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
“就整個魏京,,我車學(xué)武最佩服的就是魏超,人家吃著最好的吃食,,喝著最好的酒,,聽著最悅耳的曲子,還可以睡最美的姑娘,,最重要的是不用掏過夜費(fèi),,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說到這里,車學(xué)武那萬分敬仰的表情,,使得姬婷羽覺得此人還是頗為有趣的,,但她妹妹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畢竟小孩子的好勝心可不能小瞧,。
“若說整個魏京誰家的吃食最好,,那注定是我們家的,這個我可以作證,!”
車學(xué)武撇了她一眼,小屁孩懂個屁,,
“是是是,,您家什么都是最好的!”
姬婷羽看著一臉自豪的妹妹,,不由得感慨,,都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這腦子怎么這么不夠用,,那敷衍的語氣你是頭豬都聽得出來,。
“好好說話!”
車學(xué)武的背心又開始發(fā)涼,,丫的,,這貴人真不好伺候,這樣搞下去遲早要英年早逝,。
“老大,,我問你,你家食物的第一要求是什么,?”
一旁姬晚晴很是振奮的說到,,
“這個我知道,肯定是味道??!”
車學(xué)武都不帶搭理她了,只盯著姬婷羽看,。
略微思考了一下,,她便得出了答案,
“安全,!”
從車學(xué)武的表情上看,,這就是正確答案,但是車學(xué)武卻再次問道,,
“第二是什么,?”
這個就有點(diǎn)難了,對于某個再次叫口味的小孩子,車學(xué)武依舊沒有搭理,,
他見姬婷羽沒有頭緒,,便直接開口,“格調(diào),!”
當(dāng)然他這個自覺與后背的溫度有些相關(guān),,但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大,
“最后才是講求味覺,,但人家魏超的順序剛剛相反,,所以說就食物而言你覺得比得上么?”
姬晚晴有些無力,,但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真的,,因為很多可能有問題的食物都被排除在了皇室的食譜之外。
不過此時姬婷羽便看見小廝往魏超的桌上擺了幾個光潔如新的盤子,,畢竟空盤子總是顯得很干凈明亮,。
魏超自懷里掏出幾個油紙包,一個頗為俊俏的小娘子便很自覺的動手打開放在了盤子上,。
“魏公子,,夕荷如今還是個未出閣的清倌人,還請多多憐惜,!”
魏超撇了一眼這個老鴇,,這也太看不起他了吧,就這十五歲都不到的年紀(jì),,和豆芽無二的身材,,他又不是禽獸。
“行了,,知道了,,一天天的!再來個丫頭,,今天有銀子,,不用擔(dān)心我嫂子過來?!?p> 轉(zhuǎn)頭看著這個羞怯的小姑娘,,
“會點(diǎn)手藝么,幫我按一下,,今早吹了冷風(fēng),,頭有點(diǎn)暈!”
說完把銀子往老鴇懷里一丟,,就靠在椅子上,,夕荷很有眼力勁的抱住魏超的腦袋,,輕輕的按著。
“重點(diǎn),,嗯~,,就這樣!”
另外一個清倌人很有自覺的夾起盤中的吃食,,喂進(jìn)魏超的嘴里,。
“唔,你們倆也吃點(diǎn),,今天那些個堅果不好弄,,就炸了些小魚干,將就著吃吧,!”
說完舒服的魏超直哼哼,,不由感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曲子響起來之后,他終于有了對現(xiàn)代生活的一絲懷念,,就這曲子,,單調(diào)的一批,比在電梯里面的拍手廣告還單調(diào),。
但沒有辦法,,這世界能湊齊完整樂隊的地方只有兩個,而他能聽見音樂的地方卻只能在勾欄,。
將就著聽了半晌,,雖然不怎么滴,但相比較那些只會唱黃腔的酒肉朋友來說,,這就是天籟了,。
但是,曲不對,!
等表演完之后,,媽媽便上臺去了。
“此曲各位品鑒之后有何看法或建議,,若是中肯,,那奴家就將其奉為上賓!”
不多時,,陸陸續(xù)續(xù)的便有人發(fā)表看法了,,姬晚晴見他們都說的顧東不顧西,便感覺自己人前顯圣的機(jī)會來了,,畢竟就她在皇宮里培養(yǎng)的音樂鑒賞能力來說,,這些都是小意思,。
然而她卻站不起來,于是第一時間就一臉委屈的瞅著自家姐姐,,
“姐姐,,咱再不出手,別人就搶先了,!”
車學(xué)武不由得搖搖頭,,果然豬隊友什么時候都是最可怕的存在,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能,?一句奉為上賓就完了,,有點(diǎn)本事的人從來沒有那么廉價!”
老鴇見都沒有什么人說到點(diǎn)子上,,于是將目光投向魏超,,
“魏公子覺得這曲子可還行?”
“還行,!”
“那可有什么改善的地方么,?”
“沒有!”
若是魏超的本事僅止于此,,那些有本事的便覺得踩著魏超揚(yáng)名的機(jī)會來了,。
一穿著青衫長衣的男子便直接起身將曲子節(jié)奏上的缺陷一一指出,到底是個有本事的,,再次演奏之后曲子一下便增色不少,。
如此眾人叫好之聲接連不斷,整個勾欄喧囂之極,。
姬晚晴有些慌了,,原本她能看出來的問題如今一下子便糾正了大半,如今見到眾人夸耀的場面,,她覺得再不人前顯圣便沒有機(jī)會了,。
但姬婷羽依舊對自家妹妹哀求的目光視若無睹。
而在前排的魏超則小聲的開口說到,,
“近日魏京的勾欄可是準(zhǔn)備做些動作,?這曲子出現(xiàn)在皇宮我不奇怪,但這種曲調(diào)在勾欄響起,,本身就有問題,。”
給他按頭的夕荷將嘴湊到魏超耳邊,,
“魏帝允許勾欄脫官營,,自立建樓,以兩月之后大比定一頂,,四上,,十二中,,二十四小,以劃區(qū),!”
這話一個小的清倌可不夠資格了解這些,,估計是老鴇吩咐的。
這就容易理解了,,若是評級的是些排輩足的評委,,那些激人情欲的曲子估計別說評個上等,估計中等都夠嗆,,就算那種曲子再好聽,,評委也不會給高分的。
魏超不由得回憶起上輩子,,在公共場合與官員見面,,聽得必定是昆曲,京劇等事物,。
若說好聽,,也不盡然,但它們是國粹,,需得弘揚(yáng)的那種,。
隨著夕荷的手在頭上按動,緩緩的將魏超的思緒拉回來,,看這媽媽的樣子,像是要吊凱子,,不,,吊大魚呀!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盡管她壓低了音色,,但一個成熟的男人連男女都分辨不了,那還不如自宮,。
說到這里,,魏超的思緒又飄飛了。
當(dāng)年花木蘭在軍中待了如此之久,,卻無人對其身份起疑,,當(dāng)時魏超對這段可是嗤之以鼻,覺得是整段戲中的敗筆,。
“如今想來,,若全軍都是糙漢子,就你身邊躺著個妹子,,你會傻乎乎的去舉報么,?”