rèn)輸,我都沒有嘗試過又怎么能隨意放棄,。
“江寒允,,我們兩個就呆在這里,哪兒也不去嗎,?”我鼓起勇氣問他:“你不是說要報恩當(dāng)樂師嗎?”
“什么,?”江寒允一時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等聽清了他不敢相信的再一次追問:“你準(zhǔn)備好了?”
“恩,?!蔽姨痤^,目光堅定地望向他笑道:“我不要留遺憾,,我要去試一試,。”
江寒允毫不猶豫,,干脆地回答:“好,,你盡管去試,我都會陪你?!?p> 他如此爽快,,倒是讓我莫名起了一點(diǎn)壞心思,我莞爾一笑,,裝作一臉懵懂無知:“你剛剛說了什么,?我都沒有聽清?!?p> 面對我的故意回應(yīng),,江寒允仿佛是意料之中,他將手扣在我的腦袋上輕輕地?fù)崦?,又慢慢靠近我的耳旁溫柔地告訴我,,阿然,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
寥寥數(shù)語,卻在剎那間扣人心弦,。
我看著他的臉有些出神,,如果父母親的安撫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與關(guān)懷,哥哥們的安撫是同輩間的禮讓與照顧,,那么他呢,?也只是對比自己年齡小的禮讓嗎?
忽然,,窗外起了風(fēng),。微風(fēng)里混合著一縷縷幽幽暗香,正所謂清香繞梁,,于三日不止,。
秋日景色很美,眼前作發(fā)呆狀的佳人也同樣賞心悅目,。江寒允忍不住俯下身,,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笑:“你怎么了?怎么還發(fā)呆了,?”
“?。 蔽殷@呼一聲,,這才發(fā)覺他的臉離我不過毫米,,我被驚嚇得趕快后退,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我只是在想事情?!?p> “那你現(xiàn)在可想好了,?”
“恩,想好了,?!蔽蚁駛€小雞啄米連連點(diǎn)頭:“不過,我倒是忘了問,,你會彈什么曲子,?”
真是奇怪了,怎么每次當(dāng)我開口提問,,不管是哥哥們還是江寒允,,他們這些人都要莫名其妙地暗自偷笑?難道我問的問題是來娛樂大眾嗎,?
“喂,!”我雙手叉腰,沒好氣的懟他:“你干嘛要笑,?我問的問題有這么好笑嗎,?”
江寒允搖搖頭:“怎么會,只是太久沒人這樣問我了,。說吧,,你想要哪首曲子?”
雖然是我有求于他,,但我還是在心里默默地給他一記大白眼:“采薇曲你可會,?”
“采薇?”江寒允的臉上劃過一絲驚訝,,“會是會,,不過你確定要在這種場合舞一回戰(zhàn)士歸不得的傷感曲子?”
“誰說是歸不得的傷感曲子,?”我將披散的頭發(fā)用發(fā)帶系于后腦勺,,又趁著江寒允不注意扯過他別在腰間的短劍,微笑:“我要舞的是他們?yōu)閲鴼车男坌膲阎竞捅Pl(wèi)邊疆的大好熱血,!”
我不知道我說的這番話有什么問題,只見江寒允眼神閃爍,,像是有不能說出口的心事,。
“你……”我才吐出一字,便聽見戲樓上的司儀高聲呼叫,,“下一位,,來自寶珍布莊的蘇小姐,。”
“這家布莊要表達(dá)的心思倒是簡單明了,?!蔽铱觳阶叩介T口,又轉(zhuǎn)過身笑意濃濃地看向江寒允:“你怎么還不跟上,?”
那一瞬間,,江寒允原本僵硬的身子明顯有了稍微放松。他拿起古琴跟緊我的步伐,,亦是微笑:“我們走罷,。”
可才了走幾步,,江寒允忽然回過身,,又輕柔的摸了下我的腦袋,笑著安撫:“我一直在,。你別怕,。”
他的話,,詞藻雖不華麗,,可是總是莫名的令人安心。
我向他投以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恩,,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